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蒙特利爾-THE CITY OF SANTS (結束篇)
(2008-09-09 21: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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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蒙特利爾-THE CITY OF SANTS (結束篇)
擁有四百多座各式教堂的蒙特利爾在加拿大有‘聖城’ 之稱。 在暮色中鳥瞰皇家山大道的燈火 和大道盡頭奇異的斜塔吊頂的奧林匹克運動場,蒙城風光盡收眼底。曾經是僅次於巴黎、法裔人士聚居最多的城市,也曾經是加拿大工商業最發達的城市,而今市麵蕭條。造成蒙市落伍的一個表麵 理由乃是‘奧運後遺症’-一九七六年在MONTREAL舉辦的世界奧運會上,產生了一個世界級的體操皇後-羅馬尼亞的科馬內奇-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值得人們回憶的內容-有的是被人抱怨的加拿大運動員和金牌無緣以及背負三十年的債務!由於建築預算失控-它那令加拿大人無法感受驕傲的奇異斜塔,竟然在為時十六天的奧運會結束後十四年 才正式竣工! 負債累累的MONTREAL 市政府開源節流、增加稅收的結果使工廠外遷、就業困難;也有人說其深層的原因是法裔政客的爭取獨立運動使投資者卻步、居民大量流失。。口水不能使蒙城重新繁華,不過這裏有眾多的教堂和恪忠職守的神責人員,天天在幫助老百姓排遣 種種煩惱並給人以希望-法裔係的天主教一向有推崇奇跡的傾向,而在所有教堂中最具傳奇色彩的就是聖約瑟夫教堂(SANT-JOSEPH)-它那神聖殿堂中陳列著數不清的拐杖以及教堂博物館裏展示的安德列修士的心髒,令參觀者 終身難忘!
在 安德列還是一名管理員的時候,他經常用 教堂的燈油為不良於行的病人按摩;也許安德列掌握了類似‘隔空點穴’之類的中國上乘武功,抑或是他的虔誠感動了瑪利亞,總之他治愈了許多人,蜂擁而來的人潮持續了三十年之久,那些拄著拐杖上山的病人,下山的時候都健步如飛-遺下無數形形色色的拐杖顯示了神跡的千正萬確!
安德列修士又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化了四十年的時間,把教友們捐獻的香火錢在皇家山上 建造了這座氣勢宏偉的聖約瑟夫教堂。
為了表彰安德列修士的豐功偉績,身後他的遺體被安葬在教堂的地下墓室中,而他的心髒被挖出,安置在透明的神龕中,每一個來這裏朝拜的信徒或遊客都可以和安德列修士進行HEART TO HEART 的交流-震撼之餘的覺醒,使人體悟到:神,唯有神,能使我們心靈純潔、目標高超;神,唯有神,能使我們貧而不諂、富而有禮!
蒙特利爾人 在聖約瑟夫教堂圓頂的庇護下以逸待勞地在等待戈多、等待奇跡。
“BONJOUR,魁北克!”
跟著旅行社加東遊的最後一站就是QUEBEC市- 。我們在士兵廣場附近下車,導遊宣布‘放風’三小時。有人跟司機去欣賞蒙特倫西瀑布,我們就在古城裏閑逛。這裏對已有幾百年曆史的建築 保存得很好,即使新屋也是古老風格;皇家廣場附近建築牆上的巨型‘街畫’比之紐約的‘街舞’更有人文氣息,它不是一般的塗鴉,古色古香的街景,配上惟妙惟肖的古裝人物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其實你的相機定格在QUEBEC古城的任何一個角度,都是一幅美麗的古裝壁畫-我懷疑這裏的居民不食人間煙火。。。
遊客必到的香普蘭街不僅僅出售紀念品-四百年前的一天,有一個滿懷抱負的法國人在此登岸,若幹年後又確立了QUEBEC鎮-他就是最早、最偉大的 移民先驅香普蘭勇士,正因為先賢的披荊斬棘,才有今天文明的加拿大!
三小時匆匆而過,已是華燈初上時分,我們和另外二對夫婦在導遊的陪同下,步入一家成立於康熙年代、 名叫‘AUBERGE DU TRESOR’的餐廳,來享受USD五十元一客的‘正宗法式大餐’。侍者先送上紅酒和麵包,倒也算規矩;正當大家說笑今日見聞時,忽然侍者把湯、主菜、咖啡一起擺上台麵-好像是上海灘‘大食台’的風格呢-說法語的侍者的無禮,令我回想起當年路過香港,因為不諳廣東話而被怠慢,賭氣之下,雖然身在‘美食天堂’,卻天天選吃麥當勞-也算對落後的方言的無聲抗議吧-現在在這法語至上的‘國中之國’又遇上了記憶中的尷尬,雖然小羊排和楓糖鯡魚的烹飪水平不錯,不過心情已被破壞,都使我感到乏味,-連同那滿街的法語招牌和全部法語的旅遊指南, 以及曆史的法蘭西第一人也使我感到討厭-當年拿破倫英姿勃發,再經過霧月政變,結束了保皇黨人製造的社會混亂,建立了臨時政府,正當人們寄望法國共和新生之間,一介武夫的拿氏忽然自封‘拿破倫一世’,做了皇帝。消息傳來,一生向往‘自由、平等、博愛’的貝多芬大失所望之餘,把原本欲獻給拿破倫的‘英雄交響曲’樂譜撕得粉碎並憤然地、不可理解的說:“做了拿破倫,還在乎做皇帝?!”-我們和音聖同仇敵愾!然而這裏的法裔政客卻依然把拿破倫式的逆向思維當做楷模,‘身處自由加拿大,卻夢獨立魁北克’。 今日的QUEBEC省的所有車牌上刻印的警語JE ME SOUVIENS(我們永遠記住),遊客們的理解是:我們訪問的這塊北美大地,既不是 英國人的 ,也不是法國人的,它屬於認同它、熱愛它、捍衛它的加拿大人,這裏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榮耀都屬於加拿大人。一俟法裔政客能‘永遠記住’這麽簡單的道理,才能克服‘拿破倫思維’,才能使加拿大 擺脫國家分裂的噩夢,才能使加拿大 更 強大
在最乏味的返回多倫多的路途中,我總結了‘走馬看花遊加東’的點滴和感想,也有了和大蘭交談的內容。傍晚時分大巴士把我們送到超市門口,大蘭把我們拖回家-噢,好累!
翌日清晨,BOCELI的歌聲把我喚醒-是大蘭在催我起床-今天我們要回水牛城告別時刻的咖啡格外香醇。站在大蘭的‘城堡’的台階下,我由衷的感謝 妹妹、妹夫 的盛情款待,又寄語外甥女:“希望你的白馬王子從健忘症中恢複,下次再訪多倫多,我要用太陽花鋪滿那寬敞的禮堂,隻因它。。”大蘭打斷我的吟唱:“謝謝你的詩情畫意,隨緣吧!路上。。。”“路上我自會小心,”臨行對著靈牙厲齒的大蘭我還是不忘調侃:“我們那裏的電視主持人說,婚姻?就是和敵人睡一張床-你不怕嗎?”
大蘭眨了眨鏡片後的大 眼睛、動了動手指說:“MAKE MY DAY。。。”
(全文完) 基多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