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笑談 67

兒子學校一年一次的冬季音樂會開始了，照樣的白上衣，黑褲子，與黑皮鞋。白上衣還能穿，黑褲子是我的一條馬褲，除腰口大一點，束一根腰帶，也成；黑皮鞋，算了，每年即使買了，兒子也僅隻穿這一次，便再也不肯穿，隻好送人。兒子倒是不在乎，把上衣往褲腰裏一束，也不失嬰俊瀟傻。

去前，我正寫博，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建議我帶著筆記本電腦，邊等音樂會開始，邊可以寫。兒子強烈反對，似乎覺得我有點老土，又怕傷了我；遂拉上姐姐一起來勸我，女兒也覺不妥。我便打消此意。

臨走，兒子還說：Mom,I feel nurves today. 我問：為什麽？這又不是第一次。兒答：I will sit in the front. 真的？但一想，雖然老師一再要我請私人老師教他，說兒子有天分。我也一直沒請，他也從不在家練。所以，不太可能吧？難道五年級畢業班的就坐前麵？先不想了，到時就明白了。

兒子參加的交響樂演奏開始了，兒子拉小提琴。可我左看右看，也不見兒子坐在前麵。往後看去，隻見他縮著脖子，以前還會伸長脖子往台下觀望，找我，今天看也不看台下。我奇怪，照像照了半天也照不到他的臉。下來了，我氣呼呼地問他：你今天怎麽搞的，坐都坐不直呢？兒委屈地答道：Mom, you remember I told you that I have a crush on a girl? The girl sitting next to me is her. 是啊，兒子今天是挨著一個亞裔女孩來著，可人家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你這小子卻嚇成這樣？

朋友一直在後麵給她兒子錄像，跑來告訴我：我怎麽也錄不到你兒子的臉，他的頭一直壓得低低的，怎麽回事？我淡淡地答道：他戀愛了！朋友的嘴張得大得可以塞進一個東北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