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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故事
我的童年,想起來還是有些值得懷念的地方。
童年是一個塵世中人的天真爛漫的故事。這個故事有兩方麵的意思。一個是童年看的故事;其次是自己的童年經曆,這也構成了人生的故事,而且是獨特的。
記得小時候看得故事,除了那些小人書,文字的有《中鋒在黎明前死去》,《一枝二十響的駁殼槍》,《爸爸的拳頭》等等;大部頭的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牛氓》,《烈火金鋼》,《敵後武工隊》,《鐵道遊擊隊》,《苦菜花》,《紅岩》等等。保爾-柯察金的書,我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看得,所以映像特別深。那時是二年級,忘記了是什麽病,就翻著厚厚的一本書,許多生字就這麽越過去,和多少年後第一次看《紅樓夢》的感覺差不多,看得懵懵懂懂。奇妙的是,盡然最喜歡冬妮婭並且為她感傷。後來又看過一遍,還像絕大多數的人一樣,把那句名言恭恭敬敬抄在筆記本上,作為人生的起點和終點的警示。
映像最深的是一本講述老鼠四兄弟的書,鼠老大-------一直到鼠老四,這個故事十分生動,它們偷油偷糧食,在老鼠洞裏唱順口溜,鼠老二詭計多端,它原本有一句詞是:老大一死我當家,可是當著老大不敢說,隻能說:吱呀吱呀吱呀呀。每次看都要開心地笑,那真是一本有童趣的書。我們家四個孩子,我就是鼠老四,覺得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還有就是那套《十萬個為什麽》。
我家近鄰有個病病歪歪、臉色發黃的中年人,我不知道他姓什麽,做什麽,好像常年在家。文革開始了。有一天他家的大門上突然貼出來一張認罪書,是向革命群眾坦白自己的生活腐化問題的。我那時還小,跟在大人後麵看熱鬧,不明白什麽叫生活腐化,認罪的是誰。
後來明白了,生活腐化就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也就是不是夫妻的睡覺問題;那個認罪的人是男人的妻子,和單位裏的男同事發生了關係(那時不用加一個性字,隻要一說關係,反正就是有問題的了,不是好詞;比如:海外關係)。原來男的是個作家,寫過和譯過的書我們小時候都看過——這時我才知道他的大名,或者是筆名。
後來長大了,知道了夫妻之道。
沒過幾天,就在我家隔壁,大門上也提出一張認罪書,也是坦白生活腐化問題的,也是女的,這個我熟悉,還經常叫她:XX阿姨的。大門上還掛著一雙舊鞋。我不明白什麽意思,在思量這鞋是誰的,還可以穿嗎,怎麽掛在這裏了?
沒過多久,我就全都明白了。
我個人的童話隨後很快就消失破滅了。那些帶給我快樂的童話也消失了。
那個時代,隻有神話,小小的年紀,都是紅色種子,革命接班人;家長們不是憂鬱,就是瘋狂。
四十年過去了。我也已經成了老夫,老夫要經常回憶童年,那是年齡的象征。
我是個比較會幻想意淫的人,這些天就一直在想這麽個問題:
假如老毛陰屍還魂,這現世上,不都是犯了生活腐化的人?有哪個幹淨的啊?那不是滿世界是認罪書坦白書,一時要中國紙貴的呀!
現在,連老農民都打炮啦!毛老爺子還魂,可有的事做咧!
好吧,就來回複一下。古已有之的就可以全民進行了,是嗎?就是合理的,是嗎?那不是證明了老毛本質上是個封建帝王嗎?黨國不是封建王朝嗎?現在的開放就是對過去的否定。現實比言語更有力。
a goood day for every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