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了,007的剪影好像又在眼前晃動。隨著不同節奏的變幻,似乎看到他時而麵臨著危險,時而和美女纏綿,時而又在觥籌交錯中執行著非常重要的任務。最近BBC準備了一台搞笑的電台廣播節目:
音樂:007開篇音樂
獨白:我是…
音樂(打鬥的音樂,偵探的音樂)
獨白:我可以失去我的手槍…
音樂:(危險美女出現的音樂)
獨白:我可以沒有我的美女…
音樂:(憤怒的音樂)
獨白:但是如果你拿走了我的音樂,‘that’s too much!’
是啊,就憑音樂,007就可以說‘you know my name’。
音樂無疑是重要的,對於偵探是如此,對於我等芸芸眾生,怕也是如此呢。寫到此時忽然想起快要進入奧地利的時候,朋友提醒說‘好了,我們要來點兒音樂了!’。放上好像隻有阿爾卑斯山才有的音樂,悠揚的女聲在高高地調子上回旋著,特有的和聲把人迅速帶入了奧地利的美景。我們在公路上行駛著,遠遠的奧地利小村莊在音樂的應和下顯得更有意境。
應該說對蘇格蘭的風笛我是有著偏好的。雖說可能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血脈相連的關係,但就聽聽那種好像在講著什麽故事,又像是透著一種勇敢的風笛聲很是能打動人心,更不用說本來對蘇格蘭愛丁堡又有點五迷三道兒的。想想, 你就隻是想想,走在Royal Mile 通向蘇格蘭城堡的石頭路上,隨便轉進兩邊任何一座建築,都會有驚喜地發現:天哪,這個院子是蘇格蘭詩人伯恩斯百年前住過的呢!天,這個蘇格蘭酒吧是19世紀就開著的呢!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有時候在石頭路的什麽地方,突然就會傳出來風笛的聲音,一下子會讓人定在那裏。看著那穿蘇格蘭格子裙的演奏者,再看看周圍透著古舊氣息的石頭建築或者雕塑,真是有著時光流轉的味道。蘇格蘭在我看來是莊嚴的,勇敢的,浪漫的。這種感覺在格拉斯哥,在鄧迪,在阿伯丁都會印證。我放棄了想要在蘇格蘭家族格子紋當中找到自己家族的念頭,但是這些回旋在心裏的風笛音樂,卻沒有讓我有異鄉人的感覺。後來在曼徹斯特碰到了一位在著名的曼徹斯特音樂學院學習音樂的女孩子,她說是蘇格蘭人。為了利用這個絕佳的機會了解第一手的專業愛爾蘭風笛音樂,我向這位來自蘇格蘭的年輕音樂家提出了這麽個問題:請問你喜歡蘇格蘭音樂嗎?在你看來有什麽特點?她聞聽此問,忍不住笑了:‘我弟弟就是演奏風笛的。相信我,如果你長時間在同一座房子裏聽過,或者忍耐過初學者的演奏,一開始你的回應就是‘天哪,風笛的聲音太巨大了!。 老實說我弟弟當初練習風笛的時候,我可沒少擔心這麽響的聲音給我家難堪!’。看來風笛不僅僅是勇敢和浪漫,還有培養忍耐力的功效呢。
多年前在威爾士的日子好象格外和音樂有關。先是有威爾士的朋友邀請去教堂的合唱隊唱歌(是唱詩班吧),又有數不清的‘客廳音樂會’和來自不同國家的人一起歡唱。通常是不管誰唱了一首他的國家的歌,需要用英文解釋給大家聽一遍,看看唱的是想家的遊子,絕情的戀人還是熱愛自己的祖國等等。其他各個國家的人,在那裏的,得想個一樣的內容,但是本國的歌曲來唱。我們驚奇的發現,拋開著名的英語歌曲不論,大家還就是都會唱‘國際歌’。客廳音樂會總是在五六國語言版本的國際歌大合唱當中結束。有位從東京來的學法律的小夥子,年輕帥氣。往往在一眾聚會的時候,總有人熱切地叫他拿出從日本帶過來的小提琴為大家來上幾曲。看著在座中國大陸、台灣和日本的朋友們應著小提琴的曲子打著節拍,還真有幾分其樂融融之感。
在哪裏但凡半夜2點3點還有鄰居的party, 聲音還大的不行,總是讓人心煩,威爾士也不例外。鄰近的印度人沒少為此落埋怨。沒辦法,他們的party 通常伴著超響的印度音樂從夜晚一點半鍾左右開始。但也有不同。有一天出門兒,碰上喜歡音樂的可愛的意大利妹妹帶笑問我:‘昨天半夜3點半左右,你聽到什麽了麽?’我也笑起來:“聽到聽到!我可是一直聽完呢!” 前一天的晚上,就在她說的時間,突然被一陣兒大聲說話和響亮的笑聲吵醒了。剛想推窗看個究竟,卻傳來這幫也許剛出了什麽酒吧或者聚會的英國小夥子們的合唱。在冬天的深夜,他們從唱平安夜開始到好幾首漂亮的無伴奏和聲,真是美不勝收啊!夜半歌聲中我們都睡上了一個好覺,也許還夢到了聖誕老人的雪橇。
生活中好像所有的事情音樂都已經涉及到了。如果你傷心,有陪你回味的音樂,如果你快樂,有和你分享愉悅心情的音樂。就連你要向情敵要回自己的所愛,這樣的歌都已經有了,多莉巴頓不就懇切地在她的歌裏麵要求了一位叫做‘Jolene’的女子嗎。就算你要加入黑社會, ‘教父’的主題曲會配合你來點感覺的。 如果還有什麽舉棋不定的心事,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音樂,來點兒音樂!’。聽,我在新疆歌手艾爾肯的歌聲中找到最好的去處了:北京好呀,新疆好呀,哪裏有你哪裏好…什麽?第二句你沒聽清?我不確定唱出來是不是合適呀!非要聽聽? 好吧,好吧,他接著唱的是:‘姐姐好呀,妹妹好呀,哪個漂亮哪個好。’ 哎,你可別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