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的心聲

隻是寫寫自己,和身邊的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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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3)

(2006-11-01 14:52:37) 下一個

海的書法和繪畫那時都很棒的,他得的是第一名,雙第一。我自愧不如。在他的那幅《鬆鶴延年》的大製作麵前,我的那幅畫那麽渺小,那些小朵的牽牛花也似乎羞澀地低下了頭。那時的我,站在他麵前,沒來由的就有點兒自卑了。

我和燕子有時躺在學校後麵的小山坡上,口裏街著一根草或一朵花的花梗,嘰哩咕嚕的說個不停。她告訴我,海的父母都是老師,教初中的,跟她的媽媽是好朋友。她和海的一家早就認識了。

我的荷花畫得不錯的時候,課程也結束了。我和燕子又回到了小山村,想不起來什麽原因,我們後來沒有去參加比賽,但媽媽卻把我的畫貼滿了一麵牆,每當有客人來總要讚歎幾句,說上幾句恭維的話。我想,那時媽媽肯定為我而感到自豪吧。盡管客人們讚揚我時,一想起海的那幅《鬆鶴延年》,心中湧起的卻是羞愧……

過了兩年,我和燕子考上了那所重點初中。非常巧的是:我們三個分在同一個班,而海的媽媽,正好是我們的班主任。我們三個又見麵了,感覺彼此都長高了不少。

英老師似乎很喜歡我和燕子。每次作文課上講解時,念的範文差不多都是我和燕子的文章。我很愛看書,看到好的句子或段落我就會摘抄下來。有時還會把它們背下來,而且我的想象力特別豐富,作文中常有想象的翅膀掠過而留下的影子。

下課的時候,英老師有時會坐在教室後的一架風琴麵前,彈起一首我們熟悉的曲子,我和燕子就會跟著唱了起來。從小學到初中,我年年都是學校的文藝骨幹,每年的“六·一”兒童節的文藝匯演更是我大出風頭的時候。不過那時也是我最忙的時候,要編排上演的節目,我記得很多舞蹈的動作都來自我的小腦瓜。老師都驚歎我在這方麵的天份,他們一致認為我以後可能這方麵有所發展。我那時還偷偷地給一首詩譜過曲呢。

有一個星期天,因為離表演的日子比較近了,我感覺有一首曲子我練得不夠熟,就沒回家。坐在風琴邊,反複地邊彈邊唱。偶爾一回頭,發現海正站在門口出神地望著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慌起來了。就再也無法練下去了,是不是我太吵讓他無法學習?

他總是呆在他的那間小屋子裏學習,他的刻苦在班上是出名的了。而我卻沒費那麽大的精力在學習上。我喜歡幹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放學後我會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到學校後麵的那個茶樹林聊天,看小說,聞那些紫色豆蔻花的清香,或爬到樹上捉迷藏。有時,我們還會到學校前麵的池塘裏去撈菱角吃。燕子當然是我的死黨,誰叫我倆是一對油鹽壇子呢?

我和燕子那時都是瘦瘦高高的象兩株小白楊,不過,燕子比我早熟許多。她有時會神秘地拿一些字條給我看,說是海放在她的抽屜裏的,具體什麽內容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她告訴我,她喜歡海,海也喜歡她,而且他們的父母也似乎默許了他倆這種關係。她講話的語氣,儼然自己就是海的金牌女友了。

我在這方麵一竅不通,隻是覺得她告訴我這個秘密是多麽信任我!因此,我和她的友誼更深了。在我的心底裏,海已經是屬於燕子的了。

此後,燕子就常和我說起海了。我倆私下裏給他取了個綽號:“大熊貓”,取笑英老師老把他當成國寶一樣重點保護。

初二分班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把我從十二班分到了十四班。但燕子和海還是留在十二班。聽到這個消息時,我趴在英老師的肩上哭了,哭得很傷心。英老師安慰我:

“我也舍不得你,但我總不能把所有的好學生都獨占呀。再說,你每天都能見到我呢,有什麽事一樣可以找我。”

朦朧的淚眼中,海站在一旁,滿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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