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閑篇,以娛網友!)
前幾天,看到一位心髒外科醫生的博客。這位醫生由於接觸“死裏回生”的人多,聽到過他們講述心髒停止跳動後意識的奇幻的經曆,討論有沒有靈魂。這使我想起自己的多年來的一個難解之秘。
1986年11月中旬後的一天,我參加中國第三次南極考察,乘坐的“極地號”行駛在西南太平洋的深處:我們越過了赤道,也越過了國際日期變更線,到了南緯12度左右的海上。從青島出發,航行快兩個月了,太平洋之大,遠航其中你才知道地球其實應該叫“水球”,與海洋比,陸地太小了!——每天是藍空碧海,一葉孤舟,我們離開大陸很遠很遠了。
遠航過的人都知道,生活是很枯燥的,午覺因此睡得很長,夢也做得多。那天中午我夢到我的遠房姐姐的大兒子(即我的侄兒,30多歲,技工)到我麵前,說他爸爸——我姐夫死了,死於工潮。夢醒後我駭然。需要說明幾句的是:我這位遠房姐姐一家子住在川東華瑩山,就是江姐打遊擊的地方,是當年三線建設從重慶遷去的,姐夫是老工人出身的車間幹部,子女女婿媳婦都在大山深處的廠子裏或鐵路上工作。我們來往非常少,更沒有夢見過,這個夢絕對是空前絕後。
正因為如此,我心裏暗暗驚訝,我把這夢寫在日記上。我南極考察和環球航行的整個期間都作了日記。
還要重複強調的是:我們船當時的位置離中國大陸有幾萬裏之遙,有一次我經過船上的通訊室正好碰上在同國家海洋局通話,電台裏北京的呼號電波非常弱。
第二年夏我們返航回到青島。那時通訊遠沒有現在這麽發達,衛星電話還不普及,極地通信也很困難。在七八個月考察期間,我們考察團成員個人差不多同家人斷了音訊。在碼頭上見到專程來接我的LP,我第一句話是:我走的這大半年中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沒有呀,LP說。有親戚去世了嗎?沒有啊,LP回答時很驚奇地看著我。彭大哥(我遠房姐夫)那邊呢?沒聽說什麽啊,他們家沒來過人。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年秋初的一個傍晚,我正坐在家平房的階沿下乘涼,突然一個小夥子鑽到麵前,是小田,我遠房姐夫的女婿。他坐下沒說兩句話,就問:舅舅,你知道我哥都死了嗎?我大吃一驚,他說的哥就是我的侄兒,船上給我托夢的人。才30來歲,活蹦亂跳的一個小夥子,怎麽說沒就沒了呢!他告訴我是肺癌不治等等。我問是多久死的,他說出了日子,我從小板凳上跳起來,跑進房間打開抽屜拿出日記本翻開那一頁:做夢那天就是他死的前一天!算上國際日期更動,就是當天。
人民文學出版社把我的南極考察日記全文發表在他們的刊物上,我在當日的那篇下麵補記了歸國後知道的事,以為奇觀。看校樣時發現注釋被刪掉了,打電話問,編輯說有宣傳迷信之嫌。
我是個宗教悟性等於零的人,鬼神佛道通不認。但回憶中,這樣的怪事經曆和聽說的不隻一次。起碼有另外三次匪夷所思:一次是我媽媽去世前,我姐事後告訴我,她那天學校組織看電影,已經快開演了,她心突然狂跳,翻椅子跑出影院,回家老媽已經不行了。第二件是我嶽父去世,那天也是我在外地拍片完將回家,LP在家準備晚餐,她說她心裏突然發慌,不由分說,扣上做了一半的菜就往她家跑,LP是個性格沉穩的人,從來做事都是慢半拍。而且嶽父是腦溢血,事前毫無征兆的,不像我母親長期病臥在床。等LP回家,老人家已經垂危,是半小時前到家門口買煙摔交引發的。第三位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友,他父親在康定參加紅軍飛奪瀘定橋紀念活動,翻車身亡。我的朋友正在日本工作訪問。他回國辦完喪事後不久,私下悄悄告訴我,問我信不信,說父親出事那刻,他們正在東京同日方談事,他突然心慌發悶,最後汗如雨下,根本支持不住了,他說,你不信可以去問同行的另一位同事和省外辦的某某,“是他們把我扶回房間休息的”。我這位朋友年輕,攝像出身,身體很棒,之前和以後從沒出現和再出過這毛病。以上三人都是我的至親好友,誠實人,也都是無神論者。他們言之鑿鑿,不會騙我,也沒有理由編故事給我聽。
有心靈感應一說,說臨終的人會發出生物電給親人。但這生物電好像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發,也不是發給他每個親人,或一個人每次都能接收得到。比如我老媽升天時我在西安念書,我就沒接到她老人家的message;大概我是不孝之子啊!我LP姊妹好幾個,就她有反應……還有在無線電波都微若遊絲幾萬裏外的天邊,生物電有那麽強的功率嗎,能飛越千山萬壑,大陸大洋?
嗨!人已經認識了自然。但人不敢妄言窮盡了自然。世上世外是不是還有許多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東啊?
或許真的應該找個宗教來信一信了耶????上帝,釋迦牟尼,李老君,還有真主,觀世音,該信哪一個啊?
前天還去了成都的文殊坊,春節廟會,萬頭纘動,普賢菩薩的香火也很旺,賣香蠟的和尚數鈔票都數不贏,現在中國每一座廟宇都人山人海,生意都很興隆耶,聽說有的要成立集團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