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寫作”小議】
(2005-10-26 22:31:17)
下一個
1930年,D.H.勞倫斯去世,年僅44。
如果文學藝術沒有“國界”的話,勞倫斯是當之無愧的“現代文學”先驅之一。
勞倫斯對於英美文學的影響不必贅言了,他的詩歌也在被翻版重印。
勞倫斯出生於貧苦的礦工家庭。從十九世紀末直到二十世紀的八十年代,英國的
礦工是“苦力”的典型。他們的悲慘並不亞於眼下中國煤窯裏的“非法”采礦者。
勞倫斯的作品及語言來自地殼深層,即礦工生活的黑暗。像礦工,勞倫斯挖掘了
人性深層的黑金。他的筆穿透了人性裏的虛偽,包括禁欲的宗教和文化,政治的
沉渣。
就是這麽一位了不起的作家,曾被衛道士詆毀為“隻用陰莖寫作的人”,也就是
說勞倫斯“用下體寫作”。
性描寫在勞倫斯的作品裏隻占極小的部分。但,庸俗的讀者會上出版商的當,不
是談性色變,就是誇大性的成分。
也就是說,偽君子/衛道士很多是隻用“陰莖”思考的。最可惡的典型就是那些
猥褻男童的神父,所謂披羊皮的狼。他們喜歡躲在教堂的門後聽善男信女來懺悔。
經過不同時代的考驗,勞倫斯的成就淹沒了衛道士的虛假與猥瑣。
當一個時代,或一個社會不敢或不知如何正視人性時,人的良知首先下滑,其次,
人群對虛假的東西發生濃厚的興趣,肉體的需求會超過精神的需求。人性如果失去
平衡,人的“痛苦”就會使人變態,變質,所謂的好歹不分,混淆藝術與垃圾。
所以,近年來我們又聽到看到有人“用下體寫作”來“震驚”世界。勞倫斯可以做
他/她們的爺爺了,可這些青春期發育不正常的年輕“作家”們竟可笑到這樣的地
步,將七,八十年前偽君子對勞倫斯的詆毀當成了“寫作動機”!!
中國眼下的“性文化複興”隻是體現了國人被壓抑的太久了,就像過去挨餓的流浪兒,
見到能吃的東西就鯨吞,甚至被咽死。“性饑餓”其實不全是肉體的缺食,而是人的
思想的壓抑和對性的誤解。好多吃喝嫖賭的人不會因為性行為的次數而滿足是同樣的
道理。
文學/詩歌/藝術是人類/人性的鏡子。美與醜,真與假等是人類文明裏必存的兩極,
這些抽象的概念是無法用科學衡量的。比如醫學能防止癌症,可製止不了醜惡;科學
能使人飛入太空,可保證不了人的幸福,自由,等等。
科學再神奇,它永遠不會成全人類的精神需求,包括靈魂的圓滿和愛的追求。將藝術
天真地與科學/生理學混為一談是智力下滑的體現。
記住,勞倫斯不僅有一根陽物[不像陽萎的文人],他還有大多數人不具備的大腦!
:: zz, 2005
影雲 ;
"The only way to do justice to a man like [Lawrence] who gave so much, is to give another creation. Not explain him, but prove by writing about him that one has caught the flame he tried to pass on. "
Henry Miller : The World of Lawrence
found it when reading Jong, which reminded me of what you wrote about Lawrence
"When obscenity crops in art, in literature more particularly, it usually functions as a technical device . . . its purpose is to awaken, to usher in a sense of reality. In a sense, its use by the artist may be compared to the use of the miraculous by the Masters . . . the real nature of the obscene lies in the lust to convert"
Love this quote (from his Remember to Remember ) too and cannot help sharing!
hurrah! freedom!
知凡 ;
另外我覺得文學/藝術/詩歌的意義,是作品能給讀者帶來滋潤和養分,讀者可以聽到一種節奏和韻律,聽到一種生命的節拍。“性”在很多優秀的藝術家、作家和詩人的筆下被升華為如音樂一樣的律動。
對於偽君子/衛道士,他們的耳朵不是用來聽生命的音樂的,他們的耳朵隻聽得到鞭子抽他們的聲音,因為他們情願成為某種主義某種黨某種派某種鬼某種名某種利某種權力某種權威鞭子下的奴隸,而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而很顯然,很多作品也是聽不到音符的,比如那些想通過“用下體寫作”來“震驚”世界的作品。因為那些作家就是名利或者性的奴隸。。。。。。
一個不願成為奴隸的讀者自然就會欣賞文學/詩歌/藝術中的“性”,因為文學/詩歌/藝術是人類/人性的鏡子。
我覺得如果人們真有追求幸福,追求自由,追求精神,包括追求靈魂的圓滿和愛的追求的美好願望的話,首先得搞清楚自己是否有不願做奴隸的願望,也就是自我拯救,不然追求來追求去,都是盲目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