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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滿五歲的愛兒,看起來依舊像一個大baby,飽滿鮮潤,稚嫩十足,遠觀近聞都仿佛還有濃濃的奶香氣。不過,她的小腦袋裏現在卻有著千奇百怪的問題讓我窮於應對:為什麽我要上學?為什麽我要長大?為什麽我是女孩,哥哥他們是男孩?為什麽男孩女孩長得不一樣?甚至她會問,為什麽我會拉這麽臭的屎?……
想來任何事都是可以加個為什麽的。或許每一個人小的時候也都這麽好奇過,隻是我們慢慢放棄了追問,學會了接受。所謂接受,很多時候也是一種追問無果後的無奈承受吧。
那天愛兒問我,媽媽,為什麽別人都不放P?那樣問時,愛兒正三五分鍾空襲一次我,小人兒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仿佛自己身體發出這樣連續不斷的轟炸聲是一件樂趣無窮的事。
為什麽別人都不放P?問得我啞然失笑。
想起前些天塵兒告訴我,他的同學對他說,如果想打P的話,一定要慢慢慢慢來,慢到沒有聲音,別人不會注意到。這麽很生理的事情聽上去著實讓這些孩子們難堪,並且自己懂得如何回避尷尬了。
這大概就是別人好像都不放P的問題來源了。其實,人皆相同,區別隻是內外遠近親疏,不同的角度和距離看人,所知一二都是幸運。P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行為應當是跟如廁一樣,不僅毫無美感,而且絕不能坦然示人,除非是至親至愛。
記得哥哥結婚後曾經抱怨,天啊,結婚之前她不曾有一絲不雅之處,結婚之後,怎麽就一下子那麽多P啊。言下很有上當受騙的意思。
把我也給比下去了嗎?記得我當時大笑。想起小時候他曾經很厭煩我,你怎麽這麽多P啊。仿佛天下P都被我一個人放了。
當然,那是很小的時候了。後來長大了學會了節製,也慢慢疏離,即使兄妹,再也不能像無邪小兒一樣肆無忌憚,在哥哥眼裏估計我又是文明而講究的了。
其實,我還是故我,依然放P,隻不過打擾到的不是他罷了。
稍稍斯文一些的人都會懂得回避。再優雅清泠一點的人就會讓人覺得不食煙火。年少的時候,世事未諳,童心未覺,更是這樣想。尤其自己喜歡的,好像都是畫裏的人,與所有吃喝拉撒等齷齪醃臢事不沾邊。
其實都是俗人俗事。隻不過距離給平凡蒙了一層輕紗,看起來便仿佛是觸手不可及的美。
美總是好的。不過,有些虛幻之美還是先行戳穿的好,不然就會大失自己所望的同時,跌破別人的眼鏡。比如一瞥之下,李敖對女神胡茵夢的幻想破滅。每每想起來,就覺得是個笑話。台灣已是意識開放的地方,也會有這種故事。
神秘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它給予人多少幻想,就會有多少失望。
記得看過一張圖片,希拉裏一次在重要會議上坦然放P,聲勢不凡,總統奧巴馬側耳傾聽的樣子,笑意在嘴角幾乎含不住要滴下來。
我是邊看邊放聲大笑的。人是這樣滑稽,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身體排氣也會成為新聞。希拉裏也是人啊,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
也許總該像塵兒說的,要慢慢慢慢排出來,不讓任何人察覺。禮貌是有了。不過這麽刻苦的掩飾的結果就是桀驁如李敖的懵懂:女神也如廁麽?也是天真如愛兒的困惑:為什麽別人都不放P?
其實那些五穀之身最庸俗的一麵,人人皆有。能夠坦然以對你最隱私的一麵的,都是你該珍惜的人。而這樣的人聚集的地方,就是家了,是那個你最自然,最舒服,最真實,最放鬆的地方。
說到底肉身能有多少不同呢。所謂美醜,隻在於人的靈魂。而這些,是無法跟愛兒解釋的,那是她長長的一生終會慢慢懂得的事。每一個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