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軼事 (二)

去年萬聖節時, 女兒還能湊合穿那一件兩歲時買的蝴蝶形 costume, 紫色翅膀.哥哥穿著骷髏 costume. 一大早, 兄妹倆便吃完晚飯, 每人拎著Jack Lantern 小桶, 準備去 Trick-or-Treat.  

天近黃昏時, 街上的孩子就多起來了. 兩人和他們一起, 逐個去敲鄰居的門.小孩子們大概在這個時候是最激動的. 每當那小小的腳步聲走近, 開門一看, 總是人頭攢集,好不熱鬧. 有時, 主人也會化妝成可怕的怪物,嚇得孩子們不敢走近. 最後還是巧克力的誘惑, 怵怵地拿了糖便走.不一會, 女兒的小桶裏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 沉甸甸的.但她還是硬撐著, 不肯讓我幫助拎著. 直到糖果越來越多,我終於勸服她把糖倒進備用的袋子裏.

回到家, 這一大袋糖真讓我們著急. 要是他們兄妹倆把它們全吃掉, 準會變成大胖子.不過我們想出一個好辦法, 把糖帶到實驗室去給師兄師弟們. 這幫人果然很高興,一周內吃得光光的. 導師奇怪地問我, 難道第二天他們不會問那一大袋糖哪去了?我說我們當然在每個桶裏都留幾塊. 等他們醒來一看, 也許以為昨晚就隻要到這麽多糖 (假定小孩的記憶力是短暫的).

不知是我們的小聰明有效, 還是對孩子們來說, 追求的結果並不重要, 快樂的是那追求的過程. 總之, 他們沒再問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