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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北京儼然成了一座巨大的水泥森林,老北京城的神韻已蕩然無存。即使二環路以裏的老城區,也已經被方興未艾的現代化洪流衝刷得七零八落。
在一些有識之士的呼籲下,政府劃定城中一些胡同為保留區,使一部分北京胡同免遭滅頂之災。青磚碧瓦,槐樹成蔭,是典型的北京胡同風貌。然而,無孔不入的現代化的鋼鐵洪流還是衝殺進這些胡同之中,使胡同的景觀發生了巨大變化。
有些窄點兒的胡同,汽車進不去,還能看到圍桌下棋打麻將的景象。在胡同深處轉轉,老北京人那種處變不驚,隨遇而安的特性依然隨處可見。
在水泥森林的包圍中,老北京人多少有點兒像籠中鳥,但仍還保持著自得其樂的生活情趣。
人到了“現在的事記不住,過去的事忘不了”的年齡,往往會油然產生出懷舊的欲望。作為一個老北京,我專門用了一天的時間在殘存的胡同中搜尋兒時的記憶。
這座大樓前的路麵是我童年時居住的大院,現已蕩然無存。這條叫做大雅寶的胡同現已成為金寶大街。
要不是旁邊這座修整一新的深宅大院和對麵的尚未拆除的小平房作為地標,我甚至無法確定我家房子的位置。
這座宅子的正門在北總布胡同。當年,在個院子的主人是起義的原“雲南王”龍雲。龍雲去世後,李宗仁又搬了進來。小時候和胡同裏的孩子踢球,常把球踢進院裏,敲門來要球,次數多了,警衛不耐煩了,就不開門。孩子們就隻好自己翻牆進去。我還翻牆進去過幾次,裏麵雖然不是典型的四合院,但也是奇花異木點綴其間的小型中國式園林建築。據我姐姐說,北京解放前夕,傅作義居住在此,門口架了一陣子機關槍,街坊四鄰的都繞道兒走。等到龍雲,李宗仁住在裏麵的時候,警衛就不是很嚴格了,小孩兒翻牆就能輕易進去。有時翻牆讓警衛抓住,頂多就是從這個門口給轟出來。
緊挨著李宗仁住宅的這座院子,是什坊院一號。當年這座院子主人的官位不會超過四品,門當隻有兩個。不過,門樓上的磚雕倒是保存得不錯。我上學的時候,這個院子是鐵道部宿舍。我有兩個小學同學都住在這個院裏。後來聽說,這裏的住戶有在國家安全部門工作的,想必他們還肩負著暗中“保衛”李宗仁等人的重任。
北總布胡同北半截兒,沾了這個大院的光,大致沒什麽變化。但是,胡同的南半截兒則被改造得麵目全非了。
北總布胡同13號,是一棟二層小洋樓,軍閥吳佩孚曾在此居住。想當年,這座雕梁畫棟中西合璧的小樓,在胡同中鶴立雞群風光無限;現如今,斯人已去,樓亦凋零。
一代風雲人物退出曆史舞台,往往像這座衰敗的門樓,逐漸淡忘於人們的記憶之中。
走過吳佩孚住過的小洋樓,便是著名的前後趙家樓胡同。上世紀五十年代,在當年被燒的北洋政府交通總長曹汝霖的宅基地上,即前趙家樓1號,蓋起一棟灰色小樓,是個軍隊招待所。那座長方形的灰磚建築對整個胡同的景觀影響並不大。現在,那棟灰色小樓又被這座色彩豔麗的趙家樓飯店所取代,加上南麵的高層居民樓,就把北總布胡同南半截兒折騰得沒什麽原來的模樣兒了。
火燒趙家樓是五四運動的一個重要事件,也是中國官方劃分中國現代史和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的開端。按說,留著曹汝霖的宅子,讓它為黨的愛國主義傳統教育做點兒貢獻,是個挺好的事兒。不知為什麽,就輕易拆了。雖然,我們有著悠久的曆史,但又在很多方麵表現出對曆史的極端無知和對曆史文物的漫不經心。現在這座趙家樓飯店,則是改革開放後金錢掛帥的產物,蓋了這麽一個飯店。從哪方麵算賬,都覺得不值。
北京胡同裏的老宅子和他們的主人一樣,命運各有不同。有的宅院任憑風吹雨打,風采依舊;有的不堪歲月折磨,破敗不堪;也有的趕上改革開放,枯木逢春。
北大前校長馬寅初先生的這座洋房小院,幾十年來一如既往,還是那個樣兒。隻不過院牆能顯示出剛剛粉刷過的痕跡。
田漢故居的門樓上長滿荒草。看著這座門樓,不由得想起田漢的命運,跟這門樓還挺吻合。奧運前,街道為美化胡同,院牆經過粉刷,卻也難掩曆史的滄桑。
在鋼筋水泥大樓以排山倒海之勢吞並四合院的過程中,北京的胡同中也悄然興起一股振興四合院的時尚潮流。在胡同中的老百姓被推土機推倒北京城外擁擠的住宅樓去的同時,達官顯貴,富商大賈卻爭相在京城胡同中購置產業。因而,在破敗的胡同中,時常可以看到修葺一新的四合院,尤顯招搖。
官宦人家捷足先登,這個叫作“望海樓”的宅子在京城是頗有名望的。
李嘉誠的院子煥然一新,但門外的鐵柵欄怎麽看怎麽別扭。
葉利欽女婿的這所宅子連車庫都透著中國化,老外欣賞中國文化往往喜歡生吞活剝。
這是一富戶人家的私宅,奧運期間,對外開放,即所謂的“奧運人家”。
盡管富豪顯貴整修了為數不多的大宅門,北京胡同的衰落仍是不爭的事實。在一陣陣拆遷的急風暴雨中,北京的胡同宛若秋風落葉,胡同裏的老北京人也日益邊緣化。能夠在鋼筋水泥的吞噬下全須全尾兒的保存下來的胡同已為數不多,北京胡同文化陷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尷尬境地,究竟還能否保存下去,是個令人困惑的問題。
麵對商業大潮的衝擊和現代化輿論的鼓噪,誰還在意人們為胡同文化唱起的挽歌呢?
四合院是挺好的。但是,現在人忒多,四合院都成大雜院了。
您是什麽時候住大雅寶啊?看樣子咱這兒還不少街坊。
你說這幾個人我還都不認識。我70年就離開大雅寶了,你們可能算另一茬兒人了。照片可以放博克裏,給我個鏈接。
您要是坐車經過,保險不知道那是哪:))
從文革時期出生到89年出國,我一直住在大雅寶20號,張小弟是我的鄰居,鄰院的叢雲(外號‘小地主’)和對麵41號的大牛、張小兒都和我很熟,不知您認不認識?韓秀蘭我已經沒印象了,太久了。
我九月份才回去過,特地在那附近走了走,發現我家就在金寶路正中央,感覺和您很相似。對麵的41號仍在,隻是高台階沒有了。
也拍了些照片,隻是不知道如何在評論裏貼上去。
下麵這張圖有點兒像個土財主的家。嗬嗬。
難得您抽一天時間有這份搜尋!
葉利欽女婿的這所宅子連車庫都透著中國化---原汁原味,竟沒圍牆?
同下一個圖比,下邊那個就太惡俗了
從上世紀三十年代到70年初,我家一直住大雅寶。我不知你是否這個時期在那兒。韓秀蘭認識嗎?大雅寶的名人,文革時的修腳工,樹了典型,成了勞動模範。現已退休。
不用客氣。祝好!
為我發文學城悄悄話。
太謝謝了。抱抱。
用了兩張,都署名作者為黃楊並加了鏈接至您的網頁。
祝福不盡言中。
鼓樓那片基本還是老樣子。
用吧。您看哪張合適就用哪張。
很高興您喜歡這些照片。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