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學家朱熹狎妓 納尼姑為妾
(2009-02-04 17: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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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全宋詞》,有南宋嚴蕊的三首詞,其中兩首與牢獄之災相關,而把她送進大牢的則是理學家朱熹。
嚴蕊是台州的一名營妓,“色藝冠一時”,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美名遠播。所謂營妓,即是官妓。在宋朝,法律規定,官妓可坐台伺陪官員,但不能同床伺寢,是隻賣酒不賣身的夜總會小姐。但這禁令往往有名無實,官員狎妓之風大盛。
因為與官場沾了點邊,嚴蕊不幸卷入了一場政治派係鬥爭,成為南宋一大桃色新聞的女主角。台州知府唐仲友與嚴蕊相熟,經常在酒宴中找嚴蕊作陪,在一次酒宴中她寫下了那首成名作《如夢令》。唐仲友與朱熹不合,二人存在學術分歧,並由此而升級為官場上的派係之爭。所以當朱熹任浙東常平使,巡行台州時,就著手搜羅唐仲友的罪證,上書彈劾,而其中一條就是千百年來屢試不爽的“個人作風問題”。
朱熹聽聞唐仲友與嚴蕊關係曖昧,於是從嚴蕊下手,企圖從她那打開突破口,找到唐仲友個人作風敗壞的罪證。在朱熹的道學詞典裏,妓女必定都是無情無義,也必定都是軟弱低賤。所以,一個高呼“存天理,滅人欲”的道學家自以為勝券在握,開始對一個弱女子展開嚴酷的審訊。嚴蕊被關押了兩個多月,遭受頻繁的嚴刑拷打,“一再受杖,委頓幾死”。堂堂大學者以如此殘酷手段來對付一弱勢妓女,不僅有傷風雅,非君子所為,而且明顯帶有心理變態的可疑跡象。作為一名提倡滅欲的理學家、道學家,朱熹大抵是對代表著身體欲望的妓女恨之入骨吧,因此他那心底的某些陰暗也就不難揣度了。
可誰想纖弱的嚴蕊卻表現得如烈士般堅定,任憑拷打,自始自終隻承認陪酒的事,不承認上床的事。“身為賤妓,縱使與太守有染,科罪不致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汙士大夫。雖死不可汙也!”她的這番痛苦忍受竟是為了不連累“士大夫”,這真是讓身為士大夫的朱熹顏麵掃地。
妓女,官員,學者,通奸,刑訊逼供,這件充滿噱頭的桃色新聞很快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傳到了皇帝耳朵裏。孝宗平衡了一下全局,輕描淡寫地下了個結論:“此秀才鬥閑氣耳”。秀才鬥閑氣,妓女遭殃,實在不公。然而為政治做犧牲品的, 向來多是無辜之人,有口難辯。後朱熹調任,嶽飛的兒子嶽霖接任,嚴蕊才被釋放出來。臨出獄時,她寫下了這首《卜算子》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是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這首詞應算是她最好的作品。
在這場力量並不均衡的博弈中,大學者朱熹輸得很徹底,不僅在政治上沒有打倒唐仲友,而且還輸掉了人格,輸掉了顏麵,輸掉了人心。經受酷刑而不屈的嚴蕊則不僅贏得了人們的同情,還由此證明了一個妓女的氣節。在這場博弈中,高高在上的道學家表現得如低賤小人,而低微的妓女則表現得氣節高尚。自此,假道學、偽君子的聲名,朱熹算是落下了。
大理學家朱熹狎妓嗎?朱熹的口號是“存天理,滅人欲”、“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如果他按此要求自己,那本應是不狎妓的。但是,南宋是堂而皇之有官妓的,朱熹作為一名朝廷官員,在各等宴會中叫官妓作陪也屬平常事。難道獨獨他高風亮節,抵製官妓?史書中並沒有這樣的記載,想來,他也是狎妓的。甚至,他還被揭發納了兩個尼姑為妾(這是監察禦史沈繼祖彈劾朱熹的十條罪狀之一)。
官司平息後,朱熹感覺自己吃了虧,辱沒了名聲,就寫了篇奏折,以示清白。在奏折中,他揭密已流傳於坊間的《卜算子》並非嚴蕊所作,乃是唐仲友的親戚高宣教所寫,由嚴蕊在宴會上彈唱以助酒興。不管是真是假,朱熹的解釋再次讓人生厭,因為他已完全喪失了說話的立場。堂堂大學者的形象與氣量,又一次遭到自毀。相較之下,“莫問奴歸處”的嚴蕊則顯得超脫許多,淡定許多。
來源:中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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