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係花的眼淚
佟雲入學後第二天就發現了一美女,白淨高挑,那是去係裏報到回來的路上二人麵對麵擦肩而過。帥哥大大方方地盯著美女,目不轉睛,享受那上蒼賜給的機會;美女靦腆地用眼角一掃眼前這位正盯著自己看的帥哥,不好意思的小激動加快了心髒跳動致使一股暖流從心頭湧到額頭,半路上把麵頰給燒紅了。佟雲捕捉到了美女眼角的一抹流光,暗忖這美女一定屬於我了。
這美女叫趙靜。她很幸運,高中畢業沒趕上下鄉當知青就參加高考了。她是從哈爾濱考入北京的,也是第一次來到北京,臨走前老師們、父母的同事們、左右鄰居們都為她慶祝。父母輩的還鼓勵她一定要珍惜如此難得的機會好好讀書,未來就是一個國家棟梁之才。誰說女兒不如男?巾幗不讓須眉。這些諄諄教導,她都記住了,那意思就是別著急搞對象,要集中精力把學業搞好。然而,帥哥的那勾魂的眼神時不時地在她眼前晃動。上第一堂課,她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了他的身影。待老師開始拿著花名冊點名時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佟雲。
沒過三天,在食堂吃飯時佟雲故意到趙靜所在的飯桌旁坐下,四目相對,互相用眼睛打了個招呼,佟雲就坐下了。
“你哪裏人?”佟雲開始了談話。
“哈爾濱。”
“哦!老鄉!我們是老鄉啊。我綏化的。”
“你的普通話太標準了,聽不出黑龍江人口音了。”
“我生在北京,但我祖籍是綏化的。我爺爺小時候還回去看過老家的人呢。”
“那你就是北京人。我還以為你下鄉去了黑龍江呢。”
“你沒下過鄉。我猜的。”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看我這下鄉的人皮糙肉厚的樣子活像一棵能行走的榆樹;再看你,簡直就是一朵溫室裏的蘭花。”
趙靜清楚這句話明著是誇對方實則是帥哥在誇自己,在農村幾年皮膚竟然還沒被曬黑。性格直爽的她反而直言不諱地問:“看不出來你下過鄉。估計是當鄉村教師不在田間經風吹日曬吧?”
“哪裏,三年都在田地裏幹農活。”
此時其他同學也坐下來,大家就分成男與男女與女邊吃邊聊。帥哥美女二人從此就算熟悉了。在那剛入學又經曆了文革男女同學不說話的禁欲主義年代,學生們男女之間基本上屬於兩個陣營,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趙靜的家教很嚴,父親在文教局工作,母親是中學教師。尤其是母親對她的要求非常高,考試考不好要挨批的,高中時根本不敢與男同學交往。她對佟雲越來越佩服,考試成績自己怎麽用功也是中上遊,而佟雲吊兒郎當的樣子總是前幾名。加上長得儀表堂堂,言談舉止又是那麽熱情柔和,對他從好感到佩服,慢慢便是有點崇拜了。
佟雲是什麽人?不僅僅智商高,情商高,還有過談戀愛的經曆,而且還跟天津女知青偷吃過禁果。相比之下,趙靜就是一張白紙,任憑他在上麵隨便寫什麽。是塗鴉?是美麗的圖畫?趙靜哪裏吃得透,主動權掌握在佟雲手裏。隻是此時趙靜是不知道的,她還沒有過掉入到情網裏的經曆,隻能靠本能體驗見到帥哥時的感受。
此時佟雲的父母都是社會上吃香的受人尊敬的教授了,跟文革時翻了個個,叫撥亂反正。佟雲就在圖書館等著趙靜,常常去就有機會碰到她,何況她也在時刻關心著佟雲的一舉一動。很快就有了機會問她能不能周日下午到北京電影學院門口見麵。趙靜點頭同意。可她不知道為何去北京電影學院,猜測他家住在那裏附近。
周日下午吃完飯趙靜乘公交車到了電影學院門外,佟雲早已等她在那裏。二人見麵後趙靜便問他為何來這裏見麵,他說:“在北京,這個大學肯定是唯一沒人認識我的大學,我想這裏也不會有認識你的人吧?所以,這裏最安全。”電影學院的門衛和出出進進的人們見了這對美女帥哥絕不會懷疑他們不是本校學生,他們長得超過電影學院學生的平均水平。二人從此就在這裏碰頭,然後在附近溜達,從來也沒進去過。二人走路的距離也越來越靠近,他隻是重複一下當年跟張潔談戀愛時的步驟,從甜言蜜語到並肩而行時時不時地主動肩碰肩手碰手;從問寒問暖到送給她禮物。相比之下他的家庭條件好很多,母親舍得給他零花錢,他就大大方方地把零花錢花到她的身上,從小吃零食到買衣服。無微不至的關懷,體貼入微的嗬護,令她按照佟雲安排好的節奏墮入愛河。
戀愛中的佟雲按照預設好了的程序一步步走到了可以親吻趙靜的時候趙靜沒有反抗,而是感覺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從此,擁抱親吻就成了他們在北京電影學院旁邊的習以為常。按照佟雲的警告,趙靜絕對不能把談戀愛的事講給任何人,而且在學校時二人就跟陌路一樣,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趙靜的室友隻知道趙靜在北京有個姨媽對她不錯,常常請她到家去吃飯。在北京,姨媽級別的親戚她倒是有一個,那應該是“準婆婆”。在考試過後同學們放鬆去逛公園的時節,按照佟雲計劃好了的程序,那是親吻-擁抱-撫摸後麵的最關鍵的一步了。星期天的上午,佟雲把趙靜帶到自己家門口,讓趙靜先在外麵等,他用自己家的房門鑰匙打開房門。根據佟雲的判斷,周日上午父母去公園打太極然後逛食品店。發現父母走了,他便擺手讓趙靜進去。一陣親吻撫摸後佟雲就開始了最關鍵的一步。趙靜突然從酥麻的朦朧狀態醒來似的,立刻拒絕。而且通紅的臉色變成白裏透青。佟雲笑得死皮賴臉的樣子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我一輩子的人了,結婚隻是個儀式。現在學生不能結婚,隻是等時間而已。一畢業,我們就結婚。我把你當做我的愛人看待了,是發自內心的。原來你並不這麽愛我。”
趙靜一聽,冷靜下來後,大腦裏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聽從佟雲的安排,可如果由此失去了他,那是不能接受的。便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害怕。”佟雲知道她會這麽說,就跟當初張潔說的一樣。“別害怕,我也是一時衝動。以後不敢了。我們走吧,去紫竹院公園玩。”說完就起身往外走。趙靜一臉茫然地跟著他離家去了公園。在公園裏,佟雲高高興興地談論起小時候在這公園裏跟夥伴們打鬧嬉戲的故事,趙靜心不在焉地聽著,自己發現佟雲不再摟著自己的腰而是抬起胳膊對公園指指點點。這讓她感覺到擔心,也就主動把胳膊跨上去。佟雲倒是沒甩開,隻是不再有任何主動動作。
回去後兩個星期都沒有佟雲的聯係信號,上課下課在門口可以交換眼神的時候他就低頭過去,這令趙靜越來越擔心是否失去了他。趙靜想到這裏,覺得失去就失去吧,並不為那天拒絕他而後悔。什麽時候幹什麽活。結婚後的活不能在結婚前就辦了,那結婚時連新鮮感都沒有了。再說了,成年人應該有自控力,不能隨著荷爾蒙的指令隨便來。然而,她的決定很快就被自己另外的苦惱代替,因為她的確深愛著他---有才有貌有家庭條件有教養有社會經曆的人。這樣的男人,本係的同學裏應該排名第一。出了這個村還有這個店嗎?何況親吻過擁抱過撫摸過了,覺得半個人都是他的了。便自言自語起來:“怎麽可能就此分手?他也不應該的!隻是他在端著而已!對,就是這樣的。我趙靜就不信邪,用不了多久他還會跟我聯係的。等著他就是了。”
等啊等,就是等不來。暗自想接近佟雲的女同學還是可能有的,聰明、帥氣、成熟、家庭條件好的男同學必然受到女同學的青睞。這事佟雲自有體會。趙靜時時刻刻在用眼神捕捉信號,對每一個女同學都不放過,哪怕是在食堂排隊打飯時站在佟雲身後的女同學,她都以為倆人在交接信號,也就死死盯住。
佟雲知道火候到了,便給了趙靜信號---那是早就約好的---對著她眨眼三下,就是周末去北京電影學院附近見麵。激動得趙靜連耳根子都紅了。見麵後二人親吻個沒完沒了,佟雲開了頭,趙靜就是不結尾,死死抱住親吻著不鬆手。按照佟雲的提議,趙靜同意跟他去了佟雲的家,趁著父母不在家,佟雲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床上,親吻撫摸一陣後趙靜突然間坐起:“我不是不認同咱倆是夫妻,結婚證一畢業就可去辦,可現在我們是學生,我要是懷孕了,那我們倆都完了。被開除了,我是沒臉活了。你想沒想過這事?”
佟雲點頭。然後跟她說:“你是學工科的不知道根據醫學原理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懷孕的。避過排卵期就可以不懷孕。”趙靜似乎聽說過排卵期也似乎沒聽說過,便問他什麽時候是排卵期。佟雲把提前準備好的一本醫學書從書架上拿出來遞給她,讓她自己帶回去讀。他說他也不清楚。害怕父母回來,他就建議去逛公園。趙靜反而不願意走,她對自己的長相是有自信的,她覺得越是早點見了佟雲的父母越對自己有利。現在還處在沒發生關係的戀愛期,要是生米煮成飯後準公婆不同意,那就糟了。所以,她就問佟雲:“你為何怕父母見到我?你以為他們會看不上我嗎?”佟雲說:“哪裏哪裏,這事我父母不幹預。但他們如果看到我上了大學第一學期就談戀愛,一定對我失望。那就算對你特別滿意,也被對我的失望抵消了。甚至他們會誤會是你太漂亮吸引了我。所以,還是不讓他們看到為好。”趙靜認同了他的說法。
趙靜讀完了醫學書的有關章節,把“躲開排卵期並不百分之百安全”這句話反複看了多遍。書上講,避孕套就是很好的避孕方法,隻是她聽說過避孕套,不知道怎麽能買到。她就在下次與佟雲在北京電影學院附近見麵時提出這話題。這是趙靜小小的一點計謀:商店不隨便賣避孕套,你搞不到,不能怪我不答應。佟雲說他想辦法找找門路看,他有高中同學因為鬧肝炎的事沒下鄉,聽說後來肝炎好了(其實是裝的,有醫生親戚給開證明)在北京西四商場當上了采購員,隻是多年沒聯係了,過幾天找他試試看。別看避孕套這點小事,可難為了佟雲。
佟雲找了老同學,人家一見他就清楚此同學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有求於人,因為多年的交往比較了解了深藏不露的他是怎樣的人。老同學便挖苦他,畢竟他考上了大學,見麵來幾句不服輸的難聽話開開玩笑也是常情。佟雲就沒張口提避孕套的事,擔心這事被傳播到所有老同學耳裏。別小看高考失利者,有的人讀書不行,心計靈光得很,看人看得準。
佟雲找到了多年不走動的表哥。這表哥早就聽說佟雲高考回到北京了,跟同事們吹牛有這個牛逼親戚呢。他跟表哥耳語了一陣,說有女朋友了,上學期間又不能結婚,可成年男女在一起,火燒火燎的,難以控製住。表哥深表認同。說這事現在很容易啊,用避孕套就行了。你不是要避孕套嗎?我們有結婚證的到藥店就能買。今天我給你幾個,以後需要就再找我,小事一樁。
佟雲還是有辦法讓趙靜答應他的。這樣,在大學的前三年裏,佟雲與趙靜幾乎每周末都能在佟雲家的床上過一次夫妻生活,而且瞞過了學校所有的同學。
光陰對趙靜是美好的化妝師和營養師,讓她沉浸在被愛的時光隧道裏越活越滋潤。光陰也是無情刀,被見異思遷的男人握在手中後就變成斬斷情絲的利器。其實佟雲早就發現了新目標,隻是沒有見縫紮針的機會。大四開始的時候,他與一個天仙搭上話了。如果說趙靜是係花級別的,這個就是校花無疑。以前一直沒機會,因為天仙美女很快就被同係的男同學叫李偉的俘獲了芳心。李偉出自高幹家庭。這事半公開也沒事,因為校花按照李偉的指點,係裏管理學生思想工作的政工幹部找她談話時她就說:“是有這事,不過是表演。入學後男同學總是盯著我看,千方百計接近我,為了不受幹擾,我就找到了李偉幫忙,其實並非真的談戀愛,隻是有個優秀男生擋駕,麻煩就少了。”她經過李偉反複訓練過了,所以跟領導麵前說這些時麵不改色心不跳。領導說:“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別假戲真唱,大學剛恢複高考,學校不讓談戀愛,要抓住機會好好學習。如果出了事,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前途就毀了,而李偉沒事,畢竟人家是副部長的兒子,你比不了。你要當心啊。我為你捏著一把汗。”
把這段故事告訴我的人沒提這個校花的名字,況且就稱她為校花甲吧。校花甲比佟雲和趙靜晚一屆,是78級,年齡也比趙靜小一歲。關於校花甲是否被李偉哄上了床,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我所知的資料也無法證實與證偽。畢竟李偉家裏有自己的房間,比佟雲家更能隱蔽。隻肯定這校花甲在大三時上了佟雲的賊船。佟雲隻需要再次重複一下(有必要時稍微修改一下)他搞女人的程序即可。
到一定程度後,佟雲就開始了“輪撥”模式。在北方,有兩個或兩個以上兒子的老人進入養老階段,便是“輪撥”模式,就是初一開始在大兒子家吃住,十五開始到二兒子家吃住。這個周末佟雲與趙靜到北京電影學院見麵,親吻擁抱後告訴她今天父母在家,不方便,得下周末了。軋會兒馬路就找理由分手。然後他再回家,在那裏等著校花甲跟她上床。這樣輪撥,係花與校花輪流成為他的愛人,隻有他自己知道跟二人相處與相愛哪裏有區別哪裏完全一致。
畢業的一天即將來臨,這對趙靜來說有點惴惴不安:她不敢肯定能分配在北京的單位。她就問佟雲是怎麽打算的。佟雲早期就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說他父母的同學遍及北京各高校,隻要父母出麵求人,倆人都留在北京易如反掌。可越是接近畢業,他對此話題越是推脫甚至回避。不耐煩了就說一句:“我比你著急,我在辦著呢!”
這令趙靜開始思索佟雲的言行是否靠得住,冷靜下來後她有點害怕了,尤其是聽說畢業分配名額都定好了時,她隱隱覺得裏邊有貓膩。用現在的話說叫“細思恐極”:“莫非他把我騙了?那可就糟了。”從此,她開始留意佟雲的一言一行,並設計、開始了跟蹤計劃。
佟雲早就預料到趙靜會這麽做,隻是比他預料的晚了點。佟雲告訴校花甲畢業考試很緊張,這段時間就不能見麵了,把精力用在考試上,畢業後留校他人無法說三道四。畢業留校對佟雲來說隻是一個馬虎眼,過度幾個月而已,因為他早已準備報考研究生。一位本係教授早就看上了他,隻要基礎課和英語考試過關,專業課方麵已經把參考書提前給了他。到了1981年年底,趙靜雖然一直沒抓到佟雲有“外遇”,可畢業分配的事她從佟雲那裏得到的隻是搪塞,比如他父母找了校方的老同學,一直沒有回音,雲雲。趙靜就在煎熬著度日,她害怕的是佟雲借機甩掉她,等於白玩了她四年。可該如何是好?找組織談?那有可能自己連畢業證都拿不到,魚死網破不合算。即使校方不追究自己,那跟佟雲的關係就徹底崩了。趙靜每天如坐針氈,等待最後的宣判。好在她父母盼望著她回哈爾濱,親人在一起有照應。父母是無法把戶口遷入北京的,老了女兒在身邊就好很多。想到這裏,趙靜也有點滿不在乎的感覺了。隻是這份四年的感情不舍得付之煙雲,想到煙雲,她就跟佟雲聯係起來,便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畢業分配發布會傳達的那一天終於到來了,佟雲留校當助教,趙靜回到了黑龍江省,到省委聽從省裏的安排。具體到哪個城市哪個單位,她此時還不知道。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宛如兩支小溪,平行無交叉又互相反射著上麵呆滯悔恨無助的目光。她此時恨自己當初太無知,太天真愚蠢,太相信人了。由甜蜜愛情釀造的苦果要比殺父之仇結出的苦果還要苦,因為這苦中包含著悔恨與自責,四年自認無比成功無比幸福還把室友同學們都騙了的虛榮全部化作成屈辱與羞愧。
同學們有沒留在北京而遺憾的,而痛苦到生不如死地步的隻有她一人。室友們議論紛紛,她的成績是中上等,不是尖子,也不是班幹部,也沒後門,就是係花就必須留在北京?有室友猜測她幾乎每個周末都去“姨”家,雖然從不過夜,但如此守時,應該是有對象了。有同學懷疑佟雲,得知佟雲留校了而沒幫忙把她留在北京,難道這倆有貓膩?被佟雲騙了四年?那可不能饒了他!可是麵臨立刻離校的緊張時刻,都是自己顧自己了,也就對趙靜的處境如何無能為力了。佟雲早已回家躲起來了。
係裏負責分配的是一位女助教,此人是工農兵學員留校當政工幹部的北京市人。趙靜到係辦公室去揭發佟雲,反正她已經拿到畢業證了,戶口要遷出北京去黑龍江了,沒什麽可怕的了。係領導們早就預測到會有學生不滿意分配,便讓秘書在門口擋著,不告訴學生是誰負責分配的。趙靜就跟係秘書哭了起來,令秘書吃驚。不就是分配到老家去嗎?那裏有你父母,有什麽不好?還值得哭成這樣子?不讓她進,還讓她離去。說你就是鬧到大天塌下來也無濟於事,你的戶口都遷出北京了。趙靜擦幹了眼淚用紅腫的眼睛看著秘書,告訴她:“我被流氓給騙了!”秘書一聽這可不得了,趕緊讓她進去說話。秘書就把負責學生分配的女政工幹部從隔壁喊過來。趙靜就想狀告佟雲,剛一開口,女政工幹部立刻讓她停止,說:“這類事如果你在沒畢業前找組織,我們會為你負責。現在,你不再屬於我們這裏管了,你可以去公安局告狀去法院起訴,我們現在管不著你的事了。”這樣,就把燙手的山芋推出去了。係裏發生流氓案件,對係領導對校方都不是正麵新聞。把她打發走是上策。要不人家工農兵學員能留校當政工幹部有權負責大學生畢業分配呢?就是會為領導排憂解難、踢皮球。現在的說法管這類人叫“官商”高。
同學們紛紛離去了,趙靜在自殺與回家之間跌跌撞撞地來回徘徊著。係女政工幹部立刻找到她跟她談話,就是勸告她想得開,有什麽事回去跟父母商量,父母會做出正確判斷與決定。並告訴她這類倆人你情我願的事法院也不會管。隻能是吃一塹長一智,是成熟的過程。失敗乃成功之母,雲雲。這樣,趙靜就哭著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準備離開曾經帶給她無數歡笑無數憧憬的校園。然而,那個女秘書的嘴巴不嚴,把趙靜的故事給講了出來。這一下子不要緊,校花甲的前男友知道了佟雲是這樣的人。在趙靜剛要離去的時刻,他登門了。
(4)佟雲一生中第一次被捕
校花甲剛一入學就被同係的男同學們目送,她走到哪裏目光就跟到哪裏。然而,各個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青春男,隻有盯著看的份。敢下手的是一個叫李偉的同學。此人貌不驚人,才不出眾。然而,他卻獲得了校花甲的芳心。很快大家就清楚了,他父親是副部長。是他們係學生裏父母官銜最大的部級官員。他明目張膽地談戀愛,係裏領導也沒人找他的茬,假裝不知道。好在李偉同學大大咧咧的性格跟同學們都合得來,也就沒人跟他過不去,甚至認為就他有資格跟校花甲談戀愛。
據說二人的關係時好時壞,有時校花甲公開告訴室友她跟李偉拜拜了;過些日子二人又在一起吃飯了。到底他們的關係到了什麽地步,打聽不出來。李偉清楚,不是因為二人沒了愛情,而是他天生的脾氣太大,有時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把校花甲氣暈。事後他又死皮賴臉地追。一次次這樣的事件,令校花甲感覺到結婚後的日子沒法過,便決定疏遠他。校花甲是四川成都人,天生麗質而且性格柔和。她不敢得罪李偉,害怕他父親的權力之手不僅僅可以伸到本校,還可以伸到四川,如果她畢業後留不下來而分配到四川老家的話。她父母都是中學教師,無權無勢。何況她還是想畢業後留在北京。
當校花甲跟李偉疏遠誰也不主動認輸的那段時間,佟雲便得到了機會。可李偉不是吃閑飯的,他便與校花甲玩起了跟蹤反跟蹤貓戲耗子遊戲。校花甲的智商未必低於李偉,加上佟雲的幫助,李偉沒抓到過校花甲跟他人談戀愛的證據。
當有人把佟雲與趙靜的事告訴李偉後,李偉轟然間立刻判斷出佟雲拋棄趙靜的背後可能就是校花甲的因素。他隻是初步判斷,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跟趙靜對質。
李偉直言不諱地跟趙靜講他是想幫趙靜的忙報複佟雲。趙靜聽後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她聽說過李偉這麽個人,但從不認識。為何要幫助自己?李偉就問她一件事:“佟雲是打從什麽時候開始疏遠你的?”這句話還真的難住了趙靜,因為她一直隱隱約約感覺到佟雲在疏遠自己,便開始琢磨具體是什麽時候算是開始疏遠。她閉上眼睛思考,感覺頭腦隻有失眠引起的嗡嗡響,便搖頭。李偉開口了:“這個佟雲有可能是奪走我的女朋友的人。時間應該在去年年初。”李偉的話令趙靜當即想起來了:“是去年春節過後他開始每兩個星期帶我去他家宿舍。以前都是每個周末都去一次。”二人的對話當即把佟雲的畫皮揭穿。他是同時跟兩個女同學談戀愛。幹的是間諜特務地下黨才有本事幹得出來的事。
李偉讓趙靜先別著急回東北,給她安排個旅館先住幾天,等他的消息。趙靜一聽有機會報複這坑害自己四年的畜牲,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李偉先跟母親談了他為何失戀的話題。李偉是把校花甲帶回到家去過的,父母都見過校花甲,對這天仙般美女的溫柔性格非常滿意。兒子的暴脾氣父母都清楚,自然認為女孩不願意跟脾氣太大的人結婚是合乎情理的,也就沒多想。隻是批評兒子要改脾氣。得知還有第三者插足硬是把女朋友給搶走了,當慣了領導過足了頤指氣使生活的她立刻怒火滿腔,問兒子這男人是何方神聖。得知佟雲就是教授的孩子,李偉的母親決定報複他。但她做事必須跟丈夫商量,這是丈夫的要求。李偉的爸爸聽後堅決反對報複佟雲,這不是共產黨員高級幹部家庭應該做的。他還訓斥李偉一通,讓他以後好好讀書,在最後一年裏不能談戀愛了,要把學習搞好。李偉就隻好聽從了父親的厲聲訓斥,便告訴趙靜:“我現在還沒畢業,別把大學畢業證給搞沒了。父親不讓我報複佟雲。可我不會放過他的,來日方長。你到哈爾濱後一定跟我聯係,我有機會時再找你。不是我們心胸狹隘,他這麽個流氓,一定會把校花甲拋棄的,就跟拋棄你一樣。”趙靜一聽就跟皮球泄了氣一樣,無精打采地點頭說好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到了哈爾濱後就留在了哈爾濱。新的工作需要適應,繁忙與緊張的生活把她從失戀的泥沼裏拉了出來。身邊分配的幾個大學畢業生每天談笑風生,她也就逐步恢複了天生的樂觀性格。為了忘卻那段難以忘卻既甜蜜又不堪回首的歲月,她決定不再跟李偉聯係。
要說趙靜能很快走出來,那是表麵的。每當夜深人靜時她躺在床上無法不回憶剛過去的四年大學生活。作為工科學生,她唯一能解脫的是靠邏輯推理。她想到人人都說婚姻就像鞋子,合腳不合腳隻有穿的人自己清楚。然而,女人一生中感覺到永遠缺的是在早上出門前的一身新衣服和一雙新鞋。以前穿過的不論合腳不合腳都是敝屣。佟雲就是自己穿過的合腳的敝屣,棄之有何舍不得?想到鞋子的哲理,她突然間就徹底放下了那段情,那是感情愛情也是孽情怨情。兩正兩負抵消了。
可在天津讀書的張潔就沒有趙靜的外向性格。她去北京看望佟雲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拒絕,令她在火車上哭了一路,到宿舍後昏沉沉睡了一夜,醒來感覺到頭皮發麻。自己釀造的苦隻能是自己咽下,怎能讓他人分擔?
在大學的四年裏,張潔遠離帥哥,對美女有了怒不可遏般的厭惡。是的,她猜測到了佟雲看不上自己是因為自己貌相平平。不巧的是:一入學安排的她的室友裏就有頂級的美女。不管美女如何善待她這個鬱鬱寡歡的室友,她都從內心裏排斥對方。在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人。是經曆,太痛苦的經曆,難以忘卻的經曆,改變了她的性格。
班裏有不少天津市人,其中就有一個男同學總想接近她。她不敢用眼神回複人家那炙熱的目光,不是因為她不滿意對方,而是她害怕。她害怕再次受傷。佟雲那樣彬彬有禮性格柔和的男人都靠不住,這世界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從此不再讀紅樓夢等有關愛情的書,而是開始讀三國演義,她想從中找到識別騙子的智慧。她認為,她即使門門課都考滿分,那根本說明不了什麽,人要有一雙慧眼,把他人、把世界看透。她急需這樣的智慧。她就把業餘時間用於讀這類古書。由於她不參與女同學們的嘰嘰喳喳,也不關心男同學們誰誰是誰,而是把精力全部用於學業課程和讀三十六計之類的古書,她的考試成績名列前茅。
大學畢業分配時張潔被分配到了北京,因為學校從教授到係領導都認為她才是真正能為國家做貢獻的人才。第二年,她考取了科學院係統的研究生。她從不想打探佟雲,盡最大努力把這個騙了自己的人渣徹底從心底忘卻。然而,命運總是跟人開玩笑,越是正兒八經的人物,越是被命運開玩笑。
1983年剛入學的張潔聽報告傳達的是黨中央要嚴打。大家以為這就是一陣風,畢竟文革結束了,運動不會再次光臨這個由政治運動導致多災多難的民族了。然而,這個嚴打運動一直持續了三年之久。這不關張潔的事,她自己對此從不走心。她學到的辨識騙子的智慧是否當真,她沒實踐過,那畢竟是業餘愛好。她把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學業上。
一天,突然間兩個不速之客來找她。說是北京市公安係統的,要調查佟雲。這可把張潔給搞糊塗了。她想,三國裏最精彩的部分也不會有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片段吧?調查人員很客氣,就問了她是否認識佟雲。她點頭。然後問她是否跟佟雲談過戀愛。問的時候張潔看著對方的眼睛,她學到的智慧告訴她:這是詐問。對方並不知道真情,佟雲並沒交代他倆的事。她不想再次被人利用,哪怕是公安係統的人。她便搖頭,而且搖頭時鎮定自若。她隻承認雙方隻是一同下鄉的知識青年,一起幹活,沒戀愛關係。對方一聽,做完筆錄就離開了。
公安局調查人員走後,張潔突然間想明白了,便後悔不已。她把來龍去脈判斷出來了,而且跟後來得知的詳情一模一樣。顯然張潔沒白讀那麽多有關謀略方麵的書。這個過程是這樣的:嚴打的中央文件一傳達,李偉就像打了雞血般高亢起來。嚴打一開始就捷報頻傳,上海市委書記胡立教槍斃了兒子、浙江省委書記開國少將熊應堂槍斃了自己的倆兒子、天津槍斃了朱德的孫子,他們都是給數女孩“破處”後不結婚的流氓,不是死緩而是立即槍斃。尤其是朱德的孫子,那可是死刑報告打到鄧小平手上鄧小平都沒保他而是交給康克清由康克清批準槍斃的。朱德結了三次婚但隻有康克清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孫子是康克清的親孫子還是最小的孫子。這些流氓都不是強奸犯,而是女孩們主動巴結他們願意獻出貞操。相比之下,佟雲則是欺騙女性,流氓性質更惡劣。
李偉到哈爾濱找趙靜,哈爾濱市委有他爸當年的戰友,靠這層關係幾個電話就找到了趙靜。趙靜此時在熱戀中,對這事不感興趣。好在趙靜的新男友了解了趙靜當年在北京被騙的經曆,是趙靜主動告訴他的,畢竟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要是隱瞞到結婚,到時人家不寬容那就是悲劇了。所以,當男友追她的時候她就說不可能,男友問為何,她就哭起來了。男友立刻清楚曾經被騙了,他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當李偉找到她時,她男朋友誤以為是騙趙靜的人渣呢,便大罵他混蛋然後讓他滾蛋。李偉立刻明白了便說自己不是那人渣佟雲,此次來找趙靜就是為了把那流氓送入監獄。想到現在全國嚴打開始了,趙靜和他男友認同了李偉的看法,便坐下來認真研究佟雲的過去。
趙靜知道她自己不是第一個被佟雲騙上床的女人,最少也是第二個。考慮到被騙女人越多把佟雲送入監獄的可能性越大,李偉聽到此言後把眼睛掙得跟牛眼一樣大,興奮地直敲桌子。
趙靜娓娓道來:“剛入學不久就被佟雲吸引過去了,突然有一女的到學校找佟雲,是門衛老大爺傳達給校辦公室說有人找佟雲。校辦公室查對花名冊得知佟雲所在係。那天是中午吃過飯的時候佟雲去的傳達室。我那陣子時刻盯著他,就是想找機會跟他見麵,越看他我越高興,算是花癡吧,腦子中毒了。他在傳達室那裏跟那女的邊說邊往外走,我就悄悄跟在後麵。他們說什麽我聽不見,但那女的是哭著走的我看到了。我當時就清楚那女的應該是在下鄉時跟佟雲同甘共苦過的,隻是那女生長得一般般。我當時還慶幸來著。也就從不問及佟雲這話題,他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有這經曆。直到我被他甩了後也才明白我是被他騙了的第二個女人。”
李偉立刻問怎麽才能找到那女的,因為不知道她在哪裏。三人決定到北京報案,就說佟雲在下鄉當知青時就玩弄過女知青,那女知青到學校找過佟雲。公安局一追就可追查出來。說罷,三人就去了北京。她男朋友給她壯膽。如果沒有他的堅持,趙靜就放棄這事不追究了。嚴打基本上是混在社會上的那些流氓惡棍,在知識分子中基本上就是傳達文件了事。大家都以為這與知識分子紮堆的地方無關。可轟然間一顆炸雷響了,研究生佟雲被告了,罪名是“一貫以談戀愛為掩護,玩弄女性的流氓。”
查找到佟雲入學前考試所在地是分分鍾的事,然後公安局派兩人去了佟雲所下鄉的縣。縣教育局招生辦有每個考生的資料,公安局與縣裏跟隨的一人一起到了大隊黨支部去找書記。書記在地裏搶種麥子呢。問話與答複非常簡練,因為書記忙得很。
“一個來自北京的佟雲曾經在您村當知青,對嗎?”
“對。有這個人。”
“這人怎麽樣?”
“聰明,考上了大學;能吃苦,隊長給他派什麽活他都無怨言,出功出力;人品好,跟誰都合得來;長得帥氣,白白淨淨的,有骨頭有肌肉。就這樣。好了,我幹活去了。”
“書記,您留步。我們還有一疑問。跟佟雲一起的女知青來自天津的?有這麽個人嗎?”
“有。她叫張潔。人很好,能吃苦,不嬌氣。”
“那佟雲跟張潔談過戀愛嗎?”
“這事我和我們村的人都不知道。佟雲張潔他們倆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你知道他們是城裏人,而且據說是什麽大學教授的孩子。我們農民不會有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男的不會追女知青,女的不會追男知青。他們之間談戀愛,那是他們的事,是合理的。我們管不著。他們不談,那也是他們的事,我們也管不著。好了,我們在搶種麥子,沒時間聊天。過去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你們跑到這裏費什麽勁兒?”
公安局沒能從佟雲的口中得到任何有關張潔的事,佟雲矢口否認他曾與張潔談過戀愛,因為他知道張潔沒任何證據。他也不承認與趙靜上過床,他也清楚趙靜拿不出證據。反正這事非同小可,在嚴打的風口浪尖,絕對不能招認任何流氓玩女人的指控。
然而,此時李偉的媽媽認同了李偉、趙靜二人的觀點:佟雲就是一個“以談戀愛為掩護的玩弄女性的流氓,”便爭取到了丈夫的認可,然後她就開始活動。公安局有人,這事好辦。不管三七二十一,公安局就把佟雲給抓捕了。
可此時佟雲的導師出麵了。老教授堅決認同這是栽贓陷害。老教授從打右派開始就被他人栽贓陷害,尤其是文革期間,給他的莫須有罪名都是他的對手們指鹿為馬胡編亂造,他從此就得了一種病:凡是被揭發有罪行的有錯誤的,他立刻站在被揭發者一邊,條件反射地認為是栽贓陷害。導師是名教授,他對佟雲的評價高到直插雲霄地步。佟雲對待他是以師徒如父子為標準的。佟雲也非常聰明,還特別專心於科學課題的研究。聽說有人告他是流氓,老教授氣得罵街:“放狗屁!”
導師與副部長的老婆之間的較量最終以副部長勸說老婆放棄而告終。佟雲在看守所住了20天後被無罪釋放了出來,繼續搞課題研究。導師保駕護航,任憑你狂風巨浪拍打過來。然而,這20天的看守所的日子可比監獄難受多了,被關的都是些社會上的流氓混混和幹部子弟,一大堆人住在一起,流氓之間互相動手打,佟雲還想當老師呢,被流氓混混們每天都打個鼻青臉腫。公安局為了讓他招供,也沒少用電棍打他。可他寧死不屈,因為他知道,張潔沒有證據,口說無憑。趙靜那裏也後悔得捶胸頓足,因為她都不知道那避孕套是佟雲從哪裏搞到的,每次用過的避孕套怎麽處理的,她都沒注意過。她事後猜想每次都是他自己係牢裝入自己口袋裏拿走的。沒有任何證據留下來。公安局問及她倆能否說出佟雲私處有何標記,她倆都搖頭,因為每次匆匆做愛都害怕被人發現,是佟雲故意搞到如此緊張,她倆從未有機會仔細看到過他私處。事後想來,佟雲早就做好了“反偵察”、“防告狀”準備,她倆就成了他業餘研究與實踐“玩弄女性而不會被抓到證據”課題的試驗品,雖然這與工科研究生課題毫無關聯。
然而,趙靜告訴張潔:總有一天他佟雲會坐牢,我們就等著聽消息好了。這次他逃掉了,更增加了他以身試法的衝動,等於鼓勵了他繼續前行。他為何至今不跟校花甲結婚?估計他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加上校花甲咱們三人也隻不過是他一生中玩弄女性試驗的開頭,精彩的應該在後麵。
轉帖:
產品數量和質量的提升,並沒有能夠讓安全套在80年代得到普及。
1985年的官方統計稱,在中國僅有3.2%的人使用安全套;1986年的另一份官方統計則聲稱,全國使用安全套者共計489萬人。
這種難以普及,與安全套長期被管理部門控製在手,無法作為一種正常商品出現在市場之上,有直接關係。
1986年,考慮到無法跟蹤流動的打工者,相關部門終於首次允許在少數大、中城市的醫療單位作“有價零售試點”。但“零售”所產生的銷量非常有限。
1992年,當一名叫做文經風的青年計劃開辦“中國第一家性用品商店”時,他首先遭遇的問題,就是安全套無法作為一種正常商品公開銷售。“當我把性商店的想法和公司的員工商量時,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我瘋了。一是避孕套當時主要由國家下發,不可能像商品一樣到商店裏出售。
直到1999年,政策才正式取消計生委對安全套的壟斷資格,對其生產與銷售實施資格審定,並將審定的權力移交給藥品監督管理局,企業隻要取得合法資格,即可進行安全套的生產與銷售。從這一年開始,安全套終於成為了一種可以公開出售的正規商品。但枷鎖仍未完全解除。
安全套不被允許做廣告,緣於1989年國家工商管理總局曾下發過一則《關於嚴禁刊播有關性生活產品廣告的規定》。該規定中有這樣的內容:
“一些地區出現了有關性生活產品的廣告……這類產品向社會宣傳,有悖於我國的社會習俗和道德觀念。因此,無論這類產品是否允許生產,在廣告宣傳上都應當嚴格禁止。”
安全套最終能夠突破上述禁令,與中國的艾滋病感染者每年以高達30%以上的速度增長這一現實有直接關係。
2004年,衛生部等六部門聯合發出《關於預防艾滋病推廣使用安全套( 避孕套)的實施意見》,支持用公益廣告的形式,在大眾媒體上宣傳“使用安全套預防艾滋病”。我們今天可以在商場、商店、超市和便利店輕鬆地買到想要的安全套品類,正是上述《意見》支持下的結果。
我那是在北京,根本就拿不到的。你記錯了。去搜索,北京什麽時候開始可以隨便拿避孕套,你就知道了。
Not entirely, I knew a student who was the son of high official. He had a multitude of girl friends and some of them got pregnant, and some of them came to school to complain. The student was kicked out from school and disappeared.
聲明轉自微博“陶崇園姐姐”:
我弟陶崇園因個人原因去世後,全家都陷入極度的悲痛之中,未全麵了解事件的具體情況,有一些不理性的言行,網上炒作嚴重超出我們的預期,對武漢理工大學的聲譽和王攀老師帶來了不良影響,特此致歉。對學校全力協助我們處理弟弟的後事表示感謝。同時,感謝廣大網友對我們的關心,希望大家不要再炒作這個事情。願我弟弟在天堂安息!
做人就要做這樣的人。
那個武漢的故事印象中是華中科技大?隻有印象。最精彩的是南京的,出國前玩了大學校長的女兒和市長的女兒,在機場被攔下抓住的。故事跌宕起伏精彩絕倫,那個我清楚,因為是我同學啊。哈哈!不過我不能寫,哥們的麵子必須照顧,雖然沒有聯係過。說不定也來我博客呢?
83年嚴打時基本上對大學生網開一麵。這就是為何大學生那時自視甚高以天之驕子自稱。鄧小平搞嚴打的確是為了鎮住高幹的兒子們肆無忌憚地給姑娘們“破處”,發生了女孩自殺事件,胡耀邦鄧小平要壓一壓高幹子女的猖狂氣焰。上海市委書記的兒子、浙江省委書記的倆兒子、朱德的孫子都被槍斃了。沒有強奸,都是女孩們主動巴結他們,然後被拋棄。相當於現在王思聰玩女人。當時如果是死緩,很快就放出來了。八九年鄧小平麵對高幹們極大壓力,就是因為你把人家玩弄女性的兒子斃了,你自己的兒子發財,這不公平。內部都忿忿不平。
佟雲收手?那就沒什麽值得寫的了。你們會知道這世界上膽子大的人膽子會有多大。
我們這個星球是自轉著的,社會也是在轉動輪回著。地球上的動物包括我們人類,不論個體還是社會是圍繞一個軸轉動,這個軸就是---性。
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校花甲與佟雲有過來往。不能靠猜測報警。另外,我認為那時候校花甲會站在佟雲一邊,那時她還不認為她是被騙者。接下來才是她的故事。
謝謝。找出來了。
1.前文說張潔去上海上學,這裏說是天津。
2.校花甲的男友的名字前後也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