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回國看母親

07年歲末，緊急回國，看望重病中的母親。到達首都機場時，正是淩晨5：00點，下著大雪。市內大霧，多處道路被關閉。不過這並沒有耽誤行程。中午時分，即坐上南下的火車回家。窗外一片混黃，分不清是汙（染）還是霧，但空氣中明顯有些異味，刺得人直想咳嗽。過邯鄲以後，視野才稍清晰起來。車上人多、但並不很擠，沒有春節時的擁塞。沿路很是清冷，再加上自己心情也沉重，對三年未見的北京感覺不好。

母親這次病情很嚴重，大麵積腦梗塞。經過一周的搶救，她的狀態算是穩定下來了，但健康還是很差。臉有些浮腫，依舊意識不清。每天在醫院病房裏，不停的呼喚，總感覺奇跡即將出現。讓人感到寬慰的是，母親漸漸知道自己轉一轉身子，或用手擋住我們的手。雖然她還不能吃飯，也不認識我們，但我們確信她是可以看見的。在我回來臨行前，母親還是沒有恢複意識，但她的臉色好了許多，健康狀態也有改進，盡管進步是那麽緩慢。很是感激在國內的哥哥和姐妹們，每夜輪流守在病床邊。要知道，扶持在左右，這種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壓力都是很大的。

回來後，女兒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Is 奶奶 getting better”？我答是。她趕緊上樓跟她媽媽說，“奶奶 is getting better”。這當然是我們每個人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