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飛的蜂鳥

蜂鳥有極強的飛行能力,它們能敏捷地上下飛、側飛、倒飛,還能原位不動地停留在花前吸食花蜜。蜂鳥翅膀扇動極快,每秒鍾達80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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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讀文:波希米亞的精神自由

(2008-11-25 08:06:57) 下一個

& 周三讀文:波希米亞的精神自由
蜂鳥注:
波希米亞精神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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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亞的精神自由

世界上總有一些地方是上帝的恩惠澤及不到的。波希米亞的樂土就是這麽一個地方。在這片樂土上生活的人,雖然隻是人類社會中極少的部分,但他們對於精神自由的追求,卻總在影響著整個社會文化的風向。

信仰之外的信仰

波希米亞是一個地名,大約在捷克和德國之間,這個地方養育的民族曾經有很漫長的文明。曆史的變遷迫使這個民族不得不在將近10個世紀以前就開始漂泊。在這個時候,波希米亞和藝術還沒有任何的關係,當然,和流行更沒有關係,和它有關係的,隻是流浪。

波希米亞人的漂泊生活很痛苦,他們生活潦倒,物質資源貧乏,居無定所,食不果腹,僅靠自己的手藝謀取最簡陋的生活,甚至因為他們不信仰上帝而被天主教視為異教徒,遭受迫害長達數個世紀。

但歐洲的落魄藝術家們沒有看到波希米亞人生活的困窘,卻看見了他們的自由和隨性,這對於藝術家們是求之不得的東西,於是,流風之下,很快波及了整個藝術家群體。而把波希米亞和藝術家正式畫上等號的人,是法國的繆爾熱,代表作品就是《波希米亞人:巴黎拉丁區文人生活》,這部小說在1849年被搬上Varites的舞台之後,波希米亞正式風行世界。遵行“波希米亞”的人們,幾乎全都追求另類、反叛、自由、個性張揚,不信仰一切主流精神。

流浪的黃金時代

在繆爾熱之前的幾十年裏,由波希米亞引起的反傳統、反主流其實已經出現,繆爾熱隻是把它們更加具體化。繆爾熱之後,波希米亞開始了它的第一個黃金時代。在繆爾熱的作品搬上舞台的同一年,法國一名作家寫道:“波希米亞就在巴黎的塞納區,它的北邊是寒冷,西邊是饑餓,南邊是愛,東邊是希望。”

第一次黃金時代一直延續到19世紀末,工業文明的快速發展使人們開始更多地追求物質,而越來越疏遠空談的藝術家和不能創造利益的藝術,波希米亞因此衰落。

不過波希米亞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黃金時代很快再次來到,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最先讓人們想起波希米亞的是衣服。而遍布世界的學生運動同時也重拾波希米亞追求自由和解放的風氣,最終使波希米亞再現人間。

波希米亞和小資

在今天的中國,波希米亞已經成了那些不願意再頂著小資帽子的人們口中的新名詞,盡管大多數人並不真正了解波希米亞。

德國作家本雅明在《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中說:“每個屬於波希米亞的人,從文學家到職業密謀家……他們都或多或少地處在一種反抗社會的低賤地位上,並或多或少過著一種朝不保夕的生活……”與此相反的,蘇格蘭作家安德魯.朗在《法國波希米亞三詩人》中說:“英國的大學生也許會一樣在信念上背離正統,但他們永遠都不是波希米亞,因為他們來自上等或者中等階層家庭,從未體驗過最下層的生活,也沒有徹底的反叛精神。”

這兩個作家的話正好可以用在中國的波希米亞追求者身上。按照時髦的名詞,中國大多數追求波希米亞的人都處於中產階層以上,這些人正是社會的主流,他們不會自己去反對自己,同樣也不會真正理解波希米亞在精神上的追求。(周懷宗/華夏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