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遇阻貴人助
1993年,我計劃到美國探望妻子和女兒,但三次到美國使館辦簽證都以有移民傾向被拒簽。我托了許多朋友做工作都無進展,我當時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妻子更是著急,托了哈佛大學校友會主席、曾任美國總統經濟顧問的舒賓先生在做工作,但還沒有結果。我似乎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我想起了“易經”,想起了延生,也許延生能從我麵對的這混沌雜亂的世界中給我指明方向。但找不到延生,他不在北京。我轉而求助遠在珠海的妹妹,她在道教和佛教界有不少朋友,雖然比不上延生,但在當地也小有名氣。我叮囑她,一定要找懂“易經”的人,千萬別找馬路上的算命先生,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在馬路上。
我妹妹把一張我們全家照片給一位大師看,大師一眼就看出我頭頂上有一個黑箍,把我箍住了,使我無法出國。大師說我還是有一線希望,因為黑箍上有一條裂紋,最終會有貴人相助。他隻講了這麽多,並沒給我指明方向,也沒說貴人是誰。
我的一個同學是中新社北京分社社長,結交了眾多能人。她聽說我的情況後,向我推薦了一位對“易經”有研究,算命算的非常準的能人。此人當時在上海,她已和他打了招呼,請他一定幫忙。
我和那人通了電話,他問了我的姓名和出生時間後,根據我的八字測算了一下說:“你有貴人相助,在年底前還有一次機會(當時已進入12月),如果你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你可能再也進不了美國了。”他讓我把床調個方向,由南北向調成東西向,頭朝西睡,調節一下風水。他告訴我,今年我的命不大順,即使有貴人相助,也還有一些磕磕碰碰的,但無關大局,讓我放心好了。
兩位大師都說我有貴人相助,看來有希望。
12月14日,妻子從美國來電話,她的美國朋友舒賓先生已出麵為我向美國國務院擔保,我這次來美探親,決不會滯留美國,一定按期回國。國務院官員已與美國駐北京使館簽證處長商妥,讓我再去麵談一次。
舒賓先生向我妻子交代,美國負責簽證的領事有法律授予的獨立決斷的權力,別人不得幹預,國務院也不能開後門。同意麵談,並不等於同意簽證,能否說服領事,就看我的了。
接著,我接到了美國使館簽證處長的電話,讓我17日星期五早八點到使館麵談,不用排隊,直接通報他的名字後就可以進來。我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針對領事可能提出的問題作了充分的準備。
17日早8點,我準時來到美國使館,門口等待簽證的已排起了長隊,還沒開始放人進去。當我和傳達室裏的門衛交涉時,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一個高大的美國工作人員上班經過傳達室,問我是怎麽回事。我告訴他後,他看了看我的護照,說:“你不是被拒簽了嗎?還來幹什麽?”“你們簽證處長讓我來的,我說出了處長的中文名字。”這位美國人對我進行了一番美國的法製教育:“這是在美國,不是你們中國,走後門是行不通的!你還是回去吧。”門衛一看這種情況,不讓我進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怎麽會這樣?!好在我還沒被這程咬金三板斧打懵了。看他說完話要進使館,我大聲說:“給不給簽證,那是你們的事,既然簽證處長約我來,總的讓我和他見麵吧,不能你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那你們處長說話還算不算數?你們美國還講不講信用?再說了,是你們美國國務院通知你們處長讓我來的。”他站住了,回頭問我:“美國國務院?是誰?”我說:“我不知道,你去問你們處長。”他拿起電話,似乎是給處長打電話。放下電話,對我說:“你跟我進去吧。”他把我領到簽證等候大廳,說:“你在這裏等著,會有人叫你。”說完就進去了。
一批一批等候簽證的人被放進來,我目睹著他們的喜怒哀樂。凡是被懷疑有移民傾向的,都被拒簽。被拒簽的約占二分之一。快到12點了,大廳裏人越來越少,仍然沒有人理我。我進來了就不怕了,總會給我個交待。等到大廳裏隻剩下我一人時,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走到窗口一看,就是我在大門口碰到的那位美國人,原來他是負責簽證的領事之一。
怎麽是他?我感到不太妙。這個領事很年青,說話很直:“處長讓我負責辦你的事。就看你今天能不能說服我。”他已先入為主認為我走後門,特別是國務院為了我的簽證打招呼,在美國是極為罕見的,作為具體經辦人對此很反感。他直入關鍵問題:“你如何證明你不會留在美國?”我按著我準備的理由,一條一條地闡述,每說完一條,他就說“你沒說服我。”當我全部闡述完時,他抬頭看著我說:“你還是沒有說服我。”我心立刻涼了,看來他是橫了心要與“走後門”鬥爭到底,把我卡住。原以為國務院打了招呼會好辦一下,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唯一的區別是這次給我時間讓我詳細闡述理由,而不像上幾次,沒說幾句話護照就被扔了出來。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貴人相助得來的機會將被這位鐵麵無私的“一根筋”扼殺掉。我有些慌了,在慌亂中,手無意摸到西服上衣口袋裏有個證件,拿出來一看是我的工作證。
自從有了身份證,工作證幾乎失去了作用,我早不知道我的工作證放在哪裏。這套西服是我妻子從英國給我買的,已多年沒穿,這次為了麵談,我選來選去,沒想到鬼使神差的從十餘套西服中選中了一個放有工作證的西服,難道這是命運的安排!?
我知道機會來了,立即把工作證遞了上去,理直氣壯地說:“你看看我的職位,就知道我在國內是受重用的,難道我會放棄這一切而留在語言不懂的貴國謀生?”他打開看了看,轉身進到後麵屋裏,看來他是要核實一下我的身份是否有假,或者請示他的上級。
過了半小時他才返回,又一次地問我他最感興趣的問題:“美國國務院裏你認識誰?”看來他的處長沒向他交底。我反問他:“這對你很重要嗎?”他沒回答,拿起一張黃色的紙條在上麵寫字。我知道被批準了,因為我在這裏呆了一上午,凡是被批準的,都能拿到這張取護照的憑據。他邊寫邊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按時回來,27日來取護照。”“25日是聖誕節,你們美國人不是最重視在聖誕佳節全家團聚嗎?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和她們母女倆在聖誕節見麵。”“不行!”他冷漠地行使了他的否決權。
1993年12月29日,我終於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沒想到飛行不順,遇上有人劫機,差點被劫持到台灣。後在上海迫降,劫機被粉碎,整個行程有驚無險。在反劫機的過程中我一直十分坦然,我堅信易經大師的話,這磕磕碰碰無關大局。
幾個月後,我遵守諾言時返回北京。
感謝“易經”,感謝這些易經大師,在我最無助時,他們給了我信心。我希望他們在當前困難的條件下,更好地發揮國寶“易經”的作用,為中國人民造福。
神乎,“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