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濤閻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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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饑荒後童年的磨難(7 )燒磚

(2011-02-20 20:30:15) 下一個

 潤濤閻

2-20-2011

1963 年8月1日河北省召集各地區各縣領導到省委開會部署全省抗旱任務,會議不得不中止,因為從8月1日全省大雨滂沱,日夜不停地下,會議代表出不了門,因為暴雨大暴雨一陣接一陣。這場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直到8月8日才變成陣雨。在這七天七夜的大暴雨中,河北省大部分地區總降雨量超過1000 毫米,而且很多地方超過2000 毫米。抗旱會議的文件沒必要下達,就隻好布置抗洪了。

8月8日到10日,雨是一會兒下一會兒停,算是細雨了。空氣中的水蒸汽也就那麽多了。8月10日那天,全河北省的人都到外邊對老天作揖,大暴雨終於徹底停下來了。晚上可以看到星星,怎不讓人欣喜若狂。雖然外麵汪洋一片,但畢竟晴天了。可是就在這天的半夜過後的8月11日淩晨,中央下令用炸藥在小關村那裏炸開白洋澱大堤,白洋澱的洪水以每秒3000立方米的速度朝文安窪狂瀉而去。然後又在榕花樹那裏炸開大堤,朝溢流窪泄洪。

文安縣全縣被泄洪的水淹沒,人們由於沒有提前接到炸壩的通知,突然間洪水襲來,能逃跑的就撒丫子奔命而去。後來聽說炸壩是周總理親自批準的,他害怕老天爺繼續下雨,那樣白洋澱堤防一旦在東邊決堤,那天津就被淹了。為了保天津市和天津市民,就犧牲文安老農民。隻是炸壩以後,一滴雨都沒有再下!老天爺也太不夠朋友,太不給麵子了,哪怕下幾個毫米也算周總理決策英明啊。要說文安的老百姓大罵祖宗也有道理,炸壩的時候已經不下雨了不說,星星都出來了。而炸壩的理由也算充分:白洋澱裏的水已經到了大堤頂部了。一旦再下雨,就有可能潰堤,而一旦潰堤,就說不準不是在南邊而是在東北邊,那就給天津市帶來了危險。雖然說要是不炸壩啥事沒有,因為雨過天晴了,但誰知道老天爺還就真的從此不下一滴雨了呢!

我們那裏從8月9日就開始排澇了,大家都是先把自留地裏的水排走,因為從9日開始基本上不下了,下也就是零星小雨了。自留地裏的水排完了,社員們就都出工挖排水溝,挖引渠,把生產隊莊稼地裏的餘水引到河裏,當然也有個別差勁的社員,不去排澇而是到河裏去網魚,畢竟打從1949年以後農民都沒有吃過魚了。由於這次的河水是從密雲水庫泄洪出來的,裏邊的魚不少呢。

從8月12日開始,相鄰各縣都紛紛接收從文安窪逃出來的難民,按照家庭情況分配。我家分來了一中年人和一青年人。要給他們提供吃的。

我跟爺爺睡在一間屋子裏的大炕上,來了這兩個人,這個大炕上就睡下了四人。爺爺在炕頭,我在爺爺旁邊,那位中年人就在我旁邊打呼嚕。我第一次跟打呼嚕的人睡覺,感覺很奇怪。但幾天後就習慣那酷似音樂的催眠曲了,他走後我好長一段時間睡覺時半夜醒來感到寂寞。

大家都不夠吃的,還要給倆特能吃的飯吃,所以,他倆就想方設法幫我家幹活。那位中年人非常健談,跟爺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而那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就非常內向,但也不時地逗我玩。

他們倆在我家住了53天,但他們沒有閑著的時候。這位中年人會燒磚,便提議我們燒磚蓋新房用,所有的活他倆都包下了,我家隻是買煙煤即可。縣裏有煙煤供應,因為秋天的時候城裏人還不用煙煤取暖,隻是做飯用,所以農民隨時都可以花錢買高價煤。父母爺爺就跟他倆商量可行性有多大,具體有多少活,用多少煙煤,要燒多少塊磚,等等。經計算,把兩頭豬賣掉的錢足夠買煙煤的,這樣,在他倆的強烈建議下,燒磚窯的戰役就打響了。他倆非常高興,因為白吃人家的口糧算是嘴裏奪食,不好意思吧,但要是有所貢獻,那就心安理得多了。善良的人都是不想占別人的便宜的。

我家房東邊就是大池塘,池塘裏的膠泥特別細膩,特別粘,是燒磚的絕佳材料。第一道工序就是買磚鬥,專業術語那叫模子。我跟著爺爺到縣城就買回來了。然後,要做一個弓刀,就是把一尺長的木棍彎成半圓,用細鐵絲拉住。這個細鐵絲就是刀片,把多餘的膠泥割掉。摔膠泥可是力氣活。他倆光著光膀,用鐵叉猛摔用水和好了的膠泥,啪啪地響。把膠泥摔熟要反反複複很多次。膠泥摔熟了,就用一鏟勺挖下一塊,放入模子裏。模子的中間有橫膈,這樣兩塊膠泥放入後用弓刀割掉多餘的,把模子翻過來在地上一扣,兩塊磚坯子就出來了。地麵要提前用石滾子軋,場麵又平又硬,上麵放一薄層沙土。我的任務就是跟姐姐“立磚坯子”。這個活聽起來很容易,但非常累人,就是當磚坯子幹燥後貓腰把磚坯子立起來,等到徹底幹燥後碼成垛,就等著燒磚了。

要說他倆有多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數字。蓋房的時候,一個熟練的瓦匠每天可以磊一千塊磚。磊不到一千塊磚的,不是學徒工就是50歲以上的體力下降了的老瓦匠了。可他倆一個摔膠泥,一個脫磚坯子,輪換著來,每天竟然能脫出超過一千塊磚坯子!蓋房磊牆的磚是在手邊的,而脫磚坯子要走到場地把磚坯子扣在地麵。所以,你就知道他倆起早貪黑、幹活時連跑帶顛的緊張程度了。

一個月的時間,三萬塊磚坯子就脫出來了,那可是夠蓋五間瓦房的材料。他倆的腰有多累,我是可以感覺到的,因為我跟姐姐立磚坯子,每天腰酸得直不起來。可看到人家那麽賣力氣,而且自己幹活是給自己幹的,就在腰酸腿疼無法忍耐痛苦到了極點的時候就偷偷地流淚,但還是要接著幹下去的。看著一排排兩米高的磚坯子垛在那裏,成就感帶來的快樂超過了勞累的辛苦感受。樂,隻有在苦中求來的,才可達到心花怒放的地步。

下一步就是燒磚窯了。

想到把兩頭豬上交給公家的收購站,所得的錢足夠買溢價煙煤的,他倆和我們全家都有類似於秋收後的喜悅。可到了縣城煤站才知道,上麵有文件,煙煤不再賣給農民,即使城裏人,購煤證的量也減半。

這個消息把全家和他倆徹底搞暈了。

那就隻好把磚坯子的頂部用膠泥抹好,以防止被雨水侵蝕。但磚坯子所在的地盤是公家的場院,秋收的時候就必須騰出來用於堆放收獲的玉米大豆穀子芝麻花生等作物。三萬塊磚坯子不是小數目,占地很多。到了秋收的時候,隻好全家出動,把磚坯子搬到房子後邊的院子裏,等待煙煤。那時候盼煙煤竟然讓我時常往縣城的天上看,看那煙煤都化作了炊煙,心裏很憋屈。耐心,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天上的煙還可以變回煙煤的。

不知何故,1964年也沒有溢價煙煤出售,城裏人的購煤證也滿足不了需求,冬天就隻能全靠煤球而非煙煤取暖過冬。那時候縣城裏還沒有暖氣供應。

到了1966年,那些磚坯子經曆了三年的風風雨雨,凍凍化化,已經不再適合燒磚了。隻好把它們用於磊院牆。可我家想搬家走,沒必要磊新的院牆,就隻好把磚坯子送給生產隊蓋豬圈用了,換回了25斤豆腐渣,那本應該是五間磚房的材料。 但總比白白扔掉強點。

到了1974年,一轉眼便是我該娶媳婦的年齡了,必須燒磚窯蓋新房。沒新房,娶媳婦很難娶得到,即使娶到了,那一定是像章子怡範冰冰那樣沒肉而嫁不出去的女孩了。在那挨餓個個皮包骨頭的年代想娶個大胖媳婦,那必須有新磚房。

燒磚窯的過程很簡單,尤其是燒紅磚,就是把煙煤用水和好,在地麵攤好大約一寸厚,用刀切割成跟磚坯子一樣寬的煤片。待煤片幹燥後就碼磚窯。碼磚窯就是立著的磚坯子與磚坯子之間加一塊煙煤薄片,磚坯子與磚坯子之間要有一點空隙以讓火苗燃燒。磚窯碼好後,外麵要用磚坯子與膠泥磊成牆,不能透氣。磚窯最底下留有燒火和通空氣的口。磚窯最上麵也用橫著的磚坯子蓋上,在中間和周圍留有四個煙囪。一切準備就緒後,就在最底下的點火口燒豆秸或木柴,直到把煙煤點燃。

待煙煤燒完後,紅磚就燒成了。幾天過後裏邊冷卻下來,扒開磚窯就可起磚、蓋房了。但那時候很少有人用紅磚蓋房的,藍色的磚好看多了。

燒藍磚很流行,你看看萬裏長城都是藍磚,故宮也是。

那怎麽燒藍磚呢?

其實方法與材料都是一樣的。不同的就是最後多一道工序。當磚窯裏邊的煙煤剛剛燒完,裏邊的溫度大約是火苗的溫度,也就是千八百度那麽高時,頂部用花桔膠泥密封,要用上等膠泥,保證絕對不能漏水。然後慢慢地注水。這個活非常難,因為磚窯很高,把水弄上去不容易。所以,燒磚窯要找堤壩的地方,頂部跟堤壩持平,否則就得磊台階,一個台階上站一個人,傳遞水桶,把水慢慢注入到磚窯密封的頂部。當千八百度的磚窯遇到頂部的低溫,磚窯裏邊的磚就會變成藍色。如果漏水,就炸窯。一旦炸窯,別說所有的磚都變形而作廢,還可能把注水的人炸死。所以,燒藍磚是要認認真真對待的。

為了安全起見,第一桶水注入後,大家立刻撤離,等一會發現沒炸窯再繼續加水。因為需要加很多很多的水,要一尺深的水,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把這麽多的水搞到上麵,你可看到大家都是提心吊膽的樣子。

1974年,我家的新磚房蓋好了,我就有相親的機會了。那年我高中畢業,18 歲,特別想娶個大胖媳婦,盡管陰差陽錯使我到了28歲時也沒娶上媳婦。雖然蓋房的磚與那兩位文安窪的逃難者無關,但他倆脫磚坯子的麻利動作和汗流浹背的樣子,已經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裏成為永久不能消失的記憶,比相親見到的女人還印象深刻。

他倆走了,是上麵來的通知,說他們家鄉的水已經退下了,可以回去重建家園了。

他倆走的時候,我無法不流淚,不僅僅為他們遭受到的人為炸壩帶來的遭遇 --- 不知道家裏人是否還有活著的,活著的逃難在哪裏,死去的屍體又漂在哪裏;也有住在一個大炕上息息相處的53個日夜所建立的那種患難與共的感情難以割舍,更有一同灑下的那串串汗水結下的三萬塊磚坯子的豐碩果實留給了我而他們卻空手而去的歉疚。

也許他倆都不識字而寫不了信,也許他倆的家庭結局都太慘以至於不忍心讓我們家分擔那痛苦,他們走後遝無音訊,直到今天。我們家裏人當時根本就不敢跟他倆談水災的話題,也不知道他倆是哪個村的,畢竟相隔百裏之遙。

如果人死後真的有天堂,那我一定要去找他們問問由於誤判而炸大堤引發的無數家庭的災難給他們的結果是怎樣的,不論他們是家庭重逢的喜悅還是生死相隔的悲涼,我都想知道。畢竟官方至今沒有給出個數字到底炸堤淹死了多少文安窪的百姓、為何在天不下雨了才炸堤、為何不提前通知大家逃跑、為何不在大堤確實在東麵決堤後再炸小關村大堤以用文安窪的人命換取天津市的人命那也說得過去 …… 也跟他倆談談周總理到底是不是與諸葛亮一樣聰明絕頂?那可是他倆躺在大炕上聊天時說的原話。可笑的是,他們那時不知道下令炸掉大堤的竟然是周總理---他們心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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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南京木子 回複 悄悄話 你講了很多爺々,媽々,姐々和弟弟的事,有沒有寫你爸爸的文章?
fortlee 回複 悄悄話 北方農民做泥坯,蓋房子,那叫個累死不償命,老鄉戲稱為四大累之一,因為涉黃不雅,俺就不說了,多謝濤哥的文章!
清風一陣 回複 悄悄話 潤濤閻兄:
看到您的這篇文章,甚為激動,親切!
因為小弟正是文安人,生於1962年,63年文安發大水(老輩人的說法, 看了您的文章才知道是河北省發大水)當時我正好1周歲,隨父母等坐船等到了一個叫楊潭(TAN 四聲)的村子居住數月--或近一年.此村位於霸州市或固安縣境內.
按老輩人的說法,63年發的那次大水,我村沒有多少人死掉,(因為年青時並沒注意此事,老輩人也多不願談論此事,我村位於文安城東,每次大水均是重災區.也許死掉人多的地方在文安縣的西北部近炸堤處.
據說當年糧食長勢特別好,炸堤時文安縣的老縣長李XX雙手持駁殼槍為保文安窪誓言與大堤共存亡,所謂的上級領導,將其當場撤職查辦.
後來,老縣長李XX廣受尊重.......
若希望近一步信息, 再談
王六一 回複 悄悄話 電影“戰洪圖”寫的就是1963年的洪水嗎?
Gryffindor 回複 悄悄話 I think "那兩個人"mentioned by 旮旯兒 are the two guys who stayed in your home, but not the Zhou couple.Is that right?
潤濤閻 回複 悄悄話 沒想法 評論於:2011-02-22 17:56:01

潤濤,什麽時候得空寫篇文章,專門討論一下,如果中國出現茉莉花運動,中國人民解放軍是不開槍呢,還是狠狠地開槍呢?謝謝!

茉莉花革命不會真的在中國發生,我是說這次。因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和城市化還方興未艾。要到發展到不能發展的時候,大約還有8年。去讀一下我的舊作。學生和知識分子鬧事,不會成功。不需要軍隊鎮壓那一步,讀書人是自己怕死的多,讓別人死,自己出風頭為主。這種人不可能改變人類曆史,尤其是中國這個隻有靠窮人自己起來造反而改變江山的傳統根深蒂固。

大澤土 評論於:2011-02-22 13:01:12 [回複評論] 刪除

黨國邏輯就是這樣的:全局一盤棋,芸芸眾生都是它手裏的棋子,當然了,它自己是將,指揮你我搏鬥拚殺。
棋子和棋子的重要性當然是不一樣的,譬如說:城裏人就比鄉下人重要,城市就比農村重要,幹部就比平民重要,重要幹部就比一般幹部重要,將軍就比士兵重要。。。如此等等
毛氏一手炮製的饑餓來臨,他裝模做樣不吃紅燒肉,老閻你的農民爺爺就得從砂子裏麵挑草籽吃僥幸活命,我那農民爺爺無此功力,隻好被餓死。因為他們都是最基本的草根農民,根本是無足輕重的,不重要的,可以被舍棄的棋子。 深恨之。

回複:您說得對極了。


潤濤閻的弟弟 評論於:2011-02-22 12:33:36 [回複評論] 刪除

回複晴耕雨讀的評論:
記得小的時候經常受的教育,“周總理年少時曾就讀於沈陽市六中,那時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可能是後來又輾轉到天津。
倒是濤哥的一文還了曆史一個公道。

回複:我還沒到過沈陽六中他的母校,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塑像之類的

ASEAN 評論於:2011-02-22 05:35:50 [回複評論] 刪除

感歎閻兄的善良和氣度,。。。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今聞閻兄以鼾聲為樂聲,佩服。
有感恩的心,才能體味人生的可貴,支持閻兄大作。

回複:逃難的人非常值得同情,您要是看到了,也一樣收留。他們還那麽賣力氣,非常善良的人。


石假裝 評論於:2011-02-21 20:29:57 [回複評論] 刪除

草菅人命。拿一條人命當一個螞蟻。
拓過磚坯,累極了。

回複:那個活真的是累死人不償命的活。


晴耕雨讀 評論於:2011-02-21 09:29:59 [回複評論] 刪除

回複潤濤閻的評論:
周在天津生活多年,南開中學出來的,對天津的感情是深厚的。

回複: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旮旯兒 評論於:2011-02-21 08:28:14 [回複評論] 刪除

說不定那兩個人是從未來共產主義通過時間隧道回到以前那個時代的,共產主義中社會公民的覺悟大概就應該是這兩個人的樣子,做事情各盡所能,不為私利,也沒有怨言。

回複:對他倆,曆史還需要更多解密,更多研究
沒想法 回複 悄悄話 潤濤,什麽時候得空寫篇文章,專門討論一下,如果中國出現茉莉花運動,中國人民解放軍是不開槍呢,還是狠狠地開槍呢?謝謝!
大澤土 回複 悄悄話 黨國邏輯就是這樣的:全局一盤棋,芸芸眾生都是它手裏的棋子,當然了,它自己是將,指揮你我搏鬥拚殺。
棋子和棋子的重要性當然是不一樣的,譬如說:城裏人就比鄉下人重要,城市就比農村重要,幹部就比平民重要,重要幹部就比一般幹部重要,將軍就比士兵重要。。。如此等等
毛氏一手炮製的饑餓來臨,他裝模做樣不吃紅燒肉,老閻你的農民爺爺就得從砂子裏麵挑草籽吃僥幸活命,我那農民爺爺無此功力,隻好被餓死。因為他們都是最基本的草根農民,根本是無足輕重的,不重要的,可以被舍棄的棋子。 深恨之。
潤濤閻的弟弟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晴耕雨讀的評論:
記得小的時候經常受的教育,“周總理年少時曾就讀於沈陽市六中,那時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可能是後來又輾轉到天津。
倒是濤哥的一文還了曆史一個公道。
ASEAN 回複 悄悄話 感歎閻兄的善良和氣度,。。。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今聞閻兄以鼾聲為樂聲,佩服。
有感恩的心,才能體味人生的可貴,支持閻兄大作。
石假裝 回複 悄悄話 草菅人命。拿一條人命當一個螞蟻。
拓過磚坯,累極了。
晴耕雨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潤濤閻的評論:
周在天津生活多年,南開中學出來的,對天津的感情是深厚的。
旮旯兒 回複 悄悄話 說不定那兩個人是從未來共產主義通過時間隧道回到以前那個時代的,共產主義中社會公民的覺悟大概就應該是這兩個人的樣子,做事情各盡所能,不為私利,也沒有怨言。
潤濤閻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晴耕雨讀的評論:
我還真的沒想到這個因素。您說得靠譜,否則根本解釋不了如此草菅人命。
晴耕雨讀 回複 悄悄話 新年快樂!拜個晚年
周的故居在天津,現在水上公園還有周鄧紀念館。
估計他擔心把他的故居給淹了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