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市的醫生馬克非常厭倦地對護士說: “他現在怎麽樣了?”
“醒了, 剛罵了路過的病人家屬混蛋,問那人為什麽不把尿壺遞給他, 他說不在乎尿在床單上, 我還特別謝了他的好意,沒有馬上就尿,對我們非常友好呐。”護士也不滿地說。
“警察應該把他送到監獄,在公共場所醉酒不是應該被捕的嗎?我能把一個醉鬼怎麽辦!”馬克揮了揮手,“叫精神專家跟他磨牙吧!”
哈克滿臉通紅, 在路邊不醒人事, 路過的人叫了警察,警察把他送到了醫院。
當精神專家去見哈克時,還沒有見麵,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薄荷味道,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酒臭和體臭。一堆髒衣服散放在地上,散發著鎪臭的味道。原來護士忍受不了他的味道,幫他大概清理後,用薄荷味道的香味劑掩蓋他的臭味。
可是因為哈克抗拒的厲害,所以護士未能清理他的臉。他的一隻鼻孔內滿是泥土, 額頭蹭破了皮,鼻頭紅彤彤。
精神專家問:“你為什麽到急診室來,你知道嗎?”
“我喝醉了。”
“為什麽?”
“多少年了,都是如此。”
“你的家人呢?
“離婚了,老婆帶著孩子走了。和女朋友分手了。”
“為什麽?”
“我喝酒。”
“能戒嗎?”
“不能。”
“為什麽?”
“我經曆過所有的戒酒項目了,全無效果。現在我一無所有,隻有酒,為什麽要戒?”
“你的家在哪裏?”
“街頭。”
“你在那裏吃飯?”
“乞討。”
“你進過監獄嗎?”
“許多次”
“為什麽?”
“醉。”
“你以後怎麽辦?”
“你問我以後?”哈克原來半眯半閉的眼睛突然全部睜開,一雙水汪汪的灰白眼睛精光四射:“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辦?”
“如果你從來就是資優生,哈佛MBA畢業,在華爾街高薪厚祿,突然有一天你的國家需要你,你就放棄了一切想為國捐軀,然後你到了越南,然後你的戰友死於橙彈,然後你慚愧因為你活了下來,然後你知道那戰爭他媽的是個錯誤,然後你的酒鬼爸爸死於肝癌,你突然覺得你最好的朋友其實是酒。。。”
“不要問你的國家為你做了些什麽,要問你為你的國家做了些什麽!要是你是我,你會怎麽辦?記住我的IQ是140,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