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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坐船去吳哥,這個念頭一經躍入腦海,再也揮之不去,乘一葉小舟順著Tonlé Sap河漂向神秘的吳哥,該是怎樣的浪漫,賞沿河之美景,使捂罩了一冬的肌膚接受南亞陽光之熱烈愛撫。。。
買船票的時候,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理想中的葉舟並不可行,和一組法國和意大利遊客共享一艘大的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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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Tonlé Sap河是條有趣的河,世上河流總是由高流向低處,可這條河卻有著兩條流向,當雨季來臨,湄公河水上漲,流向Tonlé Sap河,使河流麵積闊之10倍,而旱季時,河水回流向湄公河,這大約是世界上唯一一條因季節轉換而逆轉流向的河,而正是這種逆流的轉換,養育了生活在Tonlé Sap河上的近萬柬埔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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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清晨,出了金邊,船向吳哥方向駛去,和熙熙攘攘的法國人在船艙裏用了早餐,我和老馬便登上船頂,初陽溫柔的光落在皮膚上,沒有一點灼熱感,風,帶著河水的氣息輕拂在臉頰,溫潤清新,放眼望去,水中漂浮著房屋,岸邊的棕櫚樹隨著船速慢慢向後飄去,金邊華麗的,簡陋的建築都在緩緩隱退,各種氣味汙流也消失了,再向前,水鄉的景色慢慢呈現,飄在水麵的菜地,水中的小船,水裏嬉戲的孩童,撒網的漁人,修船的男人,載著蔬菜水果的船穿行在水屋之間,河上世界一片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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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隨著太陽的升起,氣溫逐漸增加,陽光也變得驕橫起來,恣意煎烤著大地,河水,裸露的皮膚變得漲紅起來,可我仍不願離開這水上世界,不願下到船艙裏,去使耳腔裏充斥著各種語言,更喜歡呼吸這河上之清新空氣,接受這正午的熱烈陽光。老馬下去取了些酒水,冰涼的香檳,冒著新鮮的氣泡,我便呷著這氣泡,躺在陽光下,盡情展開思緒,任意想像著即來的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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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在迂回婉轉的水道上行駛了8個小時,終於到Siem Reap,由於我們把主要行李留在了金邊,下了船,我和老馬叫了兩輛摩托車,風馳電雷般駛往市區,留下一船的法國人和意大利人,仍吵吵嚷嚷地在找各自的行李。
在市區一家本地人開的酒店,我們登記了房間,雖然是家小酒店,但卻幹淨簡潔,房間很大,擺設很簡單,木製的地板擦得晶亮,有種木香,讓我想起兒時家裏的味道。酒店老板會講一些漢語,妻子是華人,十幾年前,他和妻的娘家一起在這裏開了這旅店,生意一直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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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晚上,我和老馬去了一家西餐館,比利時人Jean-luc在這裏開餐館已經8年了,晚間9點,神采飛揚的Jean-luc在和顧客熱烈地交談著,我們到來時,因著同說法語,便在我們桌上坐了很久,直到我們的大菜上來,老馬問他在這裏是否會感到寂寞,Jean-luc說在這裏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找到了內心的平靜,8年前的旅行,使Jean-luc愛上了柬埔寨,愛上了吳哥,旅行結束後,賣掉了在比利時的一切,辭了工作,在距吳哥十幾公裏的地方開了這家餐館,娶了一位當地女子,如今他的餐館裏接待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他也在與這些食客們的交流中得到了樂趣,看著一臉幸福的Jean-luc,我想,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隻願待在自己出生的地方,與自己熟悉的人打交道,另一些人則在遙遠的他鄉找回自己,與不同的人交軌著,而又有一些人是需要去遠行,去遊陌生的地方,見不同的人,從而得到心靈上的慰祭,我想我是屬於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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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 Paoluzzo回酒店時,我們叫了一輛摩托車,我和老馬同跨在後座上,象初戀情人般在風中留下歡快的笑聲,開摩托車的青年也興奮起來,伴著摩托車的突突聲高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