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文科教育對智力的摧殘
(2007-01-11 08: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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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 標題:漫談文科教育對智力的摧殘(一) - 2002-10-12 07:16 (574 reads)
漫談文科教育對智力的摧殘(一)
蘆笛
前者老蘆寫了好幾篇文章,痛斥淺薄的“理科優越論”,並與張愛萍上將軍合作歪詩一首,詩曰:
合金鋼不堅,
中子彈何難?
若與理科腦殼比,
兩者區區是笑談!
因為本人從未受過文科的專業訓練,所以對文科腦袋那時還很缺乏了解,以為大概文科教育和文革中的所謂“工農兵學員”教育一樣,雖然沒教給學生什麽本事,但也沒有摧殘人家的智力。不料自來到寒山後,蒙文科出身的網友耳提麵命,這才窺破了幾許行藏。所以我在樓下答老明的跟帖裏說,如果說理科腦袋是合金鋼製成的,則文科腦袋則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此話固然刻薄,不幸卻和老蘆說的大多數話一樣,是embarrassing truth。謂予不信,請去看文科學者們寫出來的文章。那種玩意在老蘆手上,不過是幾句 大白話就說明白了的事,但到了學院培養出來的寫匠手裏,那卻成了無比精致的繡花活,最後大家看到的隻是無比複雜的從古希臘史詩一直繡到當代心理學最新進展的花活。雲山霧罩之餘,根本就忘記了裏麵包著的兩三根茅草。
一言以蔽之,咱們的文科學院教育,就是教會學生一種賣弄學問的本事。學會了這種本事的人寫出來的文章,不是像正常人一樣發抒感慨或交流思索心得,而是開展銷會,弄出個showcase來,讓眾人看著那裏麵如同共產主義社會般極大豐富的物質內容而目瞪口呆。所謂學院派風格,就是“為博學巧妙包裝的空空如也”。這種文章讓讀者看得很吃力,很佩服作者的博學,但對他(她)要說件什麽事不甚了了,也不想去了了,因為此前跋涉在各式各樣中西典故的無邊叢林中,大腦已處於嚴重脫水狀態,再無剩餘腦汁可用了。
是什麽原因造成了這種奇怪現象?本人沒有受過文科教書匠的荼毒,隻能根據中學文科教育的弊病推想。我在以前的文章中說過,人的智力可以分為三個不同層次:記憶力,理解力,想象力(聲明,此乃本人在中學時自己悟出來的,無典故可引,如有剽竊之嫌,敬請讀者指出),而我們的教育最注重的隻是訓練記憶力。因為科目特點,理科還需要點理解力,而對於文科學生來說,理解力隻是一種用不著的奢侈,想象力就更不用說了。隻要能作個錄音機,把老師和教材上的話轉移到試卷上去,便能輕鬆地做高才生。這種隻訓練記憶力的後果,便是用拚命硬塞進腦袋的雜貨把腦髓擠成薄片,使得學生們畢業出來連正常人的理解力都沒有了。
這裏以老蘆的“詩”作引起的反應作為例子來說明這個問題。本人貼出的那些破爛,除了《昨天的情歌》和《“願意”》是青年時代的舊作外,其餘的全是近作,與愛情毫無關係,可惜似乎沒多少人看出這點來。其實我昨天貼出的三首詩全是一個主題:對社會有意無意壓製個人自由的反抗,這一點在《獻給形形色色的“合理人生”設計師們》中說得明朗如天日,可惜還是引起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誤解。
我寫那些詩,其實是抒發上網以來積下的怨氣,反抗各種各樣的“寶姐姐”(與性別無關)。記得當初看見在網上抱怨: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有這麽多的人關心我的前途。你們又不是我父母,我怎樣使用我的才華是我的事,我有無出息與你們有什麽相幹?的確,我記得有過許多人為方惋惜,說他不務正業,幹了兩期博士後便閑居在家,不但沒有解決“個人問題”,還連詩也寫不出來了,雲雲,雲雲。我常常想,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很可能是泛濫的好意關懷刺激出來的,就跟如果老蘆少幾個“諍友”,恐怕會在網上少打兩場架一樣。
記得黃仁宇先生在《萬曆十六年》中透徹地講過這個問題。據說萬曆皇帝一開頭還是很不錯的,但可惜教育他的忠臣太多,多到他最後忍無可忍,心想“朕纏不過你們,朕躲得起你們”,從此罷工幾十年,開創了人類曆史上絕無僅有的記錄。的確,中國的許多事,其實是壞在“忠臣”手上的,因為當忠臣是出名的終南捷徑。這一點在明朝最為突出,士人都爭著作“訕上賣直”的海瑞,卻隻出過一個豁達通脫的張居正。明朝之亡,東林黨人至少該和閹黨負同樣多的責任。
這種以天下事和他人的前途為己任的民族傳統,使得全民都害上了背書妮作夢都忘不了的“人之患”,變成了人情練達、世事洞明的寶姐姐。於是便造出了三種人:唯唯諾諾、奉命唯謹、毫無主見的窩囊廢,這是社會的大多數人;極個別天性酷愛自由、無法忍受他人教育的放浪行骸的士人如阮籍、稽康輩,賈寶玉就是這些人的藝術總結;當太子時被嚴厲管教刺激出心理變態、一旦當國時便為所欲為的暴君。而這就是我那首《設計師》要說的話,而這麽明白淺顯的道理,文科出身的背書妮就是有本事看不出來,非要說我那詩“掉書袋”!不掉書袋,請問我還能有何話可說?那本來就是從曆史中悟出來的道理。由此可見文科教育對學生的智力摧殘已經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令人悲哀的是,許多文科學人其實就是我那詩中說的月光裁成的光鮮衣裳、泉水鍛造成的閃亮銅錢、自由的風熬成的甜膩膩西米凍。
【要去買煙,諸位稍安勿躁,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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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會 -- 然然 - (2268 字) 2002-10-12 10:25:34 (197 reads)
罪在半豬:對記憶力的東東愛的跟狗屎,對理解想象力的東西象看見了麻風病一樣 -- 天一黑 - (0 字) 2002-10-12 10:23:22 (60 reads)
問題:魯迅郭沫若學醫,鬱達夫學經濟學,這是理科的成功,還是文科的失敗? -- 英明 - (0 字) 2002-10-12 9:51:04 (58 reads)
老蘆剛掃蕩完偽民運.現在又掃蕩偽學問.偽專家. 掃的好! -- 加人 - (300 字) 2002-10-12 9:41:34 (132 reads)
是"心裏明亮".我心裏老想著老蘆去買煙. 寫成了心裏煙亮..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9:44:03 (67 reads)
小貝,小徐要團結一致,打"抗蘆"戰爭! 火線成親!你倆以愛對抗老蘆的恨.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8:24:59 (80 reads)
喂!不許胡說昂,太流氓了。 -- 徐仰藥 - (0 字) 2002-10-12 8:36:31 (82 reads)
小徐對不起. 我又流氓了.趕快閉嘴!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8:58:28 (63 reads)
強烈抗議你一棒子打倒一大片! -- superapple - (456 字) 2002-10-12 8:23:24 (140 reads)
唉,哥哥又生氣了!反正降了一輩也是白降,幹脆豁出去當活靶子啦。 -- 貝蘇尼 - (44 字) 2002-10-12 7:58:47 (227 reads)
貝姐呀﹐也不怪咱大叔說你﹐ -- 寒江月 - (246 字) 2002-10-12 8:26:12 (192 reads)
噓—— -- 貝蘇尼 - (102 字) 2002-10-12 9:01:13 (170 reads)
"上房抽梯”! -- 寒江月 - (10 字) 2002-10-12 9:17:39 (136 reads)
嗬嗬,貝MM,寒MM,你們準備上牆揭瓦呀? -- 煙然 - (50 字) 2002-10-12 10:23:37 (126 reads)
嘿嘿,等著看你們智鬥成功! -- superapple - (0 字) 2002-10-12 9:36:55 (86 reads)
好好!打打,不打不熱鬧, -- 徐仰藥 - (0 字) 2002-10-12 8:07:27 (72 reads)
貝書尼才在網上顯赫了一些丹麥話以恐嚇革命群眾.最多是個恐嚇罪.不應被判植物人死罪.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7:45:43 (56 reads)
謝謝加人好心!不怕,成不了植物人——你主子覺得我就是,用不著打 -- 貝蘇尼 - (0 字) 2002-10-12 8:01:17 (68 reads)
你可臨急抱佛腳,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8:07:56 (66 reads)
我不好意思說 -- 加人 - (224 字) 2002-10-12 8:14:19 (131 reads)
老加﹕ -- 寒江月 - (78 字) 2002-10-12 8:28:52 (118 reads)
不對吧,我可是一直說你好話的 -- 貝蘇尼 - (0 字) 2002-10-12 8:10:46 (66 reads)
難道我為你做媒人是惡意?!!!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8:27:49 (58 reads)
我是說這“臨時”二字有些冤枉。 -- 貝蘇尼 - (0 字) 2002-10-12 9:06:57 (65 reads)
漫談文科教育對智力的摧殘(二)
蘆笛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這裏所用的文學比喻的意思。我其實是想說,人之初,性可塑。大夥兒落草之時,乃是一種不定型的流體,如月光般難以拾掇,如泉水般活潑潑,如曠野八麵來風般無拘無束,是一種具有無限潛能、可向四麵八方發展的開放係統。幸與不幸的是,社會要對這月光、山泉、流風加以裁剪鍛造,將之定型。這就是所謂教育,它從此引出了我那詩中的“我是,我曾是,我會是,我本來可以是”的所謂“終極問題”。
我想,一種理想的教育,應該是盡可能地“無為而治”,對教育對象的天性給予盡可能少的人工幹涉,盡可能多地保留他們的多取向潛能。所謂“引而不發,躍如也”,教師應該隻是個presenter,在學生麵前展開各種各樣的前景,由他們根據興趣去自由選擇方向, 因天生的求知欲而驅使自己去主動學習。這裏最忌諱的是鍛壓改造,不幸的是,中國教育,無論是傳統的還是現代的,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結果便以社會大生產的方式造出了大批量的合金腦殼和繡花枕頭。
學理工的人都知道,畢業生可分為三個層次,第一類是冬烘。此類人將各式各樣的公式背得滾瓜爛熟,又操演了大量的習題,上學主要是來學應試能力的。他們高分低能,根本就不明白學的各種定理是怎麽回事,毫無在實際工作中舉一反三、靈活應用的能力。第二類是庸人,也就是一般所謂高才生。這些人基本理解消化了所學的定理、定律和公式,能夠用它們來靈活解決畢業後工作中遇到的實際問題,但很少注意前人的思想方式,學習一個定律時很少問自己:“當初人家怎麽會想到有這個問題?又是怎麽想出解決辦法來的?”這種人本質上是個工匠,哪怕做了教授,也無非隻能傳授一種科研手藝,絕非大師級人物。第三類人就是大師級的人物,是開辟新領域的超人。可惜這類人用老杜的詩來說,是“畜眼未曾有”,老驢的隧道眼還從未在中國見到過(外國見到的不算)。
文科其實也有這三種人。比理科還糟糕的是,理科的冬烘們畢業後隻會被單位領導和群眾鄙視,而文科的冬烘們卻可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要明白這一點,隻需去看看國內的各種文史哲刊物,那裏麵似乎基本上也就是些繡花枕頭,和本壇所產的區別似乎隻在於參考書目的長短。
在當年的地下讀書運動中,我最契重的“讀友”老扁對我說:“其實哲學不是可以教會的,天資不夠的人再怎麽教也教不會。”小蘆當時深以為然。但現在想想,那其實還不光是個天資的問題,更是個學習興趣的問題。當年我們猛讀那些破書時,不但根本沒有什麽考試的壓力,而且還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完全是給自己的求知欲給逼出來的。那時我們被荒謬的社會現實引出的大量的疑問苦苦煎熬,覺得如果不解決那些疑問,似乎就再也沒法活下去了,這才有所謂的“弑母”和“破殼”。因此,在我們,那些書隻是個催化劑,激發了我們原有的理性思維能力,並未在我們的腦殼裏積澱為隻有強酸才能溶解的層層鍾乳石;隻是個照路的火把,讓我們籍著微光找到寒山小徑後便棄之身後,從未想到可以把那火光錄下來,日後用激光全息攝影的辦法再現出來,偽裝為自己腦袋上的光環去impress people。
正因為如此,老蘆如今在網上放言,說的全是自己的話。你要問我哪句話是我獨自思索所得,哪句是看來的或是受他人的啟發,我根本就說不出來,就像你若問我身上的血肉有哪個分子來源於昨天吃下去的菠菜,我隻能幹瞪眼一樣。
而這就是文科冬烘和票友們的最大區別:後者沒一句話是自己的。離開抄書背書,他們便沒有文章可作。在他們,背典故、引學說其實並非炫耀自己,而是“自我實現”方式。可以想見,如果理科文章也可以靠解各種各樣的習題來寫,則那也一定會成為該類冬烘們的生存方式。背典故、引學說和解習題在實質上毫無差別,兩者都是盤他人的殘湯剩飯。不僅如此,前者的智力需要甚至低於後者,後者還需要一定的小理解力和小技巧,而前者隻需要一個好記性和大書架。正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我寧願去看票友們諸如隨便和天一黑那些頗為original的三言兩語,而不願看那些繡花枕頭。前者不能為我增長學問,但卻能啟發我的思路,而後者隻能讓我知道某些不涼不酸、轉瞬即忘的二、三乃至N手貨。
咱們之所以有這麽多的冬烘,最主要的原因,在我看來,還是個學習動機的問題。在中國,選擇科目基本和本人的興趣無關,在很多情況下根本就是個出於現實功利需要的權宜之計。許多人(包括本人在內)被迫從事一種自己既無興趣又無能力的專業,最好的前途當然也就隻會作個上等冬烘:明白所引理論的意思,但從來不知道它的出籠背景、成形思路、隱含假設和應用範圍。
這其實還不是文科老冬們的最大悲劇。和理科親戚不同,文科老冬們的通病,是底氣特別足。他們把無比複雜的流動的變化的社會和人生當成習題,把生吞活剝吞下去的各種理論當成解題用的定理,靠大力金剛指神功,把談論的鮮活對象強行塞進自己那個僵死的理論取景框裏去。如果被塞的對象又哭鬧又踢又打,他們就拋出更多的取景框來,直到把對方像紅孩兒一樣牢牢套住為止。在他們,天下根本就沒有無解的題。無論是什麽疑難雜症,他們的囊中早就有現成的對口膏藥,隻需舒皓腕,運玉指,把那帖膏藥拎出來,貼到對方的印堂上即可(請參考香港某關於鎮壓作怪僵屍的搞笑片)。“閱讀”本是一種智力活動,可惜這對於他們來說,卻跟郵遞員投信也差不多。他們的腦子裏早就牢牢記住了千家萬戶的門牌號碼,見到某封信,便不假思索地將其投入某個既存信箱中去,至於那裏麵是什麽內容則不在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
誰要覺得我上麵這些話過於刻薄過於損,請到樓下看各種各樣的帖子。我擔保您一定會發現這種“投信活動”:不管誰說什麽話,總有熱心的郵遞員立刻報出門牌號碼,其應答如響、反應敏捷,不能不讓你望洋興歎。
問題還在於咱們的文科教育不僅降低了學生的智商,還提高了他們的情商,使得他們一個個成了感情世界荒疏的老閏土。而這大概就是沒有哪個大作家是中文係畢業的根本原因。文科老冬們寫不出感人的文學作品來,不是他們不知道那些技巧,或是他們缺乏駕馭語言文字的能力,而是他們內心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敏感細膩的文學感受能力。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文學本來就是“情學”,無情,何來文?
此中原因,稍想就會明白:如果一個人給訓練成個隻知道機械投信的機器人,隨便見到什麽事物就要本能地將它投入腦子裏那密密麻麻的“鴿子窩”中的某一格中去,這種人還能有什麽強烈感受,不能自已,必須發為心聲,不吐不快?如果誰像弗洛依德一樣,見到女性吃香蕉就鐵嘴鋼牙咬死人家是想口交,那還能哼得出為老明同誌強烈抨擊的“唧唧歪歪”來麽?而除去了“唧唧歪歪”,當然也就隻有寫雄蜂頌了。可惜雖然老明舉出了無數例子來證明肉體可以取代心靈作為繆斯,竊以為那件事再怎麽寫也弄不出什麽花樣來。要明白這一點,隻需去看看熱妹信箱裏塞進來的各種黃色郵件,我保證你第一次覺得新鮮火辣刺激,第二次便脫敏,第三次便罵著娘點刪除鍵,直到指尖點出老繭來。
還是雨果說得好:“世界上有一種浩瀚的景像是海洋,比海洋更浩瀚的是天空,比天空更浩瀚的是人的心靈”,並不是狄德羅說的“兩段腸子的淫蕩摩擦”。而對文學家來說,比天空更浩瀚的人的心靈是用來感受的,不是用來作投信式的“理性分析”的。
哀哉,那些固定了的月光、堅硬的流泉、凝固的清風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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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係的人寫不出好文采,我是這樣理解的: -- 認真 - (372 字) 2002-10-13 23:06:20 (141 reads)
老蘆這番痛快議論,講文學創作大致不差。但遍及理工各科 -- 無忌 - (180 字) 2002-10-12 14:20:53 (153 reads)
看了這篇文章怎麽沒有被打斷脊梁骨的感覺啊? -- 貝蘇尼 - (270 字) 2002-10-12 12:54:15 (255 reads)
貝姐(也拽衣角): -- 寒江月 - (310 字) 2002-10-12 14:43:20 (194 reads)
有一點共識﹕ -- 寒江月 - (280 字) 2002-10-12 12:46:10 (173 reads)
其實也不用多說,能把學生教到不信老師了,就是成功的教育。 -- 鐵風 - (64 字) 2002-10-12 14:27:55 (99 reads)
我是"屁股" 空氣動力學 專業的.不是文科. 你把我的話當作是放屁就行了.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12:53:20 (82 reads)
我是學內彈道的,專門給空氣動力學的拍馬屁,給拍馬屁的拍馬屁,double mapping -- 鐵木 - (0 字) 2002-10-12 13:47:45 (68 reads)
我就是佩服蘆笛和他的新第子"天一黑"! 我的新發現"電腦多媒體"是騙人的!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12:37:59 (66 reads)
蹲在這裏老半天了 -- 天一黑 - (0 字) 2002-10-12 12:12:23 (87 reads)
對不起阿,讓你久等,說是去買煙 -- 蘆笛 - (586 字) 2002-10-12 12:20:54 (209 reads)
蘆哥客氣了,您是我一直最尊敬的人 -- 天一黑 - (0 字) 2002-10-12 16:24:45 (71 reads)
拜蘆為師就對了!說句真心話.那些人連向蘆笛學習都來不及,還說要批蘆. -- 加人 - (0 字) 2002-10-12 22:39:29 (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