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總經理室出來的那一刻起,大嘴那個鳥人就沒有閉上他那張B嘴。丫的不是在笑就是在那裏得瑟,仿佛發現自己突然間能拉金屎了一樣。來福就顯得平靜得多。這倒也是,我們三人之中,他應該是最不感到意外的。
說句老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去日本考察采購項目的肥差居然能有我的份兒。畢竟我來這個公司還不到半年,雖然英語不錯,但是小日本的英語差是舉世公認的。而老子的日語就會一句亞美嗲,那還是以前看AV時學來的。
來福就不一樣了,在日本留過學,據說還是東大的。在我們公司他也是高管,所以他去是最不讓人奇怪的。至於大嘴,我靠,老子敢肯定這丫使了暗勁。就他那副傻B吊吊的樣子也TM配去日本?丫的一出來就不停地流哈喇子,一邊色眯眯地說日本的色情業有多麽發達,東京歌舞伎町有多麽淫亂。似乎自己真去那裏武運長久過一把似的。
其他的同事則都用一種豔羨的目光望著我們三人,尤其是男同事。當然,其中也有期許的。似乎我們三人肩負起了振興中華的重責一般。有的人幹脆就說:你們三個可別給咱中國男人丟臉啊!有的則道:你們一定要給祖國掙臉啊,一定要讓日本娘們兒見識見識中國男人的風采。另一些則更露骨:你們要是堅持不了一個小時就別出去搞日本女人!省得人家覺得俺們中國男人不行!
靠!難道我們中華健兒的風采非要用胯下那個玩意兒展現?我坐在辦公桌旁聽著這群樂色的揶揄,心裏直是好笑。大嘴那B則滿臉神聖滴樣子,似乎此刻正想著西點軍校的校訓:榮譽、責任、國家!
說起來也怪,這次我們去日本的三個人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傻B。來福整個兒一青年才俊,儀表堂堂的,可是居然叫範來福!這名字要多俗氣就有多俗氣。不過幸好他爹沒給他起名叫堅強。我的大號就不消說了,簡直土到掉渣。至於大嘴,汗,這個鳥人的名字更2B。姓陳,名JINHONG。我最開始聽說大嘴的名字的時候,錯聽成了JINGHONG,當時心裏還很是佩服他老爹。想來他老爹是個文化人,給自己兒子起名“驚鴻”,大約是出自陸遊詩“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那可端的是好名字。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大嘴之名,JIN乃黃金之金,HONG乃紅色之紅,居然名叫陳金紅。我靠,這名字就算是一個舊社會出生的女人叫了也覺得惡心。大嘴一條一米八十幾的大漢居然也叫這種名字,真讓人實在是受不了。難怪別人喊他大嘴他應的倒勤,實是本名拿不出手啊。
不過話還別說,大嘴這個外號倒是挺符合他滴品牌形象滴。這廝不僅嘴大,而且是個大嘴巴。就連剛剛別人要他日日本女人要用力一點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托福托福的樣子,嘴裏道:一定一定,一晚上不日他個七次八次就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啊!
我們公司在蘇州高新技術開發區,這邊整個一淪陷區的姿態。日企之多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過這也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這邊的企業或多或少和小日本有關係。我們公司也一樣,和日本那邊有很多的合作關係。
這次我們幾個要去日本出差,同事們之所以那麽樣的反應,其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邊的小日本相當囂張的。而有些中方的翻譯也太JB下賤了,經常領著日本人到處亂嫖。市區搞完搞郊縣,幾乎掃蕩完了蘇州所有的風月場所。聯想起幾年前發生在珠海的那件事,我們這次去日本,也確實該以眼還眼,以嫖還嫖了。
話說回來,日本這個國家留給中國人(尤其是中國男人)的印象除了兩國間的仇恨之外,剩下的最大的就是日本的色情業了。AV、女優、歌舞伎町、變態的色情表演,似乎隻要一提到這些,大家想到的首先就是日本。也難怪這次一聽到能去日本,大嘴這個色狼就興奮的直流口水。
我雖然不像大嘴那麽下賤,但是以前也算是個AV發燒友。想到去了日本或許能見到真人版的高樹瑪麗亞、古都光、小澤圓、渡賴晶甚至是武藤蘭,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聽說很多女優都在日本做化妝品或是其他品牌的代言人,到時候或許能看到她們的巨幅廣告海報呢?
不過女優的海報不一定要到了日本才能看到,我在蘇州就看到過一幅。當時我正在我女房東的車裏,她開車載著我回我們所在的小區,經過西環的時候,在街頭看到一幅巨大的宣傳畫。當時我就覺得那畫裏的MM異常眼熟。車開過後我猛地一省:我靠!那畫裏的MM不正是我的偶像之一,日本的清純派的超級女優葵實野理嗎?沒想到她退隱後居然跑來蘇州作形象代言了?
當時我就跟我那女房東說那個什麽蘇州的城市健康大使是個拍A片的女優,她還不信。沒想到幾天後居然有和我一樣的強人認出了葵實MM的靚照,然後在報紙上報料,居然成了新聞。真不知道這幫搞城市形象宣傳的傻B是缺心眼還是和我一樣的AV狂人,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起我的女房東,倒是另一類強人了。小丫頭片子八六年生人,屬虎。人也小母老虎一樣,端的強勢。大學上了一年就退學做生意,現在二十歲剛到,已經是有房有車了。(車是別摸我3係,房就在高新區的XX花園,四室兩廳兩衛那種)
靠!俗話說人比人得死,TM還真是那個理。說起來老子好歹也是名校畢業,混了這好幾年了,到現在仍然寄人籬下,她一小丫頭卻能掙到上百萬的不動產,真是沒道理啊。(媽的,誰叫她屬老虎,而老子偏偏屬狗呢?)
我們公司不大,成立的時間也並不太長,之所以能在高新區立足而且發展的不錯,最大的原因是公司的效率高。從決定讓我們三個去日本到我拿到簽證,統共也沒花幾天時間。不過時間雖短,這幾天裏耳朵裏還是塞滿了公司裏那群色狼們的意淫。
等到要走的前一天,這種氣氛更是達到頂盛。就連一向老實巴交的老張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一定要報仇血恨啊,弄得我隻得點頭稱是。幾個女同事是咭咭呱呱地說著在日本買什麽東東便宜,然後讓我們從東京給她們帶這帶那。NND,不都說我們中國人的城市水平快趕上歐州了嗎?怎麽TM連去趟日本去還整得像鄉下人趕集一樣。
晚上回到住處,跟女房東說起辦公室裏那群淺薄的女性。沒想到女房東居然也讓我幫她買東東。說什麽在日本買的數碼產品比在國內的質量好而且價格也便宜。我靠,你TM坐擁上百萬家產,居然也這樣?真是越有錢的人越TM摳門。
心裏正在鬱悶,女房東忽然進了她自己房間拿了一包包裝的很好的東東出來塞到我手裏,一麵說:你這次是要去東京吧!我點頭,有點傻逼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她塞給我的東東,心說:難道這是她給我帶著路上吃的東東?
正想間,她道:我有個同學在東京,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包東西帶給她呀?
我靠東京那麽大我上哪兒找他?心裏嘀咕著,嘴上說:我怎麽找她啊?在日本我那破手機可不管用,我是動感地帶。
她道:你不是有本本嗎?到時你上網和我聯係,我告訴你怎麽找她。
有沒必要搞得這麽麻煩啊?我說:你直接給他寄過去不就完了?
郵寄很貴的說。她道:還是你幫我帶去吧,我那同學可是個美女哦。
我靠!鐵公雞!我在心裏罵了句。
第二天早上起程。沿蘇滬高速往上海,然後在浦東機場登機。飛機是東航和JAL共亨的航班,上麵有兩個日本空姐。大嘴那丫一對狗眼自打一上飛機就在踅摸那倆日本空姐,仿佛沒見過女人似的。來福則在關手機之前提醒我們把時間調早一個小時,因為東京和這邊有一個小時的時差。
飛機在空中大約飛行了兩個小時,終於降落在日本的國土上了。說實話,飛機著地的那一瞬間,心裏感覺怪怪的。隻怕每個中國人對日本都不會有太好的感覺吧。
大嘴的表現則比我興奮的多,還沒下飛機,眼睛就拚了命的向往望,似乎在找尋女優或是妓女的身影。來福因為常來日本,所以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飛機著陸的機場是成田機場。從下飛機的那一刹那,我就開始感覺這裏的一切。首先的印象就是幹淨,TM異常的、相當的幹淨。其次的感覺是陌生,周圍的人都嘰哩哇啦說著日語,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出關的時候還比較順利,因為不懂日語,檢查官不管問什麽老子都是用沉默作答。那丫倒也沒為難我,也沒有像網上傳的有歧視中國人的事件發生。
入了境,隨著人流往機場外走。大嘴那鳥人顯然沒有忘記他此行的目的,眼睛四下亂望,大概是想哪怕用眼睛也要強奸一下日本女人。可是成田機場倒絕,那些地勤人員居然都是些頭發花白的老人。弄得大嘴直罵小日本變態。
因為是來日本談生意,所以日方公司有人來接。來福有在日本專用的手機,和那人聯係了下。他在成田機場的B出口等我們。大嘴聽了就罵:NND,在哪裏等我們不好?偏偏要在那B什麽口等我們!一句話說的我和來福都笑出聲來。
等到了B出口,見到前來接我們的日方人員,我更加想笑了。
前來迎接我們的日方人員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子,長得很有點兒AV男優的感覺。一見麵就點頭哈腰的,客氣異常。他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有笑容,雖然是那種招牌似的假笑,倒也讓人有些親切感。他是這次我們合作的日本公司東京XX電子株式會社裏專門負責和中國代表打交道的人員,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在他的自我介紹之下我們知道他叫鬆下,用日本人的話說是鬆下君。本來鬆下這個姓在日本是個很平常的姓氏,可是我一聽到鬆下二字,就想起國內流行的一個黃色笑話。什麽二十歲的男人是奔騰,三十歲的男人是微軟,四十歲的男人是鬆下之類的。於是我一聽到大嘴或是來福喊他的名字就聯想起了不行或是陽萎這樣的字眼,於是就有一股笑意升起來,總算每次都克製住了,才沒有大笑出來。
出了機場,早有他們公司的一輛商務車等在那裏。開車的司機年紀比鬆下更大,恐怕有五十來歲了吧,頭發有些花白。我心裏有些奇怪,怎麽在日本碰到的盡是些老家夥啊。問了問來福才知道原來日本社會的老年化已經比較嚴重了。
成田離東京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坐在車裏一路往東京馳去,眼睛隔著車窗望著窗外,居然並沒有太多異國他鄉的感覺。兩邊的景色與國內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有偶而入眼的日文提醒著我們。今天的天氣並不太好,半陰不晴的。但小日本的綠化做得相當好,所以看起來還是蠻清新的感覺。
我在這邊看著景色,大嘴則在我耳邊小聲嘀咕:小日本也沒什麽了不起嘛!這高速路還沒咱們國內的高速寬呢?我聽了也注意觀察了下,確實不怎麽寬。心裏先是有了一種平衡的感覺,後來覺得好笑。看來我們始終在以一種並不太正常的心態在看日本的一切,什麽東西都在和國內的比。好像生怕什麽比別人差了似的。
車子漸漸駛近東京,交通開始繁忙起來。東京的交通完全是立體化的交通,讓人有一種眼花瞭亂的感覺。我想如果換了是我在開車的話肯定會迷路。不過那司機對道路倒是相當的熟悉,把我們帶到了新宿的京王酒店。
我們乘的班機到成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等到了酒店已經是晚上。鬆下安排好了我們的住宿就離開了。走之前說新宿是東京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如果我們晚上沒事,大可以出去逛逛。
鬆下剛走,大嘴就迫不及待地問來福歌舞伎町是不是就在新宿。來福點頭說是,大嘴那B立時來了精神,嚷嚷著要去。我原以為來福會攔的,沒想到他也仿佛一下來了勁兒,說:記得那裏有家燒烤店挺不錯的,我們去那裏咪西吧!
新宿大概可以算得上是東京甚至全亞州最繁華的街區了吧,人流之大直超乎想像。行走在街頭,耳朵裏聽著四周嘈雜的人聲車聲,眼裏全是人頭攢動景象。心裏忽然想起《晏子使楚》裏麵的張袂成陰、揮汗成雨、比肩繼踵那些成語了。
來福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你們知道這裏為什麽不許抽煙嗎?大嘴道:廢話,公共場所當然不許抽煙。來福笑笑,說:據說在這裏人最多的時候,你叼著煙,煙頭前的火會燙著前麵那人的後腦勺。說著做了個抽煙的動作。我和大嘴都是愣了一下才明白,大嘴就道:我靠,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我們是步行往歌舞伎町去的,並沒有坐那什麽電車。當然了,更沒有坐計程車。聽來福說,日本的計程車跳表像秒表一樣快。我們又哪裏坐得起?等到了來福所說的那個燒烤店下,我早已經餓得不行了。就連大嘴那麽急色的家夥也說要先吃飯後幹事。
那是一家叫做“東海苑”的燒烤店,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去坐電梯上五樓。從電梯的廣告上看,這幢不起眼的小樓裏藏著好多特色餐廳,一副別有洞天的模樣。等到了那家自助燒烤餐廳,看到價格,我們大嘴都傻了。媽的,這日本的東西也太貴了些吧!同樣的價格,在國內隻怕能把人吃撐死。
我和大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樣點東東。最後還是來福說我們這是公差,吃的東西可以報銷。我和大嘴才稍微放開了些點。不過大嘴畢竟是大嘴,吃著吃著忽然衝來福道:待會兒去泡日本小妞費用是不是也能報銷啊?
一句話出口,我和來福都火星人似地看他,沒想到他居然又來了句:我們那可是為國掙光啊,難道不能算公務嗎?
吃飽喝足之後下樓。這樓下就是聞名已久的歌舞伎町一番街,全亞州最有名的紅燈區。
大嘴一臉飽暖思淫欲的模樣,急不可待地四處張望。來福則給我們講解關於這裏的一些知識。原來在日本色情業居然不叫色情業而叫風俗業,而那些從事色情業的店鋪則叫做風俗店。而像這些店都是掛牌營業的,在這裏屬於合法經營。一般在店門口都會矗立著大廣告牌,上邊貼著大幅的全裸女人照片。
大嘴一邊聽來福講解,一邊兩邊看,許久,說:我靠,這裏好像也沒有多少風俗店啊?媽的還不如國內的紅燈區,雖然國內是一色的發廊,但是多啊!
我心裏也有些奇怪,似乎這條街上的電玩店要更多一些。更讓人奇怪的是,店裏居然都是些老爺爺老奶奶,真讓人忍不住要暈倒在地。正在詫異,大嘴那B忽然間尖叫起來:陳好!快看,那不是陳好嗎?
我和來福都是一怔,順著大嘴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裏有一張大廣告牌,不用問就知道是那些風俗店的廣告。可是仔細一看,TMD,那上麵的MM居然是陳好!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看,確定,就是陳好!
暈!當時差點兒沒狂暈倒地!陳好在國內拍電視拍得好好的,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給日本一雞店做代言人吧。來福看了卻隻是一笑,說:這在日本很正常的,這邊的風俗店總是喜歡弄一些明星的照片來當廣告。我在這裏還看過張柏芝的廣告牌。
我和大嘴這才釋然。大嘴忍不住又罵了句:日本人真雞巴變態。我心裏則突然想起了在蘇州見到的那幅葵實野理的宣傳畫。看來還是人家日本人精,把我們的明星拿去當色情店的招牌。而我們國內那幫SB居然把他們的AV女優拿來當健康形象大使。
大嘴剛才那句“日本人真雞巴變態”說得聲音巨響。丫的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日本,趕緊地一捂嘴。我也不禁有些緊張。NND現在這街上來來回回的可都是日本人啊,我們可以說完全處在日本人的包圍圈當中。如果這裏麵有會漢語的日本人聽到這話,一起上來扁我們的話,豈不是要壞菜?我們畢竟隻三個人,而且處於人家的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當中。
正想間,果然有一個穿黑衣服的家夥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和大嘴立時警惕起來,生怕他後麵還有其他人。來福卻是一臉的輕鬆,老子在旁邊看著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心理素質了。
沒過一會兒,那黑衣男走到了我們麵前。我攥緊了拳頭,手心裏都捏出汗了,正猶豫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那家夥說話了:你們從中國來的嗎?想不想去報仇啊?雖然帶點上海腔,卻是一口地道的中國話。
我和大嘴都是一愣,心中不由鬆了口氣,暗道:原來不是來找茬子的。
那人望了望我,又瞅了瞅大嘴,麵上一笑,道:我也是中國人,嘿嘿,你們是來旅遊的吧!到這裏來逛是不是想找個日本妞報仇呀?
我靠!至此我的心才完全放回肚子裏去。原來這丫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拉皮條的。媽的,居然還是一中國人?心裏有些BS的感覺,也就沒理這B。
大嘴一聽說是介紹日本小妞的,哪裏肯放過,呲著牙就要和那丫交談,來福突然岔進來道:我們現在還沒那個需要,先逛逛看看再說吧!那黑衣男還想遊說我們,來福一手扯著大嘴一手扯著我匆匆離開了。
等離那人遠了,大嘴就開始抱怨。來福說:在國內碰到拉皮條的你會跟他們走嗎?大嘴怔一下,搖搖頭。來福說:你別信剛才那家夥,就算他把我們帶到什麽店裏去,那店裏的小姐也八成是中國人。而且價錢超貴!你不會想大老遠跑來日本,花大把鈔票最後找了個同胞報仇吧!我們先逛,帶會兒我帶你們去風俗店玩,不過到時候你們都別開口說話就成了。
大嘴聽了馬上又換了一副喜眯眯加色眯眯的臉,老子則在一旁暗歎:來福啊來福,還真沒看出你?平時公司裏那群女人都把你誇得本世紀最佳男人一樣,原來你TM和大嘴一樣,一出來就想著亂搞!我靠!
如是又在街上逛,大約遊走了二十來分鍾,來到一家類似於夜總會的店外。來福說:這店裏有色情表演……話還沒說話,大嘴那丫就一頭鑽了進去。來福和我也隻好跟了進去。
一進去耳朵就被嘈雜的音樂聲和叫聲塞住了,閃爍不停的燈光也迷蒙著我的眼睛。那裏麵的中央是個舞台,很寬大,上麵正有一個MM在跳舞。一邊跳一邊脫衣,動作極具節奏感,比起國內的草台班子要專業得太多。
大嘴一進店就拚命的往裏麵鑽,引領著我和來福,一起擠到了台下。近距離觀察下,那誘惑果然不能抵擋。我不由睜大了眼睛,就連向來從容的來福也張著嘴傻看。大嘴就更不肖說了,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看了一會兒,來福說:還可以拍照的!隻要你給那個女人小費,就可以用相機拍。立時成像的那種!我聽著,果見右邊有一群人在那裏拍。嘰嘰咕咕的,笑聲和表情都很淫蕩。正準備罵小日本BT,沒想到來福說:那些是韓國人!
汗!看來來報仇的並不隻有我們中國人啊!
從夜總會出來已經很晚了,大嘴就叫著要去風俗店。來福估計剛才在裏麵受得誘惑也不輕,二話沒說就同意了。我一開始也興衝衝地跟在他們後麵,可是走了幾步就猶豫了。媽的,又不是去做什麽好事情!我好歹也是一黨員,怎麽能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呢?看看色情表演也就算了,至於真刀真槍的去幹活,還是免了吧!
想到這裏就對來福說想先回去。來福還沒說話,大嘴一把扯住了我:要去就一起去唄!你娃子真忪!我被他拽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嘴嘿嘿一笑,拉著我往前走。我靈機一動,道:我身上沒錢了,要不待會兒你借錢我?話剛出口,大嘴立時就將手鬆開了,針紮了一樣。來福在旁邊笑著說:大嘴,算了,人家小強還是個小孩子,別教壞他了。
看著大嘴和來福兩人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後悔了。NND,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了啊!過了歌舞伎町可就沒了風俗店了啊!可是後悔歸後悔,我倒也沒有跑去追上他倆。一個人在站在繁華的歌舞伎町,突然有些孤單的感覺。雖然這地方人山人海的,可不知為什麽,越是在人多的地方,心裏那種孤獨感就越濃。
夜已經很深了,但是街上的人流並沒有減少的跡象。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返,心情不知怎的鬱悶了起來。街道兩旁滿是那什麽風俗店、遊戲機店或是餐廳,燈光耀眼。街道上雖然擁擠但卻秩序井然,就連那些在街上買藝表演的和做小買賣的也都絲毫不影響交通。這要是在國內,隻怕城管早就上來趕了吧!
一邊行走,一邊感受著這裏的一切。街上異常的幹淨,連一片紙屑一個煙頭都看不見。TM路邊賣燒烤的小販居然都打著領帶,真是讓人不可思議。不覺間走到一個街口,猛地一愣,才發覺自己有些迷路了。
我靠!我有些發傻在站在街口,朝左望望,向右望望,竟然不知來時是從哪邊過來的了。可能是來的時候一直跟著來福,所以沒想到記路。媽的,這下可好,左右的景物好像都一樣,該往哪邊走呢?要不打個的回去?可是跳表像秒表一樣啊!算了還是問路吧,反正老子的英語還湊合。
拿定注意後,就在街上踅摸問路的對象。不能是老人,因為他們可能不會英語。也不能是男的,NND,對日本男人沒好感。那麽隻能問MM了。正想間,猛然發現自己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女人,背向著我,身形看起來挺優雅的樣子。我鼓了鼓氣,走到那女人身旁,剛說了句:Excuse me...正準備問去京王酒店該怎麽走。那女人把臉轉了過來。我不由一怔,下麵的話就沒有說出口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