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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魯塞爾機場的遭遇,讓我想大喊打倒帝國主義 zt

(2008-01-07 05:22:44) 下一個
在布魯塞爾機場的遭遇,讓我想大喊打倒帝國主義

  兒子開車把我送到了布魯塞爾機場,那兒不許停車,卸下行李,兒子一踩油門兒,車就動了。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心裏就在想,現在的年輕人可比我這一代人運氣多了。我在他那個年齡,別說開車,騎毛驢兒還打晃兒呢——那是把毛驢兒壓的。:))

  進了候機大廳,提前了兩個多小時,前麵有那麽二十幾個人在辦理登機手續,心想還好,現在不是旺季,乘飛機的人並不多,一切順利。

  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裏等辦登機牌,忽然想起竟然把香煙拉在了車上,要不趁這個空閑,跑到外邊抽上幾口也好,每次坐飛機,十幾個小時的禁煙,總是那麽無情的考驗著我的毅力。

  站了十幾分鍾,並沒見往前挪動幾步,再看櫃台前的金發美女,並沒有歸心似箭的心情,一會兒用手敲一下鍵盤,一會兒用手敲一下鍵盤,跟怕觸電似的,這個慢啊!我最怕的,就是在比利時或者法國辦理什麽手續,全國性的步伐一致,走三步退兩步,就是這個效率。還好,十幾年了,也算適應了這個節奏,反正我提前來了兩個小時,打出了富餘,慢我也慢得起。

  一個小時,就這麽慢過去了。所有站隊的人,沒人著急,沒人吭氣,就這麽耐心地等待著這位時而電話,時而聊天,時而又離開座位的金發美女。我總算熬到了前麵,還有兩個人的時候,這位美女忽然起身,背起了背包,關閉了計算機,然後慢條斯理地把一小牌放在了櫃台:該櫃台關閉!——人家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金發一甩——離登機隻剩十分鍾了——瀟灑地離去。

  我當時真想喊一句口號,打倒帝國主義!可沒用,所有的人並沒抱怨,也沒有人對她的自由提出質疑。大家隻是不約而同的看看手表,臨櫃台的服務員則拿起電話通知本該正點起飛的飛機,登機手續還沒有辦完,一切依舊緩慢地進行!我就想,如果這要是在中國,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誰說中國不適合民主是由於中國人的素質低啊,你來體驗一下法國、比利時的機場車站,欣賞一下她們的工作效率,那素質,遠比中國服務人員的素質低!!

  拿到登機卡托運了行李,急急趕到安檢口,偏偏又遇到了贅腳的警察,把我的手提包不緊不慢地翻過來、調過去,連手機蓋都打開來看了個仔細,我這個鬱悶啊,心想我歐陽就是長得醜點,可從小到大,從來沒嚇哭過鄰居家的小孩兒,怎麽就那麽象恐怖分子呢?!全世界每天發生那麽多的恐怖事件,什麽時候有過中國人的參與?!警察一聲謝謝,我便如箭一般的奔向剪票口,拜拜吧歐洲,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逃離!歐洲啊歐洲,沒見過你的人,把你想象得如花似玉,在這裏呆長了,才知道你也不過是一個用胭粉抹平了皺紋的美女。

  經過十幾個多小時的飛行,剛剛坐上小芳的車,小芳的大哥就打來了電話:“啊哈,回來啦哈?一路還順利吧?我要請你吃飯哦,全家人在一起聚一下。。。”頓覺得祖國的東北並不寒冷,溫暖的親情熱風撲麵。看了一眼掌著方向盤的小芳,心裏便有幾分得意:俺這個年齡最小的女婿在這個幾十口的大家子裏,還是很有地位的嘛!就想起丈母娘活著的時候,盡管對小芳自由戀愛找的這個女婿一百個不放心,甚至對我政審,但我一旦打入內部,便和這位十分正直的老幹部始終保持著政治上的一致,致使一臉嚴肅的丈母娘,也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小女婿夾過一條魚,那是一種非常讓眾多姐妹連襟嫉妒的待遇。

  吃了小芳抄的菜,喝了小芳堡的湯,加上一杯白酒,便幸福得騰雲駕霧如上天堂。對於別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對於我來說,已經是無比的奢侈。

  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我對小芳說:“我去洗個澡吧,不要在家裏洗,半年多了,到洗浴中心去腐敗一下。”

  到了洗浴中心,那位搓背的老弟直把我搓得脫胎換骨。我十分抱歉地對這位老弟說,讓你受累了,本大哥坐了一個月的火車跑業務,所以很長時間沒有搓背。是哦,在歐洲,不是沒有洗浴中心,而是隻有男女混雜的洗浴中心,到那裏去洗澡,倒不如說是去看西洋景。所以十幾年來,我隻蒙蒙撞撞地闖進去一次,就再也沒有去過歐洲的公共浴池。其實即使去了,也斷然沒有搓背的服務。一個身邊沒有女人的男人,半年沒有搓背是理所當然的了。對一個浪跡天涯的獨行者,什麽叫苦?其實苦在每個細節,每個點點滴滴。

  和小芳從洗浴中心回來,天色蒙蒙,竟然在我家的小區裏遇到了熟人,他見了我十分驚訝:姐夫什麽時候回來的?我說今天剛回來,去洗澡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位朋友衝著小芳哈哈大笑,說這就對了嘛!第一天回來,首先就是該去洗澡!

  天啊,回來第一天還沒過夜就遇到了熟人,第一天就去洗澡,小芳這位老弟出去一哈哈,半個城都會知道我的“誹聞”,歐陽此次歸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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