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北美之南方印象(四)
(2004-12-10 09: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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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開車進了佛羅裏達州的時候, 明顯的感覺到天氣是越來越熱,溫度越來越高了。三月份在俄亥俄州的時候基本上還是冰天雪地,我們縱貫5個州從北方開車到了南方,到了佛羅裏達州之後就已經有夏天的感覺了。我把汽車的四個窗戶和天窗都打開,讓哥仨盡情地享受佛羅裏達亞熱帶的暖風。
我們在佛羅裏達州的境內的75號高速公路上開了還不到半個小時, 隻聽後麵的輪胎有很大的乒乒啪啪不尋常的怪異聲響,我趕忙減速靠邊把車停下來,跑到後麵去看看我這寶貝汽車的輪胎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隻見我的車的後輪胎有兩個地方好大的兩塊膠皮都掉了下來,汽車輪胎裏麵的鋼絲都露出來了。看來,這隻輪胎是不能再用了,我們隻好把汽車裏的備用輪胎給換了上去。由於備用輪胎比標準輪胎要小兩輪,所以在高速公路上開還不能太快。我想,還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堅持一下,我們開到目的地湖島(Lakeland)再說。 正在想著, 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車子馬上就向右邊偏了過去,我趕緊刹車停在高速公路旁邊的安全地帶。一看,右前輪爆了。哎!真是禍不單行呀! 右前輪胎徹底的完蛋了,爆了一個大洞,根本就不能開了。
我們隻好把剛才換下來的那個破輪胎先給換上,然後上路,慢慢騰騰的邊開邊看,要找一個可以修車的地方換輪胎。
老天真是有眼,我們往前開了還不到5公裏,就到了高速公路的出口,出口不遠處有一個小鎮。我們從高速公路上下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汽車維修站。那個汽車維修站裏沒有什麽顧客,我們也用不著排隊,和那裏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說汽車的輪胎爆了,要直接就換兩個新的輪胎得了。在汽車維修站裏我一嚦茨歉雒攔?蠛?踴宦痔ヒ槐弑г梗骸罷嫻姑梗?喚?朔鷳蘩鐦鎦菥土??盜肆礁雎痔ァ!?那個大胡子說:“你是從俄亥俄州來的呀,當然要爆胎了。俄亥俄州現在也就是華氏十幾度,二十度,而佛羅裏達州今天是華氏八十多度,溫度相差有六,七十度,佛羅裏達的氣溫高,現在是一天最熱的時候,你的輪胎的氣還打的那麽足,你的胎不爆誰的胎爆呀?”說這,用搬手敲了敲我的那兩個幸存的輪胎,聲音嘣嘣的。“你要是再不放點氣,再過5分鍾,你的四個輪胎全都要報廢的。”說完,大胡子把我那兩個輪胎的氣給放到了適合佛羅裏達州溫度行駛的壓力上。我一個勁兒的道謝。其實,這是個最基本不過的小常識,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跑過這樣的長途。從來沒有在24小時之內在溫度差別這麽多的情況下開過車。所以,忽略了氣溫的變化,出現了爆胎的現象。 大胡子又說:“在佛羅裏達州的高溫下開車半個小時左右,輪胎的溫度就會升高很多,尤其是從北方開了的汽車,如果沒有經驗,沒有給輪胎放一些氣,很多輪胎就都會爆裂。我們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有很多北方佬來這裏換輪胎補輪胎。我就是靠給你們補輪胎換輪胎生活的。”
給我的愛車換了兩個嶄新的輪胎,花去了我100美金,又把那兩個殘存輪胎裏麵的氣兒給放了不少。同時,也長了不少知識。臨走時,我們謝過給我們換輪胎的大胡子老美。 他又叮囑道:“你們回去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過了喬治亞州以後再給輪胎打打氣呀,要不,到了北方,天氣冷,氣不足會軋了胎的。”看來,出來旅遊玩耍,不但要有勇氣,有興趣,有精力,還需要有經驗和普通物理學的知識呢。
凱瑟琳。媽可掐死你(Catherine McChesney)是我在OSU學校裏讀書時的房東(我們也叫她地主)。老太太有七十多歲,性格開朗,樂觀,滿頭銀發,身子骨蠻硬郎的。她在校園附近有一棟很大很大的房子。我去年剛到學校念書的的時候,還沒有找到固定的地方住,先暫時住在我的指導老師家裏,然後再滿校園裏找房子。沒兩天,係裏的一位熱心的教授說他的鄰居是一退休的護士,獨居一大“耗斯,”可以幫我問問,能不能住到她那裏。我說當然好了。第二天,就告訴我說,老太太同意招一個房客,但是要麵試我,如果通過了,我就有可能住到老太太的大別墅裏,要是通不過麵試,我還得另尋出路。我們很快約好了時間,Dr. Groves 就帶我去見我的那個未來的地主了。到了地主家裏一見麵,我就挺喜歡這個老太太的,她滿頭銀發,滿麵春風的對我說:“你好,我叫凱瑟琳、媽可掐死你,歡迎你到美國來。”我心理想,你掐死我?我還不知道想掐死誰呢。我也和她寒喧道:“謝謝,Cathy, 我也為你能認識一位中國人而高興。”於是我們就在那裏天南地北的閑聊了一會兒, 無非是問這問那,抽不抽煙呀,喝不喝酒呀?讀什麽專業?喜歡不喜歡美國等等。這樣的小小麵試怎麽能難的住我呢?麵試過後,老太太對我的印象特別好,當時就說:“你什麽時候方便,就搬過來吧,平時沒有什麽事情,周末幫我除除草,整整院子,一個月交我100美金就成了。”真是太好了,就象天上掉餡餅,我隻爭朝夕,第二天就從教授的家裏搬了過來。
住到了凱瑟琳。媽可掐死你(Catherine McChesney)的大房子裏,轉眼就過去了倆月。凱瑟琳。媽可掐死你年紀大了,受不了俄亥俄冬天的寒冷,每年的十月中旬,她要到南方暖和的佛羅裏達州去過冬天,而且一直要在佛羅裏達州呆到第二年的五月份才回來。十月份凱瑟琳。媽可掐死你(Catherine McChesney)去了佛羅裏達州,我們隻是每周通個電話,告訴她她的房子平安無事,一切都好。這一晃,差不多五個月過去了。我們臨行前,我給老太太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們要去佛羅裏達州的湖島去看她,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 我們終於在從俄亥俄州出來,連續開了26個小時的汽車之後,到達了我的房東凱瑟琳。媽可掐死你(Catherine McChesney)在佛羅裏達州湖島的家中。老太太在佛羅裏達湖島一個很安靜的社區裏住一棟兩居室的小房子,這是在一個規劃的很好的社區,幹淨,整潔,真的象世外桃園。見麵之後,我和老太太用美國式的久別重逢禮節,擁抱、親吻、寒喧,我給老太太介紹了陳洪和小何。進了老太太的房子,老太太告訴我們她已經把我們晚上住的地方都準備好了。讓我們稍事休息,就帶我們去吃飯,(這頓飯她來請客)。 還說,吃完晚飯後,要帶我們去教堂,因為是星期五,教堂裏麵有活動。老太太是虔誠的基督徒,我想她是要帶我們去教堂淨化我們的靈魂。
吃完晚飯以後,老太太還真的帶我們去了教堂。老太太去的Lakeland Mathodist Church。這個Mathodist Church在全美國很多地方都有,但是這個Mathodist Church是什麽門派,是那一個分枝,我是一點兒也不懂,到現在我也沒有整明白。就隻是知道他們拜的是爺蘇基督。老太太帶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不能辜負了老太太的一片苦心呀。我們魚貫進去了教堂,那裏的人們都彬彬有禮的。我們找地方坐了下來,沒過一會兒就開始了。聽牧師在台上吹牛,小何四處張望,陳洪眼睛直楞楞的瞪向前方,一動也不動,隻有我知道,陳洪他是在睡覺! 而我,幾乎是連著開了26小時的汽車,迷迷糊糊的,腦子也不怎麽轉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我身邊的凱瑟琳。媽可掐死你(Catherine McChesney)突然站起來說:“我向大家介紹幾位我的幾位朋友,他們都是從中國大陸來的留學生。是今天從俄亥俄州開車來的。這位叫阿牛,在俄亥俄州時是我的房客,現在也是。”我趕忙站了起來,環顧一周說:“大家好,我叫阿牛,是從中國北京來的留學生,很高興來到佛羅裏達州,很高興來到Lakeland, 很高興來到Mathodist Church, 也很高興認識大家。”接著,陳洪和小何也分別用英文表了忠心。大夥兒和牧師也向我們表示了歡迎。
教堂裏的禮拜按照程序一一的過去了,一會兒講經,一會兒唱歌,一直折騰到晚上10點多鍾,才終於散場了。
我們坐老太太的車回到了老太太的家中(老太太在佛羅裏達州開一輛灰色的別克公園大道 ---- Buick Park Avenue, Park Avenue在別克所有的係列中算是很好的一個車型了,用咱中國的說法,算是高檔車了),我們的疲憊神情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的了。懂事的老太太凱瑟琳。媽可掐死你再沒有給我們出什麽難題了,她麻利兒的把給我們準備好的沙發床,行軍床和臨時簡易床給搭建好了,就讓我們早點休息,還說好了明天要帶我們到海邊去領略墨西哥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