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有不同的家庭出生背景,不同的教育背景,不同的外部環境,不同的人生閱曆,當然會有不同的信仰,或是宗教的,科學的,哲學的。我的感受是,在人生的每一個階段,總是會有一個什麽精神追求的。 小孩子未成年咱們暫且不多講,作為一個成年的人,總會有一種物質的東西所無法滿足的空虛感。當你一切都很順遂時,你也許會有暫時的滿足感,甚至快樂感,但那不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隻有你感恩而且知足時才有可能有的那種喜樂,聖經裏聖徒保羅在監獄裏或被軟禁時,物質的缺乏,身心的不自由,甚至生命都缺乏保障的條件下,還能說:我大大地喜樂。我不缺乏。我靠著主,什麽都能做, 既能處豐盛也能處缺乏。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喜樂與滿足的含義和內涵。它與物質毫無關聯,甚至我敢大膽的說,對我們普通人來說,物質的豐富反而有可能妨礙我們體會那簡單的快樂,你會自然地覺得這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或是我應份的,而根本不會珍惜它,也不會有感恩之心,相反很快就會有一種更大的不滿足感,尤其看見別人有的你沒有時更會有羨慕嫉妒恨之心理,馬上又會開始往新的更高的標準攀登,然後又會開始新的一輪的空虛的循環, 就像所羅門王在《傳道書》裏所描述的一樣,一切都是空虛。太陽之下無新事。而當你境遇不順遂時,你更會容易怨天尤人,心存不滿,甚至嫉妒他人,貪戀別人的東西,更可怕的是有人還由此走上犯法的道路。
也許有人會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描述的那樣。是的,但我說的是一個可能,且是極大的可能。或者又有人說, 不是有倫理道德嗎?到了萬不得已,不是還有法律嗎?不可否認,倫理道德在一定範圍或程度是可以起到一定的約束作用,大家有目共睹的例子就是,現在中國大陸因傳統倫理道德被嚴重的破壞後又沒有新的信仰可代替時,整個社會所麵臨的道德混亂局麵, 人心的貪婪與自私,親情與愛的被踐踏;反觀其他對儒道家傳統文化繼承發揚較好的幾個鄰國或地區,似乎整體社會的道德麵貌要好些。但與中國曆史上的一些清明盛世比起來,我們物質發達得太多了,但整體社會的文明並未隨之相應進步, 反倒是退步。不僅中國如此,亞洲如此,歐洲也如此,全世界都是如此。這不是我說的,許多有識之士說過,大家也有目共睹。說到法律,它隻是輔助工具或手段,它根本解決不了人的心靈的空虛感。
至於各種宗教,因為我沒有具體研究,也達不到其學術或修養水平,我不能妄加評判。但卻可以依著我自己的淺薄的對信仰的探索與尋求談自己的經曆與感受。
我讀過林語堂寫的他自己的信仰曆程,由一個從小在基督教氛圍裏長大,被動受洗,到叛離,追尋別的宗教,最終返回基督教的過程;列夫.托爾斯泰的《懺悔錄》也有相同的尋找軌跡,隻是後者始終無法在他自己所屬的所謂上層社會裏找到真正的對基督教信仰的信心,而隻有在貧窮的勞動者身上才可以完滿的體現。這正好說明物質的滿足或追求不僅不能帶來真正的喜樂,反而有可能成為你追求宗教喜樂的障礙,即使你已經版依了一種, 別的宗教我不敢說,但據托翁的感受,似乎對基督徒的成長並無助益。我自己也是讚同托翁的。但我也問過幾位牧師,或平信徒,似乎今天許多人都認為,神是願意祂的子民興盛的,無論物質,還是靈魂,靈命。但我是存疑的,因為聖經裏太多地方談論,神和瑪門不可同時被敬拜,你應該放下一切來跟隨神等。
我沒有資格來談論,作為一個物質相對富裕的人,到底他是否需要神,或者他富裕到多少程度,他才可能不需要神。這個問題我想放到後麵談到我的基督徒成長經曆時再來討論。 這裏我隻想藉上兩位中外文壇巨人的信仰經曆,結合我自己對信仰的摸索來談我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