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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達博士的人生三部曲

(2007-02-04 12:30:56) 下一個
邢達,哈爾濱人,現年40歲,激光生命科學研究所教授、所長。97年總理基金(60萬元)獲得者之一,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哈爾濱工業大學工學博士,日本國立電氣通信大學理學博士。88年至95年在日本學習和工作,曾主持過日本國家級科學基金研究課題,作為外國人主持日本國家級科學基金研究當時是首例。近5年,在國外發表學術論文40餘篇。1996年被評為MARQUIS世界名人錄第十三版候選人。

采訪邢達博士那天正是這個冬天最冷那天的下午。要激光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會議室裏,邢達博士親切地與我們交談,使我們忘記了寒冷。在他慢慢的訴說中,我們逐漸了解了他的人生三部曲。

童年

在三年自然災害和十年浩劫的日子裏,作為知識分子(邢達母親是一位建築工程師)的後代,邢達的童年生活並不十分美好。但年少的邢達十分樂觀,夏天迎著風浪在江河中博擊,冬天冒著風雪去溜冰……邢達博士笑著說:“那是真正的skate,我那時溜得還可以。”
六十年代初,轎車還是稀罕物兒。有一天,小邢達和媽媽走在大街上,看見一群人正在圍觀一輛小轎車。他便好奇地問:“那是什麽?”媽媽告訴他:“那是小轎車。你要好好學習,掌握科學知識,就明白轎車是怎樣造成的了。”小邢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播下了“科學”的種子。
在“全國山河一片紅”的日子裏,他仍然堅定不移地學習。他像一隻雛鷹,在風雨中慢慢成長起來。

我的大學

70年代初鄧小平同誌第二次複出時,邢達上了高中。在那段不可多得的學習時光裏,他像餓漢撲在熱麵包上那樣學習。可走到了1975年底,日子不再平靜。年輕的邢達響應“上山下鄉”的號召到鐵路上當了一名熊市通訊線路維修工,在冰天雪地裏檢修線路。盡管工作任務繁重,但邢達仍堅持每天晚上擠出時間,就著他所住的大篷車箱裏那昏暗的燈光學習。他深信,知識就是力量。老師傅郝工長看了心疼地說:“別看了,不容易啊!”邢達笑了笑,繼續學習到深夜。“那段日子真的很苦。但對我的身體和意誌鍛煉都有好處,又是永生難忘的。”痛定思痛,邢達博士豁然地說。

1978年,國家恢複了高考失製度。那時,他正在一條跨國鐵路線——福前路上工作,他僅得到一個月的複習時間。那是怎樣的一種拚搏啊!他沒日沒夜地學習,努力去爭取,去把握。考試一結束,還來不及放鬆一下,他又回工地去了。哈爾濱工業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飄然而至。於是,他打起背包跨進大學本校門。

十年浩劫後的大學許多設施跟不上,生活十分清苦。“我們那時都非常珍惜這難得的機會,生活是真正的三點一線,大家比著學,賽著學。有些同學把習題集做了兩三遍。現在很少看到這種大學生了,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我們的學生真正深入書本,多學多練的不多。日本大學生上課不去,考試抓‘槍手’的現象也存在。時代是在進步,學習方法是要不斷改進,但基礎知識一定要多練,要熟悉。”

四年的大學生活從筆尖上溜走了,邢達,從一隻雛鷹成長為一隻翱翔九天的大鵬。畢業後,他考取了母校激光專業研究生。“那時計算機和激光正處於蓬勃發展階段。我想這個世紀末是計算機時代,下個世紀將是光學時代,我應該站在科技前沿。”研究生很快讀完了,邢達一鼓作氣,於1989年攻下了工學博士;1991年又在日本國立電氣通信大學獲得了理學博士學位。

1988-1995年,他在日本學習工作期間取一係列成果。他首次指出西德光學研究小組——當今光學界三個權威機構之一——在光學介質實驗結果分析上的錯誤,並得到國際同行的認同。“作為當代大學生,你們應敢於懷疑,敢於開拓。”

在人間

“一個人活在世上就應該做一些有益於社會、有益於祖國的事;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邢達博士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1995年5月,他回國工作,現在我校主持激光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日常工作,並指導研究生學習。

當聽說研究生反映自己待人誠懇,與自己交談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時,邢達笑著說:“人是科研的主體因素。裝備、經費可以想辦法,但人是一時培養不出來的。研究生是一支重要科研力量,作為老師,我有責任培養他們。”

說到科研,邢達博士神采飛揚。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介紹了他們的科研方向,充滿自信與自豪,我們也被感染了……

日薄西山,約定的90分鍾很快過去了。我們不得不告辭。邢達博士的形象在我們心中逐漸豐滿起來。我們隻是擔心我們的禿筆不能準確描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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