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伊戰爭是指發生於 1980 年 9 月到 1988 年 8 月的伊拉克和伊朗 之間的戰爭。 在亞洲中部的阿拉伯半島和伊朗高原之間,有一片長 1000 公裏,寬 l80 ~ 320 公裏的陸間海,這就是波斯灣,也稱“海灣”。波斯灣沿岸有伊朗,伊拉克,科威特,沙特阿拉伯,阿曼,巴林,卡塔爾,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等 8 個國家。這些國家的人民,多為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他們大部分信奉伊斯蘭教。但教內又分遜尼、什葉等教派,各教派之間矛盾尖銳。宗教矛盾,國家間利益衝突,石油與戰略地位,大國明爭暗鬥,這些因素,就象阿、以中東戰爭一樣,也是波斯灣戰爭的火種。而 兩伊邊界全長 1 280 千米,其中最南端以阿拉伯河為界。阿拉伯河對兩伊來說都是重要的水道。兩伊的大油田、大油港和主要煉油廠都集中在這條河的兩岸。阿拉伯河還是伊拉克唯一的出海口。兩國在阿拉伯河的主權問題上長期存在爭議
伊拉克 前總統 “ 薩達姆·侯賽因 ” 先發製人不宣而戰, 1980 年 9 月 22 日晨,伊拉克空軍出動了以蘇製米格 23 為主的大批飛機,低空掠過伊朗國境上空,對伊朗的 10 個空軍基地和兩個預警雷達站進行了空襲,企圖在地麵上摧毀伊朗空軍。伊朗人駕駛著美製“鬼怪’式飛機,從硝煙未盡的飛機跑道上騰空而起,攜帶著 3 倍於伊拉克飛機的炸彈,對伊拉克主要城市和重要戰略目標,實施了大規模的報複。兩伊戰爭的序幕就此拉開。
1980 年 9 月 23 日,伊拉克地麵部隊開始了大規模進攻, 6 個師 ( 含 2 個坦克師 ) 約 5 萬人在蘇製 T - 62 坦克的配合下,從中部和南部越過伊朗邊境。中部的進攻是為了解除伊朗軍隊對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的威脅,因為經伊朗的席林堡一級公路到巴格達僅 177 公裏。南部進攻目標是伊朗重點產油區湖澤斯坦,占領這個地區就能從根本上摧垮伊朗的經濟支柱。伊拉克的進攻雖遇到抵抗,但總的來看進展順利,它實現了占領阿拉伯河的目標,並向伊朗境內推進了 5 公裏。但是,伊拉克並未突破伊朗的防線,伊朗國內也沒有出現侯賽 因所預期的宗教暴亂。
從 1982 年 3 月 22 日伊朗元旦起,到 6 月 20 日伊拉克宣布撤軍止,伊朗發起了兩次大規模的反擊,到了 1982 年 7 月,伊朗已將戰線推至伊拉克境內。然而,當伊朗軍隊趾高氣昂地為自己的勝利陶醉時,伊朗軍隊卻重蹈了一年前伊拉克人的覆轍。伊拉克境內重重疊疊的防禦工事,伊拉克人民殊死戰鬥的決心,無法保障的空中支持,日甚一日的慘重傷亡。這一切,使伊朗人士氣沮喪,戰無鬥誌。因此,戰爭又出現了僵持局麵。
從 1984 年 4 月 18 日伊拉克襲擊伊朗哈克爾島外海上的一艘巴拿馬油船開始,兩伊戰爭又翻出新花樣:油船戰。同伊拉克一樣,伊朗一麵出動大批飛機轟炸伊拉克的油田,作為對伊拉克的報複,一麵也發射導彈,襲擊波斯灣上支持伊拉克的其他國家的油輪。在隨後短短一年時間,就有 70 多艘油船和貨船被擊中。
1988 年,是兩伊戰爭出現重大轉折的一年。 2—4 月,雙方使用了數百枚導彈襲擊對方的城鎮,掀起了一場空前規模的 “ 襲城戰 ” 。此後,在相持中,伊拉克漸漸占了上風, 4 月 17 日,伊拉克軍隊對法奧地區的伊朗守軍發動了代號為 “ 齋月 ” 的攻勢,經過兩天激戰,於 18 日下午全部收複被伊朗占領兩年之久的法奧地區。外國軍事專家評論,這是 “ 兩伊戰爭的轉折點 ” ,它 “ 打開了結束兩伊戰爭的大門 ” , “ 為兩伊通向和平開辟了道路 ” 。伊朗在欲戰不能,欲罷不忍的境況下,被迫於 1988 年 7 月 18 日宣布,同意接受聯合國安理會 598 號決議。 8 月 20 日,兩伊雙方實現停火,長達 8 年的兩伊戰爭終於落下了帷幕。
兩伊戰爭前後曆時 7 年又 11 個月,是 20 世紀最長的戰爭之一。它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消耗戰,是一場對雙方來說都得不償失、沒有勝利者的戰爭。這場戰爭前,伊拉克的外匯盈餘近 400 億美元,戰爭結束時,它的外債是 800 億美元,其中 400 多億是欠西方國家和蘇聯的軍火債、 300 多億是欠其他阿拉伯國家的貸款。戰爭中,伊拉克的死亡人數是 30 萬、傷 60 萬,直接損失 ( 包括軍費、戰爭破壞和經濟損失 ) 是 3 500 億美元。伊朗也欠外債 450 億美元,死亡 70 萬、傷 110 多萬,僅德黑蘭就有 20 萬婦女失去丈夫;直接損失 3 000 億美元。
也就是說在這場戰爭中,伊拉克和伊朗的死亡人數是 100 萬、傷 170 萬,直接損失 ( 包括軍費、戰爭破壞和經濟損失 ) 是 6500 億美元。也有人說 兩伊在這場戰爭中至少損失9000億美元。戰爭使兩國經濟發展計劃至少推遲20至30年。 和這些驚人的數字相比,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經曆的一點小小的磨難,實在是微不足道的。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應歸罪於一個戰爭狂人 伊拉克前總統 “ 薩達姆·侯賽因 ” 。就是將他千刀萬刮也不為過。這也說明一個道理,任何一個國家的獨裁者都有可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深重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