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印度人;猶太人、伊斯蘭人
潤濤閻
1-6-09
引言
我們所在的學校被西方稱為醫學聖地的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坐落在巴爾的摩市海天一色的Inner Harbor 附近。
我們所在的樓是私人捐款專門給Hamilton Smith 蓋的,當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與Nathans這兩位猶太人一起發現了限製性內切酶(Restriction Enzyme),開創了克隆基因的新紀元而獲得了諾貝爾獎。但到此時,Smith先生已經拿不到科研經費而被趕到了半間實驗室裏了,裏邊隻有他和他太太二人在摸索用Shot gun 方法直接sequencing一個微生物的Genome,他與一公司合作終於成功地完成了一個生物的DNA堿基對順序,估計他有拿到第二個諾貝爾獎的可能。
這個方法讓先做基因標記定位然後才Sequencing the genome的方法半途而廢,改弦更張後高速完成了很多物種包括人在內的 genome DNA順序的工作。但我跟Smith夫婦隻是每天上下班見麵點個頭,我不在他的實驗室,很可憐當時他的處境。沒人相信他的方法能把所有的順序對接。但他非常執著,得不到經費沒錢雇人就老倆口自己幹。沒錢買機器,他們倆就親自run gel, 自己讀ATCGG。
我們的老板也是位猶太人,他的文筆和口才令人歎為觀止。一進入霍普金斯醫學院行政主樓Administration Building便可看到大廳裏懸掛著9個人的巨幅畫像,那可是建院以來所選出來的傑出教授。其中8人都已作古了,唯一活著的能把畫像掛在那裏的就是我們的老板。他不僅科學研究出色,他的演講能力堪稱一絕。他到底能用多少英文單詞著書、演講,恐怕無法得知。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棄醫從文,憑他的智商和文筆功夫,絕對是當代文豪。
我們實驗室可算個小聯合國,由來自各國的留學生組成,蓋因老板思想開放。令我終生難忘的不僅僅是在國內讀研時的導師如同父親般的關愛,還有跟這位猶太人教授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今天不談實驗室裏的中國人美國人英國人,隻談印度人、日本人、猶太人、伊斯蘭人(當然牽涉到我本人的地方沒辦法不談)。一個實驗室裏發生的故事,樣本小代表性不強。雖然“窺一斑而知全豹”多少有些道理,最好還是全當生活中的小故事一笑莞爾。愛因斯坦說過:“當你把在課堂上學的東西都忘記了,隻剩下那些故事的時候,你就算是有知識的人了。”
(一)日本人、印度人
我們實驗室這位日本人的名字叫K。K君畢業於東京大學,他做事極其認真。他為人厚道,待人接物彬彬有禮。他使我這個抗日烈士的後代改變了原先骨子裏對日本人的憎惡。分別幾年後我還到他家裏住過,受到了親人般的禮遇。他太太很漂亮,不稱我潤濤,一口一個閻博士,好像這種稱呼在日本更尊重?我沒打聽這個。
K除了有點羅圈腿之外,看上去儀表堂堂,無疑算是日本人中的帥哥。他跟你說話時總是先認真聽,絕不打斷你的話頭。即使你說完了,他還會皺一皺眉頭,想好如何回答你的問題或如何評論你的觀點後,再跟你以商量的口吻談論。他的過分認真讓我有時感覺不自在。他來美國之前在日本一家生物公司裏幹過三年,不知道這種謹小慎微的個性是否是在日本的公司裏跟上司打交道的過程中培育出來的。
一天,我到了老板的辦公室要告訴他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來做一個試驗。老板立刻說:“潤濤,我們馬上開會,你直接講給大家聽。”顯然他考慮到也許別人也會用到這個方法。
我把15步的詳細過程一一列舉出來,大家都明白了。
一周過後的實驗室周會上,K君告訴大家說:“我把潤濤的方法又做了一點改進。”老板一聽愣了,對K君如此精益求精有點吃驚。老板總是認為我搞出來的肯定就是最好的了,可K君還能改進。老板對我發自內心的佩服常常使我感到受寵若驚。K君把他改進的步驟都列了出來,由原來的15步改成了21步。然後,他把效果對照拿了出來。我那15步要花10個小時,如果早去一會晚走一會試驗當天就做完了。可他這21步要13個小時,做這個試驗晚上要掛個大晚。效果他那21步確實比我那15步好。從此我也改用了他的21步。
在這之前,我們老板是開歐洲車Volvo的,可他知道日本人如此精益求精後,他買了一輛日本“恒達-鵝烤的”還給他兒子買了一輛日本小車“靠騾拉。”
我以為這個試驗方法這件小事已經過去了。可又過了一周,印度人“阿透”說他對這個方法有了真正稱得上“改進”的改進。他的話表明,在他看來,日本人K君的“改進”不是真正的改進。
阿透來自印度首都,出身於醫生世家。人非常聰明,小個子,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常常對著屋子裏的同仁放光。他的腦袋似乎是安在軸承上的,像個撥浪鼓,除了跟老板談話外,跟任何人談話都是搖頭晃腦。他講話速度飛快,無論如何也得承認他是位高智商的人。他跟我的私人關係很好。他回國結婚,給我帶來一個非常精致的工藝品---大象雕塑。至今我還小心翼翼地存放著。
在碰到阿透之前,我總認為中國是盛產馬屁精的搖籃。等跟阿透混熟了才知道什麽叫小巫見大巫。一次,老板畫地圖畫錯了,連他自己都發覺了,可剛要改正,便聽到阿透說老板畫的是對的。大家都愣了,因為大家都去過那裏,知道該走另一條路才對。阿透明明知道老板畫錯了,可他立刻說,這個路本來就該這麽走才對,隻是修路的人太愚蠢竟然如此設計浪費了大量的時間。然後他立刻給出了為何現在的路是修錯了的理由。這讓我想起了當年出版毛主席詩詞時的情景:編輯委員會發現毛主席寫錯了一個字,又不好意思找毛主席去改寫,就找書法家郭沫若幫忙給寫一個字。郭沫若聽後立刻說,毛主席寫的是對的!這個字就該這麽個寫法,是古人寫錯了。
郭沫若的故事是否當真,我不知道,畢竟是聽來的故事。但眼前阿透的故事讓我想到,他拍馬屁的本事至少也跟郭沫若平起平坐。
雖然阿透晚來早走,跟日本人K君剛好相反,但他對老板的那種友善讓老板無法開口批評他。老板雖然屬於聰明透頂的頂級人才,對人和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可誰不願意被別人拍馬屁呢?
當阿透說他也改進了我的試驗步驟,老板高興地麵帶笑容。老板高興有他的道理,科學發明大多是因為懶惰至少是為了懶惰—省事省能而搞出來的。
老板猜對了。阿透滔滔不絕講完了他改進的理論基礎,一共隻有8步就齊活了。每講一步他要對著我搖晃至少兩圈腦袋。我仔細研讀了他的改進步驟,發現基本上是隔一步殺掉一個,由15步改成了8步。考慮到他的方法簡便,畢竟人家敢說出來一定是試驗證實了的,我邊聽邊上下猛點頭,對應他的左右搖頭,這至少使得屋裏的空氣運動達到了立體上的平衡而避免了旋轉起來造成的小旋風而讓大家暈乎。我上下頻繁點頭也是對這位朋友的尊重。
他終於講完了他改成8步的理論基礎,害怕別人不認同似的。大家鴉雀無聲,都等不及要看他改進後的效果。老板不住地點完頭後,也等著看他的試驗結果。
阿透講完後就坐下了。
一位美國女同仁說話了:“你改進後的效果怎樣呢?”阿透回答的很幹脆:“應該是一樣的,理論上已經無懈可擊了呀?”大家愣了,原來他還沒做試驗,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試驗。但我敢肯定,實驗室裏沒人按照他那個8步親自驗證過它是否可行。至於他自己怎麽做的,我們沒人過問過。反正他後來也沒把他改進後得到的效果給大家看。也許他根本就沒有用這個試驗方法的必要,這個試驗隻是我用的比較多。
但從這小事中我明白了:比較起來,日本人眼裏的“改進”指的是最後的效果,效果不好就不算改進;而印度人眼裏的“改進”指的是過程的簡化。
考慮到日本人K君總想著多花功夫也要精益求精,而印度人阿透總琢磨如何偷工減料減少步驟,我提議說:“K君回日本後最好改行搞汽車,那樣的話,日本車更加精益求精,很快就能戰勝德國豪華車。阿透要到電腦軟件公司去搞開發,琢磨出幾個GOTO沒問題。這樣人盡其才。”
幾年後,K君真的要回日本,他告訴我他改行了,公司的名字叫Kikkoman。我一聽,這不是造醬油的嗎?他說是的。該醬油公司雇他就是讓他去研究如何改進醬油的質量,工資高出製藥公司一大截。這能發揮他不厭其煩地改進方法的特長。我跟大家說:“K君幹這個,那幾年後的日本醬油就有了更多的味道了。阿透可不能去搞醬油的改進研究。”
猶太人邁克哈哈大笑後說:“潤濤你這次可錯大了!阿透搞醬油,醬油公司就賺大發了!他把步驟一省略,在水裏加點鹽、加點黑色素就成了。成本低了,賺大了。說不定這麽配出來的醬油中致癌物質還少了呢!對身體更健康。”引來大家哄堂大笑。
阿透畢業時按照他老爸的囑咐已經考了在美國行醫的資格考試,各科基本上滿分。他本打算去當實習醫生的。但他反複考慮:按規矩做手術需要縫15針,他要改成縫8針,會吃官司。他最後決定去改行到金融投資谘詢公司掙大錢去了。這跟他學的醫學、分子生物學知識有何關聯,大家都沒搞懂。後來聽說他幹得非常出色。
從那以後,我就隻買Kikkoman(日本萬字牌)醬油,20年如一日。因為在沃爾瑪就有賣的。由於K君的努力,醬油的味道確實在逐步增加,這個,我一直在用心品嚐著。該公司根據K君的成果申請了改進造醬油的三項專利。
當初我也想過到阿透的投資公司去投點資,買他推薦的股票期貨什麽的,但一直沒動手。後來得知我錯過了發大財的機會。阿透本人幾年前就已經是千萬富翁了。而K君那些醬油專利賣沒賣到錢,我不太清楚。但我享受了經過K君改進的Kikkoman 美味醬油,內心裏對K君還是感激的。有人不喜歡日本車,這我認同。誰要說日本萬字醬油味道還不夠,我跟誰急。
一晃20年了,大家的孩子大的都讀研究生了,小的也上大學了,一代人啊。大家打打鬧鬧的美好時光近如昨日,感歎真是人生如夢。
(二)猶太人、伊斯蘭人
猶太人邁克畢業於哈佛,他個子不高,屬於精明能幹的一類。他說我是他真正的知己朋友,其原因就是因為我倆每天都要互相講幽默笑話。而在實驗室裏他隻跟我講這種完全屬於娛樂性質的話題。二人常常是悄悄地隻說半句話對方就知道下文了而哈哈大笑,常常讓別人不得要領,似乎在說他們似的。
我沒想到兩位伊斯蘭人之間的矛盾竟然超過了跟別的宗教以及無神論者的矛盾。這兩位伊斯蘭人一位叫“摸哈摸得”另一位叫“摸哈摸不得”。雖然拚法上難區分,但關鍵是發音的重音地方不同。“摸哈摸得”的重音在前邊的“哈”上,而“摸哈摸不得”的重音在後邊。
摸哈摸得和摸哈摸不得雖然都是伊斯蘭教教徒,但隸屬於不同的教派。他們跟大家都合得來,唯獨他們二位之間形同水火。二位都是性情中人,聰明有才,人品極佳。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現象:邁克從不掛晚,但能起早。隻要到了下班的時間,他一定立刻起身回家。
出於好奇加上與他無話不談,我就問他為何他不能晚走而情願黎明時分早來。按常理,掛晚比起早容易得多。他聽後哈哈大笑,然後讓我猜。我哪裏猜得出?隻好問他。
他紅了一下臉,然後悄悄地告訴我事情的原委。
他新婚太太也是哈佛畢業的。邁克告訴我:“她有個特點就是懼怕孤獨。隻要她下班到家後看到我還沒回來,她就給她姐姐打長途電話聊天。”
我一聽明白了,邁克害怕長途電話費。我立刻問他有沒有隨時更換電話公司。他哈哈大笑後說:“那還用說!每天晚上都有‘我是AT&T,我們有優惠服務計劃,請問你在用哪家電話公司啊?轉到我們這來吧,優惠半年!電話剛掛了,SPRINT又打過來了。所以,我們每半年轉一次。”這時我才知道常常換電話公司不僅僅是中國人幹,猶太人也幹這個。
我當時比較好奇,邁克的爸爸是醫生,家境殷實。我時常與他老婆見麵,但從長相上看看不出什麽,莫非她出身貧窮之家?我不好意思直接問他太私人的問題,便閉眼思索。邁克是個極端聰明的人,他知道了我在想什麽。他告訴我:“我嶽父是商人,可以說是大商人。”我立刻納悶地問他:“我還以為你太太也是醫生世家呢!怎麽大商人會跟醫生聯姻?”邁克告訴我:“嶽父對他女兒學醫嫁給醫學院的我很高興呢!說商人比較心黑,隻認錢。哈哈!”
我從他哈哈聲中體會到了邁克大有騙子成功騙了人之後的成就感,便附和地說:“事實上你更省錢。”想到我剛到美國的時候有中國人告訴我,千萬別跟美國人談論隱私。其實,在美國,你要真正有了美國朋友,你會聽到任何八卦的。美國人跟你熟了,什麽個人隱私都談,包括嶽母的飯不好吃,小姨子太算計等等等等。
邁克給我講了很多他家的故事,包括嶽母喜歡小女兒(邁克的老婆)勝過大女兒,常常給小女兒零錢花。其實我不知道有些猶太人有重男輕女現象,還好,他老婆沒有哥哥弟弟,隻有一個姐姐。這樣,他嶽父的財產將來就隻好傳給姐倆了。
過了幾天,邁克跟我聊天,很生氣的樣子說起了老婆犯了大錯似的。由於邁克每天在老婆回家前到家,跟老婆閑聊,老婆就沒打長途。時間久了,嶽母打過來了,抱怨女兒這麽久不打電話,是不是邁克舍不得電話費。果真如此,她就多給女兒點錢。結果呢,他老婆立刻說不是邁克舍不得電話費,是自己忙,不用寄錢。
這下可把邁克氣壞了,嶽父家的錢是以十億為單位的,白給錢你還不要!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安慰他說,你太太是好意啊,怕嶽母對你有意見。反正你很快就當醫生了,你要是跟你太太一樣,哈佛醫學院MD畢業後不來這裏直接實習然後當醫生,你還在乎電話費嗎?話說回來,反正你太太很快就掙大錢了,以後你們倆都是醫生了,比我們“屁愛吃涕”富多了,到那時電話費也就是不起眼的錢了。
邁克聽後搖搖頭,說錢不在多少,節省是習慣問題。亂花錢的毛病可不能養成,以後還要生養孩子呢。
我點頭認同,並說:“靠舉債過日子寅吃卯糧的敗家子太多了!他們遲早會吃苦頭的,否則不合天理。具體講就是我們經常更換電話公司還要與少打電話相結合。要兩頭算。如同打仗,聲東擊西的運動戰要與抽風式的防禦戰相結合。”
聽完我的話,邁克拍著我的肩膀抿著嘴點了好幾下頭。深情似的對我說:“潤濤,咱們誌同道合啊!想到一塊去了。”
我告訴他我其實並不認同他的做法,他使我想起了我們中國的故事。這個故事雖然古書上就有,但我告訴他的是確確實實發生在我老家的真實版本。有一位省吃儉用、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過日子一分錢都舍不得花的老地主。老地主別說自己舍不得吃,連老婆孩子都要穿補丁衣服。隻是那老地主命運不好,趕上了鬥爭地主,把財產給分了後,拉出去給崩了。在被瓜分財產之前,發生了這麽一件事:
老地主一年除了有病外,隻有過年過節才能吃白麵。一天,老地主趕集去了,老婆跟小老婆商量偷著包餃子吃。倆人在屋裏做餃子,讓孩子在外站崗放哨,三個孩子每一個拐彎街口站一個,用手勢傳遞信號。
老地主果真提前回家了。可餃子包好了,還沒下鍋,孩子暗號傳過來了。大老婆詭計多端,立刻到黃豆缸裏舀一瓢子黃豆,小老婆立刻明白了,便說黃豆粒太大了。倆女人一琢磨綠豆粒最耗時但太小了萬一沒被發現就糟了。倆人決定到紅小豆缸裏舀了一瓢子比黃豆小比綠豆大的紅小豆,然後往院子外麵的大街上一撒。撒完後立刻下鍋煮餃子。
當餃子煮好了剛出鍋的時候,老地主在大街上踩到了滑哧溜的紅小豆,低頭一看還不少呢。便猜想是鄰居的口袋漏了,撒到了大街上。老地主立刻蹲下來撿本該屬於人家的豆子,心裏那個樂呀。等到他把一瓢子紅小豆撿完裝入自己馬褂上的兩個大口袋,唱著小曲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裏時,水餃早已吃完了。看到老地主進院子了,小老婆就把籠屜放在煮餃子的鍋上麵給老地主熱剩窩頭,說大家都已經吃過了。
這事剛發生不久,老地主就被鬥爭了。大老婆也是地主出身就一塊兒挨鬥,小老婆出身貧農,隻要她跟地主劃清界限就成,她需要在大會上揭發批判老地主。小老婆就把老地主怎麽不讓她吃好的,不給她買新衣服等等罪惡都講了出來,這個吃餃子的故事也就暴露了。老地主聽完小老婆的指控,眼看著一大囤的麥子給瓜分了,追悔莫及。
邁克聽完我的故事笑得彎腰,說:“潤濤,你這故事當真?笑死我了!這故事我要告訴我嶽父。”我立刻開玩笑似的問他:“那你告訴你老婆嗎?”他笑得又彎下了腰。
我的意思是告訴他過日子細一點是對的,但別太過頭。但他還是不理解老地主為啥給崩了。我要說那還不是馬克思造的孽?不過,據說任何五花八門的學派中都有猶太人參與,馬克思是猶太人,但反馬克思的猶太人也海著去了。想到這裏,我也就把話咽下去了。
邁克雖然過日子比較細,但他對工作兢兢業業,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從不想方設法偷工減料。他跟阿透還是屬於來自不同的星球,跟來自另外一個星球的K君也不同,跟摸哈摸得與摸哈摸不得區別更大些。
摸哈摸得與摸哈摸不得估計是來自於同一個星球的兩麵。
困了,睡覺去了。關鍵一點:雖然大家出自不同的文化背景,個性差異很大,但都是性情中人,德才兼備。
待續。
就補充一句:如果有來世,我還會到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去找皮特,他是高智商高情商的良師益友,那幫哥們也都非常有趣,那美好的時光大家終生都不會忘記。
您太能耐了,最好還是發QQH給老閻吧,否則老閻罷寫了咋辦?
http://iit2013.org/speakers/atul-varadhachary/
https://www.harrishealth.org/en/about-us/board-of-managers/pages/atul-varadhachary.aspx
https://www.linkedin.com/in/varadhachary
你的1990年代中的老板名叫Peter C. Maloney, 他因癌症死於2013年12月12日, 終年72歲.
見:
http://articles.baltimoresun.com/2013-12-20/news/bs-md-ob-peter-maloney-20131220_1_cystic-fibrosis-cftr-associate-professor
你的日本朋友名叫阿部敬悅 (ABE Keietsu). 他現在是日本東北大學(是一所本部位於日本東北地區仙台市的國立研究型綜合大學) 的教授. 他在Maloney 實驗室工作時, Kikkoman付了部分薪水.見:
http://db.tohoku.ac.jp/whois/detail/f19845e9d146288e45e0b5ab38851a52.html
http://www.jbc.org/content/271/6/3079.long
你的猶太朋友邁克名叫Michael Matos, 他現在是一位兒科醫生. 見:
https://www.hugginshospital.org/Physician-Finder/Physicians/Matos.aspx
Kikkoman醬油基本上是轉基因的大豆製作而成的,除非是用特別標出是非轉基因或有機大豆製作的。(我曾經寫信問過Kikkoman, 他們的回信大概是美國產的醬油是用美國本地的大豆,因而用轉基因的大豆。在美國賣的基本上是美國產的,除非你留心買日本產的)
---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這是舊文章。以前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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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開日本車,不用日本醬油!
待續那?
非常喜歡你的文章。
祝新年快樂!!
Don't ever take a fence down until you know the reason it was put up...
一個人一個活法兒,所以有的人覺得憑良心活著就是自己跟自己作對。
日本人和印度人我接觸了不少,k君和阿透真是太像我的一些朋友了。。。
老閻讀博的醫學院很有名。我以前的老板去那裏做臨床係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