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iula的旅行日記

隻有等你真正上路的時候,才能體會到行走的快樂,才明白那是我們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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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ana湖風光

(2007-01-23 08:33:38) 下一個
04 Tana Lake-Bahir Dar 71
Photo ©Marco Paoluzzo

BahirDar是埃塞俄比亞的一個幽雅的城市,在這個城市有一個較大的淡水湖,綠色的小島象綠寶石一樣鑲嵌在湖中,在這些小島上分別有許多教堂和修道院。在非洲,水是非常金貴的,在一些缺水的地方,人們要頂著大水罐到十幾公裏外的地方取水。在這個國家我也第一次深切地體驗了沒有水的難堪。駕車從拉利貝拉到巴伊爾達需要2天的時間,我們必須在一個小鎮停宿一晚,這個小鎮坐落在埃塞俄比亞最高山脈的山腳下,在離開拉利柏拉時我們被告之在這個小鎮上隻有一家酒店的一個房間裏有淋浴有熱水,我們特意一早出發,為了早點到達那個小鎮。

Bahir Dar 306
Photo© Marco Paoluzzo

當太陽出來的時候,車在崎嶇的盤山土路上駕駛一點都不好笑,因為我們不能打開車窗,車裏的空調是個假擺設,當有車在我們前麵駕駛時,灰塵飛揚,甚至連路都看不清了。即使緊閉車窗,仍有很多灰塵通過陳舊的車窗縫裏飄進來,在這種路上行駛半個小時我們的頭發都變了顏色,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我戴著太陽眼鏡,每擱十幾分鍾要擦鏡片,因為眼鏡片上沾滿了灰塵,為了少吸一點灰塵我們在當地買了大披肩從頭到臉到肩膀都罩著。

la route
Photo© feifei

在中午的時候當我們快接近一個小村子時車子出了毛病,水箱一直在漏水,看到從發動機箱裏冒出白煙。車子慢慢停了下來,安塔納下了車把車蓋打開,車蓋已經燙手了,他把車上預備的水都灌進了水箱,我們試著開了一段,當駕駛到上坡時,車子又慢慢停下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車上預備的水也用盡了,周圍除了山就是土,沒有房子,沒有人,更沒有水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安塔納連聲道歉,這時候有幾個學生沿著盤山路走過來,他們可能是從很遠的學校下課回家,安塔納問他們是否能找點水來,以及前方的小鎮還有多遠,他從車上拿出一個塑料水捅和一個孩子一起去找水去了,大約20多分鍾後,安塔納拎著裝滿水的水捅一路小跑回來,正當午的太陽特別灼熱,安塔納滿身是汗,把水灌進水箱,他忐忑不安地請求老馬駕駛一段,他還要去再裝一些水來,因為這附近最近的水源就是他去的那個地方,接著我們坐進車裏,試著駕駛,遇著下坡,老馬盡量關掉引擎,這樣水箱裏的水可以少消耗一些,在駕駛了大約一公裏後,車子又跑不動了,我們隻好停下等安塔納把水送來,大約有四十多分鍾,安塔納挪著胖墩墩的身軀捱過來,我看到從他的鼻子裏淌出血來,大概因為酷熱,著急,以及平時可能很少運動,在這蜿蜒崎嶇的山路上,頂著太陽,拎著裝滿水的大水捅確實夠他受的。幸運的是,接下來的路都是下坡直到那個小村子,這次我們終於把車開進了一個修理店。

bahir dar
Photo© feifei

卸去了一半緊張心情,可是仍然擔心他們是否能修好這部老爺車,但我已經感覺手腳發軟,出虛汗,肚子咕咕叫,我和老馬決定去找些吃的。在瑞士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們在非洲不要隨便在飯店裏吃飯,要在當地的旅遊定點飯店裏用餐,不要喝除了瓶裝水以外的任何水,並且打了許多的預防針。但是這時候我們沒有選擇,車上除了礦泉水沒有任何食物。安塔納告訴我們他不能和我們一起去,要留下來和修車的師傅一起把車修好,我和老馬走在這個小村落的主要街道上,有兩三個小飯店坐落在街道兩旁,昏暗,肮髒,當我們走進一個這樣的飯店,哄的一下,上百隻的蒼蠅飛舞起來,馬上打消了我們的食欲。當快走到街的盡頭時,看到一個小飯店還算亮堂,飯店裏空無一人,幾張木桌,看起來還幹淨,我們坐在一張桌子前,大約有10分鍾,沒有人出來招呼,我們到後麵的廚房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人,在後麵的院子裏,有幾隻家養的公雞和母雞在地上啄食,還有幾隻山羊臥在太陽下,嘴裏嚼著幹草悠閑悠閑的。有幾間平房,我們挨個搜尋,在最裏麵的一個小屋裏,有一個胖女人在地上的一個像是地毯的織物上睡覺,我們上前招呼,她整開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們,嘰裏咕嚕說著當地的語言,我們試著用手比畫著告訴她是否能在這裏用餐,最後她終於明白了,站了起來,跟著我們來到前庭,一身紅色的點綴黃花的長裙罩在她肥胖的身軀上,咖啡色皮膚油光閃亮,碩大的乳房從開的很底的領口處擠出來,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一條很粗的黃金項鏈在她的皮膚上發出微微的黃色亮光,在這正午的非洲的小鎮上,我第一次發現黃金的色澤是那麽柔和,在這個非洲女人的黑皮膚上顯得那麽和諧潤澤。我怔怔地看著陽光下的這一副奪目圖畫,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這時候我的丈夫在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麽,胖女人也試著比畫著雞,羊,我想她是在告訴我們她可以為我們做這些吃的,但我們不想吃任何肉食,最後我們跟著她來到廚房,在灶台上有幾個雞蛋,我試著告訴她我們想要炒雞蛋,聽後她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出了廚房在院子裏大聲吆和著,像是在叫另一個人,一會兒,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胖女人和她大聲說了些什麽,小姑娘跑出去了,我們坐在子前等著,十幾分鍾後,小姑娘端了一個草編的小筐,裏麵放了大約有十幾隻雞蛋,我心裏想不會是都炒了吧。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聞到吵雞蛋的香味兒從後麵的廚房裏飄了出來,胖女人端了一個大的搪瓷盤子扭了出來,裏麵盛著黃燦燦的吵雞蛋和切成片的麵包。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炒雞蛋,回到瑞士後我也炒了幾次雞蛋,但沒有這個味道,可能是雞蛋不同的緣故,也可能是在不同的心情下味道也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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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 Marco Paoluzzo

回到那個修車店,師傅們仍在忙活著,有很多人聚在大門外,嘰嘰喳喳的聊著,笑著,看著我們象是看動物園裏的猴子般,修車店的老板拎過來兩張木椅招呼我們坐下。有一個大約10左右的男孩兒背上背著一個大約2歲左右的小姑娘,磨磨蹭蹭湊到我們跟前,嘻嘻笑著,眼睛黑亮圓大,甚是可愛,指著我們,說了幾個英語詞,帶著很重的非洲口音,老馬糾正他的發音,小男孩兒認真學著,旁邊的幾個孩子看著我們聊,也湊過來,我靈機一動,說了幾個漢語詞,他們也跟著我說,接著我教他們怎麽用漢語說身體的各個部位,當我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繼續教他們,我不忍心停下來,就在這個修車店的大院子裏當了一會老師。

les enfants
Photo © feifei

5個小時後我們又出發了,出了小鎮我們駛上這裏的一條高速路,因為這條路是中國人修的,是中國援助埃塞俄比亞的一個項目,所以命名為中國高速公路,這裏的高速路不像是在中國的或者是歐洲的,一律的土路,盤山路,傍晚時分我們來到那個隻有一家飯店的小鎮,當我們的車離飯店還有一些距離時就已經看到了大的旅遊巴士,小巴士,還有象我們的老爺車一樣的越野車停在大門口,來到酒店的大廳,熙熙攘攘的旅遊團擠在狹小的大廳裏,聽口音他們有來自荷蘭的,德國的,法國的,還有加拿大,都在等著登記入住,聖誕節期間是旺季,安塔納告訴我們尤其是今年,很多的歐洲人來這裏旅遊。果然已經沒有空房了,安塔納很是機靈,他到後麵的辦公室找到老板,不知道和老板說了些什麽,然後告訴我們到另一家酒店,我們又來到離這裏不遠的另一家酒店,說是酒店,其實是那家酒店老板招呼當地人的幾間平房,一個男孩拿著一圈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裏麵放著一張床,床上鋪著一個破舊不堪,千瘡百孔的單子,一把椅子,不用說沒有衛生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隻好這樣了,安塔納把我們的行李搬進房間,告訴我們他要去老板的家裏住,這裏也沒有多餘的房間裏,其他的房間被一個加拿大的10人旅遊團給預定了。我們拿出滅害靈在床上,房間裏的各個角落裏噴了一遍,然後鎖上門去那家酒店用餐,晚上回來的時候房間裏漆黑,沒有電燈,不知道在哪裏能找點水刷牙,來到前院,那個男孩子還坐在那裏聽一個收音機,我問他哪裏有水,他帶著我來到門外的一個生鏽的鐵皮箱前,打開一把大鐵鎖,扭開水籠頭,一縷細小的黃色水柱流了下來,看了之後我對老馬說我們還是替他們省省水吧,這是在非洲的第一個沒有刷牙的晚上。

Ethopia6-5Bahir Dar:Mosque 25
Photo © Marco Paoluzzo

第二天一早起來果然滿身紅色的疙瘩,象我們預料的那樣,在床上我們找到了幾個跳蚤,當地人告訴我們一個跳蚤大概能連續叮十幾次,我們把當晚穿的所有衣服放進一個大塑料袋裏,在裏麵噴足了滅害靈,紮緊袋口。希望這能夠殺死存留在衣服上的跳蚤,然後又在腳脖處紮上在瑞士買的給貓狗帶的殺蟲滅虱的項圈,出發!我們又上路了。

在接近巴伊爾達的時候我明顯的覺得空氣沒有那麽幹燥,灰塵少了許多,這是由於這裏有一個大的淡水湖的緣故,進了市區,正趕上學校散課,大大小小的學生穿著製服往家裏走,安塔納放慢了車速,這樣少揚起一些灰塵,路兩旁的學生爭先恐後的和我們打著招呼,車子駛進了一條寬闊的馬路,路兩邊有高大的不知名的闊葉樹。

酒店坐落在湖畔,酒店的餐廳有伸出去的廳廊正對著碧綠的湖水,湖邊有一些高大的樹木,看樣子年數不少了,枝葉茂盛,粗大的根部盤筋錯骨地從土裏掙紮出來,交錯地盤延著。在客房和餐廳之間有一片空地擺放著一些塑料的桌椅,還有一些可口可樂的大陽傘,經曆了2個星期的艱苦旅行,看到這樣的環境我不由大笑起來。

Ethopia7-2
Tana Lake Photo © Marco Paoluzzo

登記了房間,洗漱完畢我們迫不及待來到湖邊的露天吧,不喜歡那顏色紮眼的可口可樂大傘,特意挑了張沒有傘的桌子,馬上就有一個男侍者小跑過來,黝黑的皮膚,漂亮的大眼睛,象漂過的眼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厚嘴唇,笑起來兩隻眼睛爍爍發光,白色的製服非常合身,貼在筆直的健美身體上,好一個帥小夥!他用流利的英語問我們想喝點什麽,我點了Papaya果汁,老馬要了芒果汁和當地的啤酒,在埃塞俄比亞的大部分地區都種植芒果樹和Papaya樹(木瓜),小夥子笑著問我是否要混合了蒜汁的Papaya果汁,聽後很吃驚,果汁裏混蒜汁,挺新鮮的,從沒喝過,我貪新鮮就要了加蒜汁的,老馬說太奇怪了,他不想嚐試。等果汁端上來,我迫不及待先品了一口,混合的果汁抵消了蒜的辛辣和Papaya特殊的氣味,品著奇特的果汁,看湖邊幾個釣魚人,帶著寬邊大草帽,撐著長長的魚竿垂釣,和湖中劃過的小筏上的人打著招呼,夕陽的橘黃色光線透過茂密的樹葉灑在桌子上,地上,我們的身上,湖上吹來一陣清新的風,帶來了鳥的歡唱, 靠在椅背上的我已經微醺了。

Tana Lake
Tana Lake Photo ©Marco Paoluzzo

早上醒來已經是8點多鍾了,我們將乘船去湖中的小島,去看那裏的教堂,酒店的摩托小艇能盛5人,和我們同船的有一個從德國來的攝影師,還有一個從首都來的記者,去采訪那裏的教堂,還沒有上船,安塔納就開始緊張了,告訴我他不會遊泳,駕駛船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用嗑嗑疤疤的英語告訴我們一些安全措施,船離開了湖岸向湖中心駛去,湖中有一些小筏,這些小筏是用當地一種特殊的草編製的,能乘2人,這種草製的小筏隻能在水裏使用半個月,半個月後草在水的侵蝕下開始慢慢爛掉,以前人們用這種小筏在小島之間來回接送人,現在隻是一些釣魚人仍在使用。一些魚鷹圍繞著釣魚人,等待著能美食一餐。

早晨的陽光特別柔和,給湖水鑲上一層金邊,碧綠的湖水在小筏的周圍蕩起層層的漣漪,德國攝影師邁克急忙招呼駕船人暫停,想抓住這一幅精美的畫麵。船慢慢停下來,邁克和老馬在喀喀不停的從各種角度拍攝,安塔納確是一臉緊張之色,不停地在胸前劃著十字,我猜他是在盼著早點踏上陸地。

tana lake2
Photo © feifei

湖中的小島漸漸駛進我們的視野,一片蔥綠,島上叢林密布,各種奇特的熱帶植物在這裏繁衍,船剛靠了岸已有一群的孩子頭上頂著草筐,背上背著竹簍Hello!Hello!和我們打招呼,等我們下了船,個個從筐裏拿出各式的紀念品向我們兜售,有一個小姑娘甚至拽著邁克的衣角,求他買些什麽,邁克連聲說著No, No, 可是那個小姑娘不罷休,死拽著邁克,甚至把兩個胳膊掉在邁克的胳膊上,腳離開了地麵,高大靦腆的邁克不知所措,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一臉的窘色。自從上了岸,安塔納已經回過神兒來,吆喝,驅趕著圍著我們的孩子們。從湖邊到教堂有一條用石塊鋪成的小道,我們沿著彎彎曲曲的小道來到教堂,教堂是一座成圓形的木製建築,坐在教堂的門檻上脫鞋,進埃塞俄比亞的所有教堂都要脫鞋的,從大門處慌慌張張跑來一個人,邊穿著教士的長袍邊大聲的說著什麽,安塔納告訴我們他是這個教堂的主持,我們要買票才能進入。經過討價,我們的票價是50比爾,安塔納和那個記者每人隻要付25比爾。

little girl in green drees
Photo © Marco Paoluzzo

教堂裏麵所有的牆壁都繪有五彩的圖畫,是講一些關於基督教怎樣來到埃塞俄比亞的故事,人物個個栩栩如生,顏色絢麗多彩,並掛著許多鮮豔的絲綢門彰,地上是阿拉伯式的地毯。甚是華麗,這也體現了埃塞俄比亞教堂的風格。

Tana:Dek-Narga Se?lassie? 324
Photo © Marco Paoluzzo

因教堂裏麵沒有電燈,我們請那個主持點上一些蠟燭以便拍照,他跑到安塔納的旁邊用當地語和安塔納說著什麽,安塔納翻譯給我們,原來他是想要我們買這些蠟燭,付了錢,主持點上了幾隻大蠟燭,教堂在燭光的襯映下更是奪人眼目,當鏡頭對著主持的時候,他連忙擺手,並把頭扭向了一邊,接著安塔納翻譯,如果我們要拍他的話也是要付錢的,數著幾張票子,主持的嘴咧到了耳邊,殷勤地為我們擺著各種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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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 Marco Paoluzzo

另一個小島在湖的另一邊,我們乘船20分鍾,來到這個僧侶們的隱修地,下了船,有幾個僧人著黃衫,告訴我們女人不能進入他們的修道院,心裏雖然憤憤不平,也隻好在岸邊的一棵大樹等著,一會兒駛船人端著一個大瓷盤跑到我麵前,裏麵盛著銀芥拉,餅上攤著幾塊兒大骨頭和一些有肥有瘦的燒肉塊兒,招呼我和他一起吃,一股燒肉的香味飄進我的鼻孔,已經有快20天沒有碰魚和肉,但當我想伸手的時候,那個我們曾路過的肉市場閃過我的眼前,頓時使我的食欲煙消雲散了。他吃著我聊著,小夥子告訴我他的家就住在湖的對岸,如果我們有時間可以去他們家裏坐坐,他的妹妹煮很好的咖啡。在這個季節他們村子裏的很多人都在編製那種草製小筏,這到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Tana Lake:Bahir Dar 216
Photo © Marco Paoluzzo

第二天我們和安塔納一起駕車來到了那個村子,村口的幾家人都在院子裏製作那種小船,粗躁的皸裂的大手把一根根草芥排列在一起,用一種堅實有韌性的藤條把這些草芥緊緊地捆綁在一起,一些人在火炭上烤著結實的草芥使之彎曲成船型,光著脊梁的男人寬肩窄背,黝黑閃亮的皮膚,突起的肌肉塊,背上汗珠在太陽下閃著光,神情專注地工作著,這種美也是非常吸引人。打開車門下了車,車裏放的音樂隨之飄了出來,節奏歡快鼓點強勁的非洲音樂,頓時引來了人們的目光,接著大人,孩子都放下手裏的活計,圍著我們的汽車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起了歡快的非洲舞,男男女女,老人孩子,著長衫的,光著背的,赤腳的,盡情地舞著,我們的激情也被點燃,隨之舞動起來,仿佛是在音樂的天堂,沒有膚色之分,沒有貴賤之分,沒有老幼之分,沒有美醜之分,所有的一切都在音樂裏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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