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輕鬆的活法

原來是“茫茫人生,何處是岸?”,我今天“活的輕輕鬆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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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的早逝- ZT

(2006-11-13 10:37:09) 下一個
同窗的早逝- ZT
來源: alaska06-11-12 20:46:07
  
如果說馬驊是複旦那個時代的理想主義者的代表,那麽我的複旦同窗夏同學是“托派”的佼佼者了。當時中國經濟沒有起飛,年青人在國內沒有前途,所以大家千軍萬馬都在考托福,要實現美國夢,我們叫他們“托派” ,那時複旦至少有一半是“托派” 。

而夏同學是他們中最成功者之一。她生前是美國數一數二的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WHARTON)商學院金融係的副教授,再過一個月就要評終身教授了,按規定,有三篇論文發表在頂級雜誌就夠格了,而她有九篇論文,所以評終身教授是十拿九穩的事。在美國,名牌商學院的終身教授是金飯碗,不僅校方不能解雇,而且是名利雙收。她不僅事業輝煌,而且家庭幸福,先生很愛她,有一個6歲的可愛的女兒,在美麗的費城富人區有一幢大房子,一時間,似乎人生最好的她都奮鬥到了,但忽然她生了一種非常罕見的血液免疫疾病,“血栓性血小板減少”,在三周內去世,年僅34歲,消息傳來,人人扼腕歎息,一代才女隕落了。再多的智慧和名譽在死亡麵前還是一場虛空。正如聖經所說的“可歎智慧人死亡,與愚昧人無異”。

夏同學的一生是優秀和奮鬥的代名詞。她出身微寒,年少時在一所鄉村小學讀書,但憑著聰穎的天資和刻苦考上了江蘇省的重點中學,並在高考時大放異彩,以江蘇理科狀元考到複旦。在那樣一個強手如林的環境裏,夏同學逐漸得到了大家的尊敬。

我初次看到夏同學的時候覺得她象中學生,她個子單薄瘦小,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臉蛋圓圓紅紅的,很質樸,和我們班上的那些厲害角色不同,所以沒有特別注意她。在第一年,她也似乎淹沒在人群中了。第二年有一個學期的第一名居然是這位不起眼的夏同學,從此我們就對她刮目相看了。接著她在國家四級英語考試中拿了滿分,這下全班轟動,99分可能還不那麽難,但滿分不容易,連作文都不扣一分,所以我們送了她一個外號“嚇一跳”。過了一陣,大家發現和她外表一貫的遊刃有餘不同,她是非常刻苦努力的。有一門課的老師是廣東人,說話口音重,必須坐在前三排才能勉強聽懂,而男生們愛睡懶覺,就輪流派人在早上6:30去占位子,哪知到了教室就嚇一跳,發現夏同學已經在那裏了,那位男生以為她也是來占位子的,問她怎麽占好位子不走,她笑容可掬地說: “我已經來了半小時了,早飯也吃好了。”那位男生連連咋舌。往往晚上11:00時,她才剛剛風塵仆仆地從教室趕回來,這樣算來,她每天睡眠不足7小時。大學畢業後,她渴望到世界的大舞台裏證明自己是第一。

99年我去美國訪問時去拜訪她。她那時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讀金融博士,那所學校的金融排名前十名。和她寒喧幾句後,她的直率讓我“嚇一跳”,她劈頭蓋臉地衝我一句:“你怎麽這麽沒出息,還在國內讀博士,哪個同學不是到美國讀書?”我很尷尬,旁邊有同學忙為我解圍:“天明馬上要到美國讀MBA了。”她這才笑著說:“這才像樣,等明年我畢業了,到沃頓去教書。”我以為她說大話,她那時剛生了女兒,按理應該休息一年再寫論文,再說從來沒有聽說過中國學生能到沃頓教書的。不過我一點也不生氣,她那笑容可掬的樣子總是讓人容忍她那孩童般的眩耀。

誰知第二年有一天,她給我打電話,說她接到了三所好的商學院的聘書,她選了沃頓。這下是真正讓我狠狠地“嚇一跳”。那時中國同學到美國好的商學院讀MBA 已經是挺平常的事了,沃頓那一屆招了30多位中國學生,但商學院的教授幾乎是清一色的白人,夾了幾個印度人和俄國人,夏同學是突破了文化和語言的重重障礙實現了“零”的突破。後來我才知道,她在頂級雜誌上發了兩篇論文,她的導師是美國的大牌教授,稱讚她是他30多年裏看到的最好的兩位學生,所以才有這麽多好學校搶她。

在畢業前,我去和她道別,看到她一臉幸福的樣子,為我曆數她一生奮鬥的成就。我們談到那兩位在哈佛和賓大讀金融博士的複旦同班同學,他們去教書的學校遠遠不如她;而那位麻省理工博士畢業的複旦同窗去了哈佛商學院教書,那也是曆史性的“零”的突破,我可能不識事務地多誇了那位同學,她馬上微笑地提醒我:“對我們教書的來說,沃頓是最好的選擇,哈佛要9年才能評終身教授,而且他們要浪費時間寫其他學校不承認的教學案例,而沃頓5年就可以了,今年沃頓沒有招生,他可是不得已才去哈佛的。”言下之意,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她本來跟我說隻準備再寫兩篇論文,好好享受生活,但她那種好強的個性是停不住的,她要繼續站在風口浪尖上,所以一口氣又發了7篇論文。在美國發論文很難,那位賓大畢業的同學四年裏才發了3-4篇。她的天分可見一斑。

但她那樣的成就不是沒有代價的。她來我們學校時就明顯有些老了,雖然30歲不到,但眼角有許多皺紋了。今年她明顯感到身體的危機,但她決定撐到評到終身教授才去治病。但人不能知道明天怎麽樣。我們每天睡覺時都是憑信心說我們明天還能起來。

在太平洋海邊,有許多衝浪者,一個浪頭起來時,許多弄潮兒站在浪尖上,好不得意,但一秒鍾不到,一個新浪頭打來,他們都被淹沒了,又有一批弄潮兒起來,誰能永遠站在浪尖上呢?正如聖經中一位最有智慧和最富有的國王所羅門說:“我察看我手所經營的一切事和我勞碌所成的功,誰知都是虛空,都是捕風,在日光之下毫無益處。”

她的早逝令我們很傷感,她的女兒該如何接受這個殘酷的打擊?她的雙親白發送黑發,該如何傷心?她的丈夫中年喪偶,情何以堪?

而最令我痛心的,是我不知道她是否得救。去年我向她傳福音,把我的得救見證給她,她很驚訝我信了耶穌後的改變。但她告訴我她以前也讀過聖經,去過教堂,也喜歡基督教,但她信得不同,她不向他人傳福音。我一聽就明白她是“文化基督徒”,即在文化、哲學或宗教上認同基督,但沒有在生命中重生。基督教不是一個宗教,是和那位道成肉身、在十字架上為我們舍命又複活的基督的生命連接,是和神的個人關係,這種永遠的生命是如此美好,所以我們真是忍不住要告訴每個人,讓每個人都能分享這永遠的生命,就好比一個人在熱戀中時,他的眉梢眼角都是喜悅,他巴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在戀愛了。而我們基督徒得到了耶穌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我們不羨慕名利地位(雖然神也會給我們世界上的祝福),那些是過眼煙雲,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而基督的生命是存到永遠的。人賺了全世界,失去了生命,又有什麽意義呢?神給我們最好的東西,就是神(基督)自己。當我再次向她解釋生命之福音和宗教的區別時,她就沉默了,也許讓她謙卑不容易,所以我隻好天天為她禱告。我不知道在她去世前是否真正從生命上接受耶穌為她的個人救主,如果是,那麽她此時已經在主耶穌的環抱裏安息快樂了,如果不是,那麽此刻她活在和神隔絕的痛苦中,她在這世界奮鬥所得的所有成就不能幫助她分毫。

親愛的朋友,我不知道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麽,你是想成為學貫中西的學者,還是呼風喚雨的企業家,還是渴望人生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即使你一生平順,福祿壽齊全,你總是會碰到夏同學提早碰到的難題:死亡。古今中外多少象夏同學這樣的聰明人解決不了死亡的問題,因為我們的罪使我們與神隔絕,死亡不僅可怕,而且死亡不是終結,人死後還有靈魂,還會複活後麵臨審判。但兩千年前神成為人的樣式來到世界,那就是耶穌,他為我們的罪被釘十字架,三天後複活,隻要你信基督,你的罪就得赦免,你就和神永遠同在;如果你不接受這美好的福音,那麽你還是和神隔絕,活在永遠的痛苦黑暗中。基督在十字架上已經付了所有代價,所以你不需要做什麽,隻要你相信基督,那美好的生命此刻就進入你心中,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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