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秋,熒光亮夜;首體上空,是仲夏的溫度。
我在人潮之外,遙望此際喧鬧,靜待一個聲音的傳來。
射光直直地投向大屏:閃亮的耳環、卷曲的頭發、火紅的西服、斜抱的吉他;盡管身影模糊,但所有的呼聲還是第一時間響起。年越十載,家駒在時光之後,與beyond同唱一個音符。“多少春秋風雨改,多少崎嶇不變愛,多少唏噓的你在人海……”,哼唱著記憶裏的詞曲,把一份痛失的唏噓還給beyond。
曾經,四個追尋理想的少年以歌對世,表達著堅強的信念,並挑戰人生的蒼涼。沉默的小男孩,站在黑白的背景裏注視著炫彩的世界,年輕的眼睛裏散發著令人碎心的憂鬱。“幾許像烈酒斟滿那空杯中, 藉著那酒洗去悲傷, 舊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會?但願共聚互訴往事。一起高呼“Rock n' Roll ...”從《再見理想》開始,beyond就打下了家駒的思想烙印。而後一曲單為曼德拉寫的《光輝歲月》,卻喚醒了整個人類的耳朵。“一生要走多遠的路程,經過多少年才能走到終點,孤獨地生活黑色世界,隻要肯期待希望不會幻滅”,於是家駒說:“這一次不是60年代樂隊潮流的複蘇,是革命。”
“眼前有一群樸素的少年,輕輕鬆鬆地走遠,不知道哪一天,再相見……”一首《大地》輕鬆抹去了國界與膚色,似乎隻要願意,你可以走進任何一個民族的習慣裏去。原來搖滾也可以沒有灰色的彈奏,掙紮的嘶竭;它也可以承載世界的命運,背負天地的希望。
十年心路換得《海闊天空》,每一次彈奏都牽著一份不滅的回憶。它開始於家駒,也截止於家駒。一個時代在他去後,劃上了句點,從此再也沒有超越。
我不懂搖滾,甚至談不上懂音樂,但我卻癡迷著家駒的原創。每一首歌都是一片不同的天空,無論是歡騰在KTV,還是獨走在曠野,當心如流水,你就不由自主地會唱起《AMANI》來。
舉起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彎曲,拇指、食指、尾指伸直,伸向遙遠的天際。家駒,我用你的信念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