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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男人不行
一劍飄塵
晚上在海邊遊泳後回來,路過附近便利店,進去買冰淇淋。看見一對五十多歲的華人夫妻,昨天在酒店電梯裏碰見過,當時我在電梯裏對他們微笑致意,卻沒有獲得回應。我就知道,他們很可能是中國大陸來的遊客。因為如果是美國遊客,一定會用微笑回應,甚至搭訕兩句。現在便利店再見,我就隻得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樣,彼此不做目光接觸,我直接走去冷飲櫃。但是,那夫妻卻滿臉堆笑攔住我,用中文問我是不是中國人。如果寫文章,我是一定要強調:中國人與華人的區別。許多人認為我這是自恨,其實完全不是!所以要強調“中國人”特指拿中國護照的人,是源於中國政府的外交政策。在“一個中國就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定勢下,中國人也自然是指拿中國護照的人。不做這個區分,就等於是混淆了政治身份和血緣的區別。
但是在便利店,我也懶得解釋這些,知道他們一定是有語言障礙了。我就簡單點頭說是。老太很高興,就說:哎呀,你也來這裏買早餐啊。
我就明白了。酒店有早餐服務,但是另外收錢。這夫妻一定是舍不得額外付早餐錢,所以來便利店買明天早餐。我當然已經不會再做這類事情。既然出來玩,就痛痛快快的盡情享受。再說,這家酒店每晚房價不低,能夠消費得起房價,當然沒有必要再計較每天一頓早餐錢。不過,我還是能夠理解這對夫妻的做法。畢竟,我也是從他們這種思維方式一點點改變過來的。所以,我對於那太太的說法就不置可否,隻是微笑一下。
那位先生已經等不及了,拿著兩塊麵包就問我:你幫看看,這個不會過期吧?
我看了一下,原來是便利店一到晚上,麵包就打折銷售。包裝紙上麵寫的保質期是:Jun 04。我就對他們說:到六月四號過期。
那位先生如釋重負,說:那就好。跟著太太一起對我說謝謝。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於是,我就對他們說:6月4號,很特殊的日子啊。你們還記得麽?
太太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看著我。那先生卻顯然反應過來,對我說謝謝時候的微笑,立刻就消失了。對太太說:走,付錢去。
坦率說,我原來也就是因為看到這麽巧的日子,隨口問一下而已,但是這位先生的表情,卻激起我的好勝心:你越是想回避,我就越是要讓你無處回避。於是我就說:89年64,中共軍隊在天安門屠殺學生,兩位當時應該也是工作沒有多久吧?
太太一下子明白了,顯得很激動,說:我那個時候大學畢業剛好五年呢,我和我先生也才結婚。他還天天聽美國之音。
但是那位先生已經離開我們,直接去收銀台了。我就提高聲音和他太太說:啊,你先生後來沒有受影響嗎?
太太說:沒有呢,他工作很努力。再說,他在外麵也不亂說話的。
我就說:本國軍隊在首都屠殺學生,可是天理不容啊。
太太說:我們都恨死當時的那個總理了,叫什麽名字的?
我繼續提高聲音:李鵬,他女兒李小琳,電力一姐,兒子李小鵬山西省長。
這時候,先生總算忍不住了,在收銀台就對太太吼:你還不過來!
我冷冷一笑,對那先生說:這是夏威夷,沒有黨組織呢,說說64,至於這樣嗎?你當初不是也收聽美國之音嗎?
但是他已經完全背對我。
太太就衝我無奈一笑,說:謝謝你幫助我們啊。說完就走去收銀台。
我在那一刻,坦白地說,心裏真的非常非常失望。這夫妻倆是80年代初畢業的大學生,在今天的中國正是社會最骨幹的階層。在海外這樣自由的地方,卻對64這個話題忌諱到如此地步。而比較起來,男人比女人要膽怯的多。當然,也可以說城府更深,也可以說更頑固。反正,如果用64做標杆,男人顯然更負麵。
我就不由得想到最近關於楊絳的文字官司。坦率說,楊絳今天在網上引起如此大的爭議,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由於她的男人錢鍾書。我當然同意,錢鍾書有他選擇人生的自由。同性戀也有這種自由,甚至還有變性的自由。但是,也正是因為同性戀使用了這種自由,我們才稱呼他們是同性戀。錢鍾書選擇做一個放棄社會責任的大師,當然就不能阻止我們說:他是一個不願意承擔社會責任的男人。這與他是否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毫無關係。
中國男人缺少承擔的勇氣,是中共建政以來的普遍現象。錢鍾書因此拖累了楊絳,105歲高齡過世,都無法阻止後人的評說。我覺得這次討論楊絳的社會責任問題,非常好,非常有必要。我相信從此以後,那些在社會上聲名顯赫的“大師”們,如果在乎身後的名聲的話,就不得不考慮一下現在的責任。
為什麽我要強調這屆中國男人不行呢?因為這屆中國社會還是大男子主義的社會。中國男人在這個社會中,掌握了主導社會的權柄——方方麵麵。在家庭中,也是男性為主。社會立法也沒有充分保護女性的平等權利。比如,婚姻法中關於財產分割,比如至今沒有反對性別歧視的法律。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男人缺少社會擔當、懦弱,等於是沒有起到保護家庭的責任。這個社會發展到今天如此混亂的狀況,完全是中國男人的無能和怯懦的原因。
20160529
據我觀察,他們中的許多人搶占領導地位,不是因為勇於承擔保護和引導的責任,而是為了更方便地滿足自己的私欲。
我碰到了法輪大法的倆個教徒,他們把我攔下來,遞給我一份描寫教徒們飽受中共摧殘的報紙,並準備駐足長談。我告訴他們,我在看風景,你們的事情我不敢興趣。他們其中的一個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輕的,用一種變調的聲音說:“拿走的,終歸要還的。。。”望著他那張走火入魔的臉,我頓覺毛骨悚然,我拔腿就走。並從此,對輪子們從無感到反感了。
對的事情(自以為對的)在錯誤的時間提起,還是錯的。
你也沒親眼見到南京大屠殺,那你是否也對南京大屠殺不發表評論?
最搞笑的是當年一些富裕大戶人家的子弟,被忽悠參加革命,革自己老爸的命,結果文革一來,自己也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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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飄塵 發表評論於 2016-05-29 19:24:23
不行的男人還真不少,嗬嗬。到了海外,還是不行
https://youtu.be/xog-zxf5nGA
假設你有外國籍, 他們僅僅是探親而來,是要回去居住的。
萬一你弄個照片和文字什麽的, 發布出去那不是要人家性命嗎? 他敢信任你?
我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一定反著問話人的意圖說,盡管我心裏不一定那麽想。
我喜歡林妹妹標誌,深藍背景配雪白的蘆花,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