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橫渡我憂傷的心, 而我卻找不到你霧中的碼頭。”那一年寫這句話時,我不知道是為什麽。今天卻漸漸清楚起來,這是我的人生,我的宿命。
我常在黃昏的落日下傷感起來,也總是為了春天的青山而動情。可是沒有人能夠分享。自從走出校園,離開了圖書館和那些可以擠在一個床上徹夜長談的同學,好象一個人被放逐到了茫茫的煙雨中,找不到和我相同的東西。
我的愛情的詩全都象葉子一樣地凋落了。黛玉說,“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我帶著我的愛情模式,全軍覆沒在一個長大的社會裏。我是一個小孩子,並且還在尋找綠袖子。
她說,“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他值得你為此生氣嗎?”。不是為他,是為了遇見他,使我必須長大。
那一年在北京的夏天時,我跟我的同學說“再會”。在那7年的大學時光中,我們有過多少次的分手嗬,可那些轉過去的背影,與現在這個,卻是這樣的不同。這種不同,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更真實。
小時候,喜歡吃糖。有一天問媽媽:“你為什麽不吃糖呢?”媽媽說:“我長大了,就不愛吃了”。當時就想,我不要長大,如果有一天,不喜歡吃糖了,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可是今天,我不敢,不敢說,我喜歡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