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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的險棋:回眸中蘇核戰或將爆發前

(2007-02-06 15:35:35) 下一個
毛澤東的險棋:回眸中蘇核戰或將爆發前



1969年8月27日,北京,中南海。

  遊泳池清澈的水波裏,一個寬厚的身軀靜止地仰浮在水麵上。良久,粗壯的胳膊才高高揚起,緩緩地滑動了一下,周遭的水波興奮地跳躍撞擊一番後,漸次悄悄地歸於沉寂。在水麵上仰浮,是毛澤東最喜歡的遊泳姿勢之一,也是他思索問題的最佳方式。此刻,仰浮在水麵上眼瞼緊閉的主席聲息全無,似乎靜靜地睡下了。但事實上,他的腦海裏正在湧動著驚濤駭浪,這位偉大的舵手在思索著如何將載著八億人的航船避開急流險礁,駛向一個安全的港灣。

  就在這一年三月,在我國北部邊疆珍珠島地區,中蘇兩國的邊防部隊發生了武裝衝突,並各有數十人傷亡。此後,雙方在邊境地區都積極備戰,增派軍隊駐防。一萬多裏的邊防線上,處處都仿佛布滿火藥幹柴,隻消一粒火星子,就會爆發一場大戰。近來,根據各種情報分析,蘇聯擬對我國打一場外科手術式的核戰爭——即動用小型核彈,對我導彈和原子彈發射基地進行摧毀性打擊,以使我失去核還擊的能力。另據可靠情報,蘇聯國防部副部長崔可夫已向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進行了通報,有就是說,其動手的時間表已經敲定。
  
  毛澤東心裏思索著,幾個原子彈並不可怕,就是對蘇聯我威脅最大的、裝備數千輛坦克的裝甲部隊,如今亦不足懼。以前我們反坦克武器不過關,但自從我軍大興打坦克之風之後,這一點已經有了極大改善。中蘇邊境上,蘇聯部署有55個步兵師、12個戰役火箭師、10個坦克師、4個空軍軍團,總計約120萬人,正虎視耽耽地欲揮戈躍馬,向我殺來。然區區百萬之兵,實不為懼,我有五百萬大軍與其抗衡,即使其萬兩坦克突破我第一、第二道防線……但在縱深的預定戰場上,他們就會陷入我重重包圍之中,麵臨滅頂之災。到那時,他們將食無糧,居無所,車無油,炮無彈,日子可不好過喲!八億人民八億兵,萬裏江山萬裏營。蘇軍的千裏補給線,將被我處處掐斷,其先頭衝擊部隊會在我銅牆鐵壁前碰個頭破血流,而他們的大肚子運輸機也將被我實戰機群打得屍骨無存。北京不保,莫斯科也將無存。哼!若無400萬軍隊,莫打我的主意喲,可蘇軍的總兵力也不過320萬。而且其戰略重點在歐洲,大批精銳部隊都駐紮在歐洲,若隻顧和我交戰而丟了歐洲,他們的命根子就沒了……
  
  想到這裏,毛澤東揮舞了一下手臂,隨著軀體的漂挪,思緒一下字子轉到了另一個點上——核戰爭!勃列日涅夫真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啟動核戰爭的按鈕?毛澤東陷入了更深層的思索中。他記得十多年前,第二次訪蘇時,自己和赫魯曉夫展開過一場關於核戰爭的討論。針對赫魯曉夫驚恐世界核戰爭的爆發,諾亞方舟將徹底沉沒的懼美情緒,他發表了一篇震驚世界的演說:“原子彈沒有什麽了不起,我看它也是紙老虎——決定戰爭的根本因素是人,而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原子彈也是要人去掌握的……打核戰爭,肯定要死不少人,即便那樣,我們還是能最後贏得戰爭……”毛澤東說完,赫魯曉夫吃驚地把張著嘴,凸起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他沒有聽懂毛主席的話,在多年之後,他寫回憶錄引用這段話時,仍認定毛澤東是“瘋子”和“戰爭狂人”。波蘭的哥穆爾卡也沒有聽明白,抱怨道:“你們中國人多,死一些人算不了什麽,可我們波蘭呢?我們隻有五千萬人口,叫我們怎麽個死法?”但當時的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卻聽懂了,他歎息著對白宮辦公廳主任珀森斯說:“原子彈的最大威力是在發射架上,而不是飛出去之後,毛澤東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物,恐嚇、威脅對他沒有用。”

  但毛澤東在說“原子彈是紙老虎”後,並未看輕原子彈,而是調集精兵強將去占領兩彈的製高點。1964年,中國便有了原子彈和運載導彈,1967年又有了氫彈。至此時,中國已成功進行了七次核試驗,沒有人可以再揮舞著原子彈對中國進行恫嚇了。所以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準備死多少人,而是如何最大限度減少不必要的犧牲。而近幾日,毛澤東又重讀起《二十四史》,《明史·朱升傳》裏的一段話給了他很大啟發。
  
  元末,天下大亂,群雄逐鹿,朱元璋所部義軍兵多將廣,經過屢次征戰,南討北伐,羽翼漸豐,便急於稱王。但其帳下謀士朱升認為,現在天下大勢未定,四麵有敵,若早早稱王,必成為眾矢之的,不如暫時擁戴已稱宋帝的韓林地,修好各方,集中打擊最大的障礙陳友諒部。這就是“高築牆,廣征糧,緩稱王”之策。朱元璋采納此策,隨後,滅陳友諒,沉小明王於瓜號江中,障礙盡除,遂於公元1368年即皇帝位,建立明朝。
  
  毛澤東想完這些,得到了許多啟示:為減少傷亡,人樓密集的大城市,要迅速挖掘修建防空工事,萬一核彈來襲,人們可躲到地下。時下美國又急於撤出越南,可以送他們一顆定心丸,表明中國無意在亞洲謀求霸權,也無意填補美軍撤退後的空白,以避免兩麵受敵。對於蘇方的戰爭叫囂,也不能隻單純地組織防禦,可否把即將實施的地下核試驗和高爆核試驗再提前一段時間,觸一觸勃列日涅夫的神經,看他還有沒有膽量去按那個核按鈕……

  [評析]:一位軍事家曾這樣描述正確戰略決策的形成過程:指揮員正確的部署來源於正確的決心,正確的決心來源於正確的判斷,正確的判斷來源於周到和必要的偵察,來源於對偵察所得到的材料情報的綜合思索。毛澤東不愧是偉大的戰略家,上來就對敵我形勢作了透徹的分析,做到了知己知彼。在《唐李問對》中李靖認為,善於指揮作戰的人,首先應做到使敵人無法推測己方的深淺,那樣才會使敵人的行動發生失誤,從而在敵方的失誤中尋找取勝的機會。此即,我知敵而致敵不知我,或使敵假知我——不僅是我方在判斷敵人,敵人也在對我們進行種種了解和判斷,所以高明的指揮員會善於利用敵人的判斷,不斷進行欺騙的戰術,不斷製造假情報,以促使敵人作出錯誤的判斷。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要對敵方指揮員的性格才能進行正確的判斷,不能僅從表麵現象或一般的靜態觀察著手,而要通過與敵人的種種實際接觸,經過一番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工夫得出準確的結論,而穩操勝券。《孫子兵法·謀攻》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其所謂“知彼”就是要了解對方的戰策,如果己方“先為不可測”,那麽敵方自然就會“乖其所之”,這已為史上許多實例所證明。戰爭製勝的秘訣不在於預先製定奇正戰術,而在於 “擇人任勢”並造成一定假象迷惑敵人,此謂“先形之,使敵從之”。應付突發事變和危急情況需要有奇謀,還需要有膽略。這二者從哪裏來?來源於決策者的軍事思想與戰鬥意誌,這就需要其富有經驗而自信。這個經驗從哪裏來?一是來源於自身參與過的戰爭,二是來源於書本。俗話說,鑒古可以知今,如果將曆史與現實結合,就自然會有新的創見。不信請往下看,毛澤東在讀史之後就要開始從大處著眼、從細處著手的“廟算”了。

   “主席,總理來了,正在客廳等您。”一位工作人員打斷了毛澤東神遊太虛的思緒,他手扶攀梯上了岸,擦幹身子,批上浴袍走進客廳。“恩來,坐下說話。”毛澤東點燃一支煙,氣定神閑道。“主席,四位老帥(即陳毅、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的緊急報告,你看過了嗎?”由於過度的操勞和過重的焦慮,周恩來的聲音急促而暗啞。“哦,看過了,不就是要打核大戰嘛,好啊!讓他們打嘛,原子彈很厲害,但鄙人不怕。”毛澤東淡然一笑,接著道,“勃列日涅夫怕不怕?尼克鬆怕不怕?我不曉得,我想摸摸他們的底哩!”毛澤東雖然語聲朗朗、談笑自若,周恩來卻是憂心忡忡,既為毛主席的安全擔憂,也為即將到來的國慶大遊行憂慮。

   “恩來,你讀過明史沒有?我看朱升是個很有貢獻的人,他為明太祖成就帝業立了頭功。對了,他有個九字國策定江山,叫‘高築牆,廣征糧,緩稱王’,我也有九個字能不能對付核大戰呀?聽好,這九個字是‘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機敏而睿智的周恩來略一思忖,眼睛陡然一亮。毛澤東又笑道:“有沒有剽竊之嫌啊?”周恩來興奮道:“不稱霸,好!這下美國可以放心了。”毛澤東搖搖頭說:“隻放心不夠,人家是頭一號,哪能袖手旁觀哩!我想扯他們下河,趟趟這一遭混水哩!”周恩來激動道:“真把美國拖進來,這場戲就有熱鬧看了。”

   “孫子曰:故上兵伐謀,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毛澤東又點燃了一支香煙,沉吟著道:“勃列日涅夫是個軟耳朵根子,我怕他管不住他那個國防部長哩!”周恩來始終記掛著自己的使命,趁此亮出了底牌:“主席,四位老帥都認為今年的國慶節蘇軍偷襲的可能性很大,我看,今年的集會怎麽個搞法,是不是再研究一下?” “哦。不搞集會,我看不太好吧!這不是告訴人家,我們有點怕?集會還是要搞的,我啊要上天安門,我倒想開開眼,看看這個原子彈的威力究竟有多麽大?”

  毛主席的脾氣,周總理是知道的,說不過黃河就不過黃河,天王老子也說不轉。總理的濃眉緊緊地鎖在了一起。幾十萬人聚集在廣場上,一定那出現情況,怎樣疏散,怎樣隱蔽?天安門城樓上的毛主席和其他領導人,怎樣才能安全地進入地下通道?總理反複思量警報後的五分鍾。據有關軍事部門測算,蘇聯在離我邊境的就個導彈發射點發射導彈後,最近的飛到北京隻需六七分鍾。如果扣除發布警報的預警時間,留給的時間恐怕隻有三四分鍾。總理就這樣冥思苦想著萬全之策。
  毛澤東瞟了一眼周恩來,笑了笑說:“如果不放心,咱們可不可以先放兩顆原子彈嚇唬嚇唬他們呀?讓他們也緊張兩天,等明白過來,咱們的節也過完了。”周恩來心頭略鬆,會意說道:“放完後,咱們來它個秘而不宣。”“對嘛!這就叫兵不厭詐嘛!”“主席,你看安排在什麽時間比較好?”“我看不能早,也不能晚,28 日和29日兩天就可以。這事還要和榮臻、愛萍商量一下……”

  [評析]:上麵的評論中說到毛澤東讀明史——高明的軍事家通常都是不僅熟悉兵法而且熟讀曆史,他的讀可是“學以致用”的。讀書可以學習和借鑒前人與旁人的成果,對此有兩中不同的態度:一是囿於古,唯經典是尊,不敢越雷池一步,這樣隻會導致停滯不前,乃至在實踐中遭受挫折;二是以前人經驗為基礎,將其發揚光大並有所創新,如是在實踐中則會不斷取得進步。舉個例子,自古以來對前代文化典籍的整理和研究都是著眼於“適用”的。??做的,並取得了成功。軍事上講“法無定法”,所以不能僵守、死守兵法。這個“法”字也是有講究的,“法先王之法,法其所以法也”,古法之所以稱之為法,其實質就在於它適應了當時的具體形勢。後世人們在學習、借鑒古法之時,自然不能拘泥於古法的具體做法,而關鍵在於掌握古法之所以為法的依據,然後針對所處的具體環境作相應的調整 ——如毛澤東對朱升那“九字國策”的發揮。

  公元1969年9月28日、29日,美國地震監測站、蘇聯地震監測中心以及兩國的衛星,幾乎同時收到了能量巨大的震動信號。兩國立即做出了判斷,中國成功進行了一次地下核試驗與一次高爆核試驗。這是有史以來中國進行的第8次、第9次核試驗。世界上許多國家,尤其是美國和蘇聯,都在焦急地等待著中國公布核試驗的消息與相關資料。然而,與前七次核試驗後舉國連續熱烈慶祝的情況迥異,一連數日,中國的新聞媒介都悄無聲息,對此保持沉默,對這兩次核試驗連一條簡短通訊都沒有發,好象此事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外電對此議論紛紛,猜測頗多,其中美聯社播發的一條評論具有廣泛的認同性。該文指出:“中國最近進行的兩次核試驗,不是為了謀求某項具體的成果,而是臨戰前的一種檢測手段。”
  
   這實際上就等於警告勃列日涅夫,如果你敢按下核按鈕,中國立刻就會給予還擊。中國現在的核力量雖然還不很強大,但也十分可怕!果然,勃列日涅夫的手在核按鈕前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悄悄地挪開了。

   10月1日,國慶節。毛澤東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登上天安門城樓,檢閱了遊行隊伍。當晚,毛澤東、周恩來等人來到天安門廣場,在人民群眾中間席地而坐,興致勃勃地觀看了節目的禮花和五彩繽紛的焰火。

  【綜評】:

  上世紀60年代,由於中、蘇兩大社會主義國家的分裂,造成了一次世界政局的大動蕩,大分化,大改組。由於蘇聯的時任領導人強力推行霸權主義政策,引起了冷戰另一方——美國的恐懼。如果正麵同蘇聯對抗,兩國在全球範圍內實行軍備競賽的話,那麽戰爭的危機會越來越大,而且一旦開戰就將是核大戰。而此時的中國,正處在同蘇聯一觸即發的戰事之中。麵對蘇聯已經發出的“準備對中國實行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的瘋狂叫囂,中國也希望與美國改善關係,以扼製蘇聯咄咄逼人的進攻。

  基於這樣的共同意願,中、美這一對有著20多年宿怨的仇家,終於在《上海聯合公報》的旗幟下走到了一起。這出奇製勝的一招,立刻置蘇聯於十分尷尬和窘迫的境地。這在政治上可以稱之為“遠交近攻”,在軍事則叫做“必一測而兩備之,虞乎不虞,全術也,勝道也。”就是說,一種判斷作出以後,必須製定兩種對策以備以外的變化——如中國在進行秘而不宣的核實驗外也尋求與美國修好,這才是奪取勝利的根本法則。否則,若敵變在先,我方隻是為了適應其變化而迫不得已采取應變措施,則不免處於被動。因此我們還應善於從“我變”中推做“敵變”,並且針對推做的敵變再設一謀,還預設敵人隨機應變時進一步準備打破敵人對付我們的措施,這樣,敵人還未變,我已想在敵先,時時都可以處在主動的位置。

  《兵經》中說:“師之所動而使敵謀沮抑,能先聲也;居人己之所必爭,而每早占一籌,能先手也;不倚搏擊決利,而預布其勝謀,能先機也;於無爭之爭,以不戰彌戰,當未然而寢消之,是雲先天。”不戰而屈人之兵,斯法至毛澤東可謂盛矣!還有拿破侖也從戰爭實踐中體會到:對於統帥來說,正確而準確的眼力比詭計更為重要,更為有用。他說的眼力就是預見力和識別力。凡作為指揮員者,應該從順利中看到隱藏的危機,從困難中看到戰局轉化的希望,從敵之北歸中分析真偽,從複雜的現象中認清敵人行動的本質,以便把戰爭的航船行駛到勝利的彼岸。

  有位著名的學者說:“如果曆史能夠重演,80%的人會成為偉人。”偉人之所以成為偉人,就在於他有常人無法望其項背的預見力,這也是為什麽有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敢“視核彈如紙虎,老夫依舊上城樓”——因為他是毛澤東!朝鮮如今想學中國了,但毛澤東是金正日學得去又學的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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