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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末,兒子去夏令營還沒回來,小女兒被妹妹接走了,難得清閑的英子往亞明家打電話,電話是亞明的妻子伶俐接的:
“你好,伶俐,我是英子,找亞明有點事。”
“請等一下。”
伶俐和亞明都是英子的朋友,確切地說,是英子丈夫大海的朋友,大海不幸出車禍死了,這事兒已經一年多了,剛出事那會兒,多虧了伶俐和亞明一幫朋友幫忙照料,再後來,伶俐和其他朋友一樣,忙著照顧自己的家和孩子,漸漸來的少了,隻有亞明一直堅持著。
“好的。”亞明應承得很爽快,象往常一樣。
英子忙了一整天,打掃衛生,布置房間,準備飯菜,還很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自從大海走後,這還是頭一回兒。
亞明走進來的時候,夕陽西下,透過粉色的窗簾,斜灑在餐廳的一角,葡萄酒杯折射著迷人的光彩,桌子上黃色的鮮花,潔白的桌巾,英子穿一件乳白色的束身吊帶裙,楚楚動人。
在英子的殷勤斟勸下,酒喝得漸入佳境,許多年沒有這樣似醉非醉的感覺了,亞明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重腳輕醉歪歪的,英子從身後環腰把他抱在懷裏。
被英子攙扶著進了臥室,上了英子的床,不過,什麽也沒來得及做,亞明就稀裏糊塗地睡著了。
“就算我是棵狗尾巴草,請給點陽光,讓我也燦爛一回兒。”這話當然不是英子說的,更不是我說的,是連續劇中的台詞。
英子沒想著嫁給亞明,她隻是一時找不到比以身相許更好的方式,來報答自己的感激之情。
亞明也不是非英子不娶,一則他有太太,二來,無論從哪方麵說,伶俐絕對不輸英子,他和伶俐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兒子已經十歲了,你想吧,妻子如若不是有足夠的信心,哪舍得放飛他單身照顧一個寡婦。
不過,這會兒,說什麽也沒有用,第二天早上,亞明在英子的床上醒來,伶俐怎麽著也不再相信他的清白,亞明也猛然意識到,自己壓根不想作任何解釋,他十年來破天荒第一次沒洗漱享受了英子端到床上的早餐,告別英子的時候,還極其自然地吻了英子一下,就象每天上班前吻別妻子那樣。
第一次看見伶俐雷霆大發:“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她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你說!你告訴我!。。。”
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被愛傷害的女人,智力也高不到哪兒去。
“咱倆離婚吧。”亞明說得很平靜,平靜得讓他自己吃驚。
亞明辯白說,他不是想娶英子,也不是有誰等著他,隻是一下子對生活對婚姻產生了懷疑失去了信心,即使青梅竹馬的愛情,恍惚間,如海市蜃樓,頃刻無影無蹤。
“不是你不好,是我的問題。”亞明對伶俐說:“說我移情別戀也好,說我負心也罷,你得承認,既然你我之間有第三者插足的空間,就說明並不完美,你用不著擺出一貫正確的姿態來教訓我,我也不是什麽聖人,雖說隻是一個晚上,我不說那就是愛,但至少對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而與我麵對麵坐著的那個女人不是你。也許問題的根源並不真正怪罪於一個晚上,那是經年累月的沉澱,是三十幾年生活的累積。”
一個月以後,辦好了離婚手續,亞明辭了職,開著車走了,車上隻裝著簡單的行囊,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伶俐不知道,英子也不知道。
亞明走後,英子從失去丈夫的陰影裏徹底走了出來,為了一雙兒女,整日忙忙碌碌,臉上時常掛著作為母親的慈祥的笑容和富足。
伶俐生活得很哀怨,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口發呆,兒子時常會走到她身邊,用他的小胳膊緊緊地擁著媽媽的肩膀。
(作者注:故事純屬虛構,敬請對號入座,坐錯位置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