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頓車站（二十七）

（二十七）

Daisy趕到集會現場的時候，人群已經開始散，有些外圍的人已經離開現場。她四處張望著，尋找汪律師，而汪律師已經走到了她的側麵，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怎麽才來？”

“汪律師。”Daisy感覺胳臂被抓得太緊，就用力抽出來，心裏有些不快。實際上，她一直就很猶豫，是否要趕來參加這個集會。在她看來，政治庇護隻是辦理美國身份的一條捷徑，她自己對於政治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所以，她就特意多了一個心機，推遲了大約40分鍾才到。

“知道今天這集會多不容易嘛。”汪律師故意賣個關子，他要她感激自己，“許多人想來，我都沒有讓。是柳毅來現場演講呢。”

“柳毅是誰？”

“先別多說了，快快快”，汪律師趕快叫了幾個自己的客戶，讓他們擺好搖旗呐喊的姿勢，然後讓Daisy站在他們中間，他替她照了許多的照片。他端詳著手機裏的Daisy，臉上露出了笑，小丫頭片子是真漂亮呀，他想。

“你不會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吧？”Daisy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她可不願意因為參加這樣的集會，搞得盡人皆知。

“不會，不會。”汪律師一邊跟幾個客戶道別，一邊拽著Daisy走去大陳和柳毅那裏，他們在和幾個人講話，顯然，那是一些搞政治庇護的客人。但是看起來，他們似乎對於柳毅的講話有了興趣。汪律師不管那些，直接把Daisy拖到柳毅的身邊，對Daisy說：“瞧，這是為了我們中國人民的民主事業坐牢二十年的柳毅主席。”他這樣說著，就哢嚓哢嚓照了幾張照片。

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這是為Daisy出庭做政治庇護用的。但是每個人的眼睛也都是一亮：Daisy確實是非常美麗的姑娘。甚至柳毅都主動笑嘻嘻對Daisy說：“不是什麽主席，坐牢倒是真坐了。”

Daisy聽他這樣說，看著他和善的樣子，倒是真的有點兒崇敬起來：“謝謝您。”她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麽了。

“謝我什麽？”柳毅笑起來，“坐共產黨的牢，是我的光榮。如果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可以找我。那個時候，再謝我不遲。”

但是汪律師已經拉住了Daisy，對柳毅他們說：“你們先聊，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他拖著走去自己的車，對她說：“走吧，去我辦公室。有幾個文件要你簽名。”

Daisy的好奇被柳毅坐牢的經曆勾引起來，一路上盡問他關於中國民運黨的事情。汪律師培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東聊西聊，但是心裏卻像似打了鼓一般。他突然意識到，雖然在紐約地區，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廣告都打上電視台了。在他員工、客戶眼裏，不僅僅是成功人士，也算得上一條響當當的漢子，但是現在跟Daisy一起，卻覺得特別的膽怯。他的心裏對於Daisy一直以來的渴望，像是一隻蟲，從那天接到她的電話開始，這麽多天在心裏醞釀成了蛇。現在，這條蛇在他的心裏掙紮著，讓他講話的聲音都扭曲起來。

到了辦公室，他打開門，首先衝進裏間屋，拿出一瓶白酒，咕嚕了兩口。搖搖頭，又咕嚕了兩口。就在這個時候，Daisy走進來，看著他，很奇怪地問：“汪律師，你這是怎麽了？”

“你坐。”他指了指那張沙發。他看著Daisy坐了，非常的青春的樣子，他的腦海裏就閃過了半年前的另一個客戶，一個福建偷渡過來的女孩，也是這樣坐那張沙發上，自己也是喝了兩口酒以後。那女孩什麽也沒有說，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說。所以，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隻要把Daisy當作那個女孩就好。

他就去辦公桌，拿出一疊文件，走過去坐到Daisy的身邊：“來，你看看。”

Daisy拿過來，仔細看。他從側麵看到Daisy的幾絲頭發落在她的脖子上，潔嫩的肌膚上幾縷黑色絲線，那種性感一下子就把他的欲望從心底引爆了。他立刻摟住Daisy，在沙發上撲倒她，他的嘴唇完全地含住了她的脖子，包括那幾縷發絲。

Daisy一下子懵了，隻是下意識地推他，連呼喊都不敢。

“不要動，不要動。”汪律師的腦海裏浮現的完全是那次福建女孩的場景，就像是又一次抓住了一條獵物，她已經不是Daisy，而是一具鮮活的年輕女性的肉體，他的心髒因為開始行動而加速狂跳。他把Daisy完全壓住在沙發上，他感受到她的身體在自己的軀幹下掙紮，這更加刺激了他，讓他的呼吸也更加急促起來。

“不要啊。”Daisy總算反應過來，開始呼喊。

“不許叫。”汪律師沒有想到Daisy會呼喊，用手抓了沙發的坐枕去捂她的嘴，一邊寬慰她：“Daisy，我一直喜歡你。你這麽漂亮，何苦要搞什麽政治庇護，你跟了我，立刻什麽都有了。身份、房子、車子都有，都會有。”

他念念叨叨地重複這些話，這都是他事先就想好了的利誘，沒有哪個剛到美國的女孩子經得起他的這些誘惑的。他嘴裏不停地誘惑著Daisy，手不停地在Daisy身上亂摸，摸到了她的乳罩，他的手伸進去觸碰到了Daisy的乳房，這讓他更加興奮，用力一扯，就把Daisy的乳罩扯破了。然後，他的手就順著Daisy的肌膚向下撫摸過去，他的手指感受著Daisy的肌膚，他的眼睛看著Daisy驚慌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了他無限的快感，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Daisy的乳房被乳罩崩裂的壓力狠狠地勒了一下，疼痛刺激著她，反而讓她從驚慌中冷靜了下來。她停止掙紮，心裏思考著逃身的辦法。她現在聽得進去他的嘮叨，聽得進去他在說房子車子身份。她決定首先要順著他，讓他冷靜下來。於是她就跟著他念叨，說：“你喜歡我，也不能這樣。我想要身份啊。”

她感覺到他控製自己身體的力量減弱了一點，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大腿內側。Daisy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原來弓著的身體突然猛烈地舒張，兩隻胳膊也是拚命地擴張，汪律師猝不及防，被她從後背上掀下了沙發。

Daisy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抓起了自己包，轉身就向外跑。她衝錯進了一間房門，然後又跑出來，再次衝向大門。就在她抓住大門的把手，要把門拉開的時候，汪律師已經追上來，一把抱住了她：Daisy，不要這樣，你聽我說。

Daisy根本聽不進去他任何的說辭，隻是憑命拉門。她眼看著那門已經被拉開了一條縫，但是，汪律師抱著她轉了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門。大門碰地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