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 ( A lake in Germany)

Photo © Marco Paoluzzo

在駕車去冰島的途中，我們的車在德國境內的一個小城出了故障，剛剛離開家門，這不就是出師不利嗎，在附近的一個小修理廠，修車的師傅告訴我們，他的這個店主要修理拖拉機等農用機械，修不了這個由奔馳小卡改裝的大家夥，並告訴我們5公裏之外有一個奔馳汽車銷售及售後服務中心，在那裏如果不換零件的話我們可以享受到免費的維修。辭別了修車人，我們提心掉膽地把車挪到了那個汽車銷售中心，因為如果車徹底死在高速路上是很危險的事，找拖車來的話會花費很多也費時費事。

這個龐大的汽車銷售和維修中心分成兩個區，在銷售區的停車場裏停滿了新車，各種型號的奔馳，那種越野的G4非常漂亮耀眼。另一個區全是待修的車，如此多等待維修的車輛，我心裏隻打嘀咕，象我們這樣沒有預約，貿然跑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排上隊，老馬告訴接待室的工作人員我們要在一個星期後趕到丹麥的一個港市，船票是在瑞士提前買好的，是不能退票的。維修中心的服務人員盡量給我們排在前麵，從早上的9點一直等到接近中午12點，這個銷售公司坐落在郊外，附近全是各鍾汽車銷售中心，或者家具銷售中心，在視線範圍內見不到餐館，在這裏沒有了車就等於沒有腿一樣，我們正商量著到哪裏去吃午飯，一個職員告訴我們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他們的職員餐廳用餐，隨即送給我們兩張餐票，他們的服務可真周到。

吃完了午餐，維修的師傅告訴我們要到下午的四五點才能修好，並告訴我們附近有個湖，步行的話隻要半個小時，我們決定到那個湖邊消磨掉剩下的時間。

這個淡水湖狹長彎曲呈蛇行，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在湖邊的草地上曬太陽，8月的德國北部不是特別的炎熱，在太陽下很愜意，在蛇腰處有一座橋，橋的那一端是成人裸體太陽浴的聚集處，盡管那裏的環境是幽靜的，愜意的，可我仍沒有勇氣象他們那樣裸體躺在沙灘上，便和老馬來到老幼區的湖邊，湖水裏有很多天鵝，野鴨，鴛鴦等鳥類在水裏嬉戲，啄食，孩子們在湖的淺水區裏遊戲，有老人在幫助孩子學習遊泳，湖邊的草地上還有一些人撐起折疊桌椅，從手提的冰箱裏拿出冰凍的德國啤酒，草地的另一邊有一條供自行車和跑步鍛煉的人準備的林蔭小道，不時的有一些學生踩著旱冰和滑板溜來溜去，好一幅悠閑的畫麵，我一下就愛上這個地方了，躺在草地上打個盹，看會書，再看看眼前的人，呷口啤酒，原本煩躁的心也開朗起來，時間也就這麽打閃的過去了。

等我們開著修好的車回到湖邊的時候已是傍晚6點多鍾了，夕陽依然掛在空中，老人和孩子少了許多，我們就決定在這裏安營，好的心情使我的烹飪欲高漲起來，無奈在車裏的廚房施展不開我的中國烹飪大術，隻好委屈一下：瑞士的西紅柿沙拉和法國奶酪，德國的啤酒，甜點是出發前在院子裏的樹上摘的大李子，雖然在車上的冰箱裏放了二天，仍帶著露珠的氣息。晚餐後，翻出衣櫃裏的泳衣，套在身上，來到湖邊，已近黃昏，仍有幾個人在湖水中，我一個猛子紮進湖水裏，直至天空中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回到車上，把疲勞的身體扔到床上，手裏拿著書，眼睛卻睜不開了。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6點鍾，老馬仍在夢中，我打開身旁的窗戶，太陽正努力露出臉來，帶著露水的草地，藍如夢的湖水，白色的天鵝仍浮在水麵，心在慢慢敲起鼓來，悄悄起身，裹了條大浴巾，光著腳走在草地上，清新涼爽的露水滋潤著我柔軟的腳趾，草的清香迎麵撲來，天鵝優美的姿態映在晶藍的湖水中，丟下手裏的浴巾，慢慢走入湖水裏，慢慢地慢慢地，生怕打擾了天鵝們的嬉戲，清晨冰涼的湖水緩緩地圍繞著我溫暖的裸體，慢慢地慢慢地，我來到了天鵝們的身邊，潔白的羽毛就在身邊，伸手可及，欲望使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在她光滑溫暖的羽毛上，一股暖流從手臂通向全身，一瞬間，太陽露出了她橘紅的臉，把溫暖的光灑在湖麵上，灑在一切它能看到的地方，我真的想一直這樣待著，永遠，或許這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