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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歐紀行(3)從英倫到地中海--千裏大追擊

(2010-09-14 14:38:53) 下一個
(三)    從英倫到地中海--千裏大追擊

    周日清晨,不到6點鍾大家夥全都洗漱完畢,人手一杯咖啡地在喝,就連俺這從不喝咖啡的主兒也不例外。每個人都憋足了勁,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趕到900英裏之外的尼斯城,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追上那艘遊蕩在地中海上的遊輪!

    好不容易等到8點鍾,二樓候車室開門營業,俺們一行人拖著行李,一個挨著一個地排隊安檢。歐洲之星的安檢真的不是蓋的,其嚴謹程度與飛機安檢不相上下。俺的登山包夾層中藏有一把折刀,最初的目的是獨自行走山野時,以備不時之需之用,日子久了,就忘記了。從舊金山到芝加哥,從芝加哥到倫敦的兩次飛行都沒有被發現,偏偏歐洲之星的安檢就給翻出來了!

    安檢之後,過了檢票口,就是候車室。這裏的空間還算很大,到處都是供乘客休息的長椅。如果昨晚能進入此地暫棲一夜,睡個囫圇覺還是不成問題的。

    在上車前,以家庭為單位點名,確認無人遺失。這一點名方式,在15天的旅途中,進行了N次,反複輪回。如果一不小心,落下一個人或者一家人,那就慘了。

    9點鍾,歐洲之星出發了。

    車廂內的布局,與中國的動車組非常近似,簡潔明快。俺本來還影了若幹照片,也不知道偷相機的賊是否已經刪去。

    坐在俺身邊的是一個頗為靦腆的英國小夥,攀談之下,居然發現是加大伯克利分校的畢業生,目前就職於巴黎一網絡公司。既然曾經同為灣區人,那麽自然就會有些生活的交集以供談資。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實在是太困了,連火車什麽時候鑽出的英吉利海峽隧道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已經進入巴黎。當地時間是中午12點多,巴黎的時間早於倫敦1小時。此後的十來天的旅程中,一直都是巴黎時間,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列車在巴黎市郊緩緩而行,俺目瞪口呆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似乎時空倒錯,回到了十幾年前的中國--破舊的建築三五成群,淩亂而隨意,幾乎所有的藩籬與外牆,都塗滿了千奇百怪的塗鴉。唯一的亮點,就是植被茂盛一些,時而有一二幢精致典雅的小樓在樹叢之中隱現,給這一幅頹廢不堪的現代抽象派油畫,塗上了一抹亮色。

    俺們一行人無疑是第一批擁下列車的乘客,大包小裹,頗為搶眼。在巴黎人眼中,俺們大概就是北京人眼中拖家帶口的農民工。大家在站台集合完畢,一一點錄,呐喊一聲,便出發了。巴黎轉車的時間隻有一個多小時,而且不在同一車站,俺們必須換乘地鐵前往。

    沿著倫敦車站調度昨天講解的路徑,俺們按照車站內標注的地鐵方向摸索向前。滿眼都是法文單詞,如同天書一般。全團派出兩個尖兵,在大部隊前探路引路,眾人在後麵逶迤而行。俺的角色就是中間環節的鏈條,以免拖後的梯隊找不到前隊的蹤影。

    巴黎火車站與地鐵站的電梯隻有寥寥幾個,俺們又不敢丟下路牌隨意亂跑,一旦迷路麻煩多多,隻好提著行李上下樓梯。旅程結束後,俺家大少對於這一段逃亡路上的深刻印象是--所有的爹地都是手提雙包氣喘籲籲地爬樓梯,所有的媽咪都是手牽小童歇斯底裏地尖聲叫喊,所有的旅客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瞧著俺們。。。為了節省時間,俺們事先派出一人空手跑在前麵,買好了全團的地鐵票,檢票員又為俺們特意安排了小組檢票口。。。所有的這些努力終於換來了回報,俺們最終順利抵達了那個地鐵站台--Gare du Nord。從站台上方滾動的地鐵往來車站表中,再三確認,這就是俺們應該乘坐的地鐵,乘車方向則是終點站為M起頭的一個法文單詞。

    在出發前,俺們把全團分成了三個小組,在不適合大兵團作戰的場合,譬如說乘坐地鐵,三個小組各自在一個地段等候一節車廂。不如此,全團肯定是擠不上同一節車廂的。

    俺們的時間卡位相當不錯,不到10分鍾,等來了下一班地鐵。上了車,大家夥大包小裹地擠在車廂人口處,俺們隻坐兩站地鐵,實在不敢再往車廂裏麵鑽。巴黎的地鐵與火車的布局相似,上下兩層,上層下層與車廂入口均不在同一水平麵上,悉尼的地鐵也是如此布局。這種結構其實不大適合攜帶大型包裹的旅客乘坐。

    地鐵駛入第二站,從車窗外的站台標牌上,俺們讀出了那個耳熟目祥的法文單詞--Gare de Lyon,這就是目的地!一幫人忙忙亂亂地下了車,在車站上以小組為單位各自集合,又是一通人數清點,那景象如同難民營中的晚點名。

    左轉右轉,上樓下樓,到底折騰了多少次已經記不得了。非常慶幸的是,在幾個頗具歧義的路口上,俺們最終的選擇全部正確!

    踏上站台,看到那班依舊在鐵軌上等候的列車,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俺們趕上了這班車!

    巴黎前往馬賽的列車,在俺們登車後約20分鍾,就出發了。倘若俺們誤了一班地鐵,那麽時間就將非常緊張。如果再出現一次路口選擇錯誤,那麽基本上就會誤了這班火車。

    列車在風景如畫的法蘭西大地上奔駛,放眼望去,是起伏的丘陵大地。棱線上是森林,平川上是莊稼,山坡上是牧草,其間點綴著些造型各異的農舍。乍一眼,很象是北加州的田園牧場風光。

    按理說,歐洲也是人類文明的發祥地之一,最早的人類壁畫,就是5萬年前生活在法蘭西的遠古獵人在山洞裏麵畫下的。人類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如此漫長的歲月,為什麽自然生態還是保持的這樣良好呢?委實令人不解。

    俺們座位的對麵,是一家三口的法國人,夫妻倆人大約30出頭,男子長著一頭亂草似的褐色頭發,女子也是一頭褐發,隻是顏色略淺,雞窩般地頂在頭上,一幅旅途中人不修邊幅的慘象。沒有時間對鏡自顧,大概也是這般地行色倉皇。一旁忙碌的是他們兩歲的小女兒,同樣是卷曲的褐發,小巧而微翹的鼻子,寬寬的小小額頭,搭配在一起,俏皮純真,天使般地可愛。小姑娘很快與團友的一位小童玩在一起,一個講英語加半拉中文,一個講純粹法語,卻並未妨礙雙方的交流。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很大程度是彼此文化上的差異造成的。

    夫妻倆禮貌地向俺們問候致意,所操的英語雖然不是非常流暢,但是字正腔圓,聽不出多少外國口音。這是俺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法國人--幾分率性隨意,幾分陽光,還有幾分羞澀。

    下午4點半左右,列車抵達馬賽。俺們的最後一班列車將在同一車站駛往地中海之濱的尼斯小城。

    法國的國歌就是馬賽曲。當年,法國大革命時期,來自馬賽的義軍就是唱著這首歌,一路從馬賽向巴黎進軍去抵抗外國入侵軍。結果,大家將這首歌曲命名為“馬賽曲”,原來的名字卻忘記了。

    下車後,全體團員聚在車站的一角,等候尖兵尋找前往尼斯的火車站台。

    就在這時候,俺突然想起了尼斯旅館的交通問題,連忙向團長詢問。果不其然,旅館不提供接站服務。俺們向團友打了聲招呼,連忙趕到車站問詢處谘詢一下尼斯火車站的公共交通體係。問訊處的接待是一位高挑的法蘭西美眉,模特兒般地漂亮,但是不懂英語,一句都不懂!有人說,很多法國人在被英語人士問話時,故意裝作不懂英文,以此維護他們心中崇高的法語地位。一直到今天,俺也不明白這位接待美眉到底是真的不懂英語還是成心裝糊塗。

    團長嘀咕一句,說是再去旁邊問問,俺適逢內急,讓團長先行一步。片刻之後,出來一瞧,身後是站台,身前是電梯,周圍是熙熙攘攘的旅客,團長早就不見蹤影!那一刻,俺的心頭一緊,汗水唰地流淌下來。這要是把團長給丟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俺站在電梯旁邊的空地上一動不敢動,人找人,找死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製動,等著團長回來找俺。

    時間一分一秒地疾駛,汗水一滴一串地流淌。。。俺團團打著轉,試圖從紛亂熙攘的人群中尋找到團長的蹤影,卻無意中在車站的一角看見了那個高高矗立的電子時刻牌,俺們的火車,在P站台,5:15PM出發!低頭一看表,4:55PM!有團友從遠處跑過來衝俺大吼,趕快上車,火車馬上就要開了!俺吼著讓他們先去上車,俺要在這裏等團長!那一刻,維護中國人體麵的所謂“公共場所不得高聲喧嘩”的假道學八股信條,早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5:00PM,盼星星盼月亮,團長終於露麵了,遠遠地不知道嘴裏念叨著什麽,俺二話沒說,帶著團長就往P站台跑。遠處,前往尼斯的火車最後一節車廂的門口,一位團友戳在那裏連蹦帶跳地衝俺們猛招手,三步並作兩步,衝將過去。

    奔上火車,車廂內滿滿當當地都是旅客,不僅沒有空餘座位,而且走道上也站著一些人。俺們一行人,將行李安置在車廂兩端的行李架上,三三兩兩地散布在車廂內的各個角落,大部分人還是滯留在車廂兩端。俺走進車廂,一者車廂的鏈接處沒有空調,非常悶熱,二者以俺的經驗,站在座位旁邊是下車旅客座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些都是80年代初趕火車的經驗所得,沒想到30年後又用上了:)

    剛剛進入車廂內,就聽見一片嘈雜聲浪:法國人居然在吵架!漂泊海外N年以來,這公共場所吵架極為罕見,尤其是一貫裝扮得溫文爾雅紳士模樣的老白。開眼哪,這趟歐洲遊賺到了!

    走到爭吵雙方的麵前,擠出微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張開雙手,往下按按。一整套肢體語言施展下來,居然奏效,雙方真的不吵了!看來,法國人的愛國心也不比中國人差,在俺這個黑發黑眼的外國人麵前,還是很懂得維護本民族尊嚴滴:)

    吵架的一方是一位貌似憨厚的法國老漢,他衝俺笑笑,拍拍身邊的座位扶手,示意俺坐在他旁邊,於是遵旨擠在老漢身邊坐下。老漢問俺,是遊客麽?俺居然聽懂了,丫說的是英語!俺回答是,反問老漢,為啥知道俺是說英語的?老漢指指俺的棒球帽,Alaska,你是美國人?。。。就這樣,一個來自加州的假美國人與一位來自法國南部鄉下的法蘭西老漢攀談甚歡。

    一位普通法國老漢的英語水平,絕對沒有任何交流上的障礙,這一事實,似乎驗證了那個傳說--法國人不是不會講英語,而是不屑。

    老漢與他的親友團在尼斯前一站的Antibes下了車,下車前還特意讓俺把沒有座位的團友們叫過來,坐在他們的座位上。

    火車在法國南部的土地上慢慢悠悠地晃著,有一個硬背座椅棲身,連帶著欣賞欣賞窗外的景色,幸福頓時溢滿了俺的心坎。看來,人還是要經受一些磨難滴,這樣,幸福的閥值就會來的低一些,嗬嗬。

    夕陽的餘輝下,車窗外驀然閃出蔚藍色的一角,車廂內一陣騷動,地中海到了。俺們的遊輪,就在這片大海上遊弋。那一刻,躁動不安的心,似乎平靜了許多。

    9點,暮色漸合,列車抵達了終點尼斯。

    走出車站大門,迎麵而來的是潮濕悶熱的空氣。在幹燥的加州住久了,對於空氣中的濕度就會變得異常敏感。一路走來,尼斯車站無疑是最為破敗的一個,甚至車站外麵的大街也是淩亂不堪。

    團長跑到車站問訊處詢問,得到的資訊是,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前往俺們住宿的旅館隻有一途--乘坐火車,不過,今晚已經沒有火車了。

    車站外的大街上,停著一輛旅遊大巴,團長與俺一同走過去探詢。原來是一輛接站的大巴,他們的火車將於一個小時以後抵達。俺們一陣言語攻勢,司機半推半就地答應送俺們前往旅館,Easy Money麽,誰不願意賺?不過,等到司機看到了我們的行李之後,突然變卦,原來大巴的行李艙裏麵,堆放了幾輛自行車,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俺們的行李了。

    這時候,幾個正在站前等活兒的的士司機圍攏過來,問俺們去哪兒?一個家夥接過地址一看,居然不知道在哪兒,紙條傳了一圈,終於有人figure it out,說,他們知道旅館在哪兒,車費是一輛車110歐元。俺們第一反應是的士司機的報價是在宰遊客,憑什麽不打表,上來就說110?!於是搖頭不幹。

    這時候,一個操廣東國語老中模樣的家夥上來與幾位團友搭訕,說他能夠找到兩輛9人小巴送俺們去旅館,每輛車的車費是150歐元。團友們一方麵覺得價格有些貴,另一方麵覺得要分成兩批走,間隔時間太長,因此開始與司機講價。結果老廣怒氣衝天,轉身拂袖而去。

    來來回回地這麽一耽擱,夜色漸濃,很快就過了10點鍾,馬路上的出租車也變得稀少起來。

    夜風中,一個酒鬼在車站廣場前來回晃蕩著,順手甩出了一個酒瓶,砸在了車站一個側門的玻璃上,瓶碎門破,玻璃飛濺。不久,一輛警車慢慢駛到,兩個法國警察下車前來勘驗。有趣的是,警車駛來的時候,隻是靜悄悄地亮著警燈,沒有鳴笛,也沒有急駛,仿佛趕來此地的目的,隻是填寫一份事後的案情報告。

    昨晚徹夜未眠,今日整天奔波,精神高度緊張,體力高度消耗,部分團友的情緒開始失控,漸至口無遮攔,遂至爭端再起。

    如果對這一現象,做一個事後的分析,那就是在中心權威喪失後,團隊凝聚力渙散的一個典型心理案例。每個人都想主導未來團隊的動向,每個動議之間卻又呈現交集甚少的發散狀態。對於團隊缺乏信心,對於異議的寬容也就蕩然無存。

    事實上,坐的士前往旅館是當時唯一的選擇。至於說當初這一旅館的選定是否合理,都與目前需要做出的決策無關,除非所有的人都願意放棄已經支付的旅館房費,以家庭為單位,就近分散各自去找旅館。

    那一刻,俺身心俱疲,說心裏沒有情緒那絕對是假的,遂領著老婆孩子,徑直走到出租車排隊線上等候的士。隨後,陸續有團友也加入了等候的士的行列。那位在倫敦車站做出了關鍵性貢獻的團友,再次大顯身手,從車站的問訊處,搞到一張出租車公司的名片,一個電話打出去,很快來了好幾輛的士,價格也被砍到了100歐元。於是,大家夥以家庭為單位,一家接一家的出發了。

    浪跡北美N年,這是頭一次乘坐出租車,而且是在深夜坐上一個法國人駕駛的出租車。俺坐在副駕駛席上,故作江湖地與的哥神侃。問的哥油價幾許,賺錢多寡,兒女幾何,生活滋潤否。。。半夜三更,誰知道的士最後把俺們載去哪裏?先震住丫的再說。

    剛才在火車站的時候,抽空走上大街給家小買吃食的時候,很是撞見了幾家性用品商店與夜店,也不知道這個尼斯城是以何等營生謀生,感覺上不是什麽正經地方。當然,事後回顧,俺當時無疑是多慮了,自己嚇了自己。的哥很規矩很老實,有問必答,完全沒有宰遊客的黑司機做派。

    出租車很快出了尼斯市區,沿著高速公路西駛,一路上開的飛快,速度一度飆到了130公裏以上。直到追上了先期出發的幾輛的士後,的哥方才鬆了一口氣,減慢了車速。原來,丫的不認路!

    在高速上疾駛了15分鍾後,俺問的哥還有多遠?的哥說,再開15分鍾吧。偶滴神,這旅館到底有多遠哪!100歐元的車費,看來還真不貴。正自感歎之間,路上方閃過一個路牌,第三個路口是去往Antibes,忍不住再次感歎一聲,偶滴神,原來俺們坐過了!如果當初在尼斯的前一站下火車,俺們就不用打的跑如此之遠的冤枉路了!這就是在旅程中,臨時變更計劃所帶來的惡果--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夠充分的,所有的決策都是倉促做出的,所有的消費都是價格昂貴的。

    駛過Antibes,的士在下一個路口駛下了高速,又在法國的鄉間小路上行駛了5分鍾,最終抵達目的地旅館,一家位於高爾夫球場旁的度假村。

    俺們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queen size大床,俺被俺的家屬們齊心協力排擠到了地板上。裹上一張毯子,俺在地毯上納頭便睡。火車站都住過了,在旅館的地毯上安眠,還是很愜意滴。

    次日清晨,早早爬起,跑到旅館後院的遊泳池,爽了一番,個中快樂,妙不可言。想起了前天晚上倫敦車站的徹夜未眠,想起了昨天一整天趕火車的辛苦遭遇,自己當時感動的一塌糊塗,於是,又想起了牌長的一句名言--幸福怎麽來的這麽突然。。。

    早9點,接載俺們的旅遊大巴準時抵達旅館。這輛巴士是俺們出發前預訂的,作為遊輪在摩洛哥停靠的時候,離船上岸做一天遊覽之用。

    經曆了倫敦車站擱淺事件,團友們已如驚弓之鳥。司機再三保證,遊覽了尼斯與摩洛哥之後,一定能夠準時抵達遊輪碼頭,大家才放下心來,開始做走馬觀花之旅不提。

    下午3點,巴士駛入了摩納哥王國。

    山回路轉,海岸公路一側的樹叢後麵,驀地閃出一艘白色的船影--Norwegian Jade,這就是俺們朝思暮想的船!

    1500公裏的征程,英倫徹夜不眠的枯坐,法國千裏輾轉的追擊,俺們終於做到了,俺們趕上了這艘船,這艘將要陪伴俺們6天7夜的船!

    全團的老少爺們兒哥們兒姐們兒們,俺為你們驕傲!說一句矯情的話,那一刻,俺眼眶濕潤。




終於盼到了黎明



三步並作兩步去趕那班車



看見歐洲之星了!



巴黎的地鐵站



奔向前往尼斯的火車



尼斯車站前大街

(以上圖片為團友老包提供)




停泊在摩納哥碼頭的遊船-- Norwegian Jade(團友千年老二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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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riverstone的評論:

真的是啊,汗顏!
riverstone 回複 悄悄話 你把摩納哥誤作摩洛哥了吧? 摩洛哥在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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