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英語的艱辛之路
(2007-02-23 16: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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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的語言天賦不差,可惜就可惜在基礎沒打好。這也怪不得我,中學時的英文老師們都是文革當中接受的英文培訓,說起來其中一位還是工農兵大學生,說出的英文都帶有強烈的家鄉色彩,加上那時候沒有英語口語考核,所以這方麵基本上是放了鴨子。
好不容易到了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了口語課,教我們的是一位非常呆板的英國紳士,好像叫Carl,有一次讓我起來讀一段文章,我讀完後老先生搖了搖頭,一點不留情麵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 I didn't understand anything you read.”那是我第一次在課堂上讀英文,可惜我的英文口語第一次放飛,就折斷了翅膀...由於特定的曆史原因,我們的口語課上了一半就停了,以後再也沒開過。那一次放飛經曆,也成為我出國之前的唯一一次經曆。(難以置信吧!)
說到這兒,不得不順便說幾個笑話。笑話一:大學做畢業論文那年,有一次實驗室主任通知會有日本客人來訪,如果他不在,讓大家幫忙招待一下。那天我在樓裏遇到兩個從沒見過的打扮樸素的女生,向我問話,我隻聽懂了其中有一個詞是“小X”(是實驗室秘書,主任的同鄉),誤以為是來訪的日本客人,我用英語作答:“Xiao X is not here now.”旁邊笑翻了一位師姐,原來這兩個人是小X家鄉來的,說的是安徽方言。師姐是安徽人,所以聽得懂。我大窘,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笑話二:同宿舍的五個人約好一起考英語六級(當時是optional),結果第一次我們都沒及格:我考了59.5,最低的一個考了57.5,我們五個人加起來剛好差6分就能全過!同宿舍屬我英文最差,卻是我考得最好,所以還心理得意了一陣子。後來第二次考,大家都過了,我隻是僥幸過關。
在國內還讀過研究生,當時我已經決定要考托考基出國,很想用第一年的時間好好準備一下英文,而且研究生院據說聽音設備不錯。人算不如天算,在分級考試中我被鑒別為英語免修者,當我氣喘籲籲地趕到英語教研室要求不要免修時,卻被告知因為聽音設備不夠,不能安排我上英文課。我是屬於不會輕易放棄的那類人,但教研室老師比我橫:除非我承認分級考試中作了弊,否則休想。這樣我又失去了一次增進口語的機會。
為了出國,我不得不苦練聽力,其實隻是練就了一身對付托福的本領。就像上麵笑話裏提到的,一般隻能聽懂幾個詞,剩下的就是連蒙帶猜,好在托福題目的規律性很強,表麵上咱考得還過得去,所以順利地聯係到了美國的好幾所學校。不過,到了美國要動真家夥時,口語的不足立馬就顯出來了。
來到美國後,學校有ESL Program來幫助非英語國家來的學生,我的口語基本上是在這兒練的。有一位叫Mike的老師,我很感激他,是他一個一個音的給我校正,從練口型開始,原來我對-s和-th不分,所以說出來的英文很難懂。校正之後,別人大概能聽懂一半了;再把重音校正一下,大概能到百分之七八十了。我發現用大聲說的辦法很有效,所以我開車的時候經常大聲重複收音機裏播音員的話,當然是沒有別人在車上的時候 :)。前幾年聽說Mike去世了,我很難過,當時就想回去參加他的葬禮,可是後來一忙就把這個事情忘了,至今還有些耿耿於懷。
現在英文交流總算不是太大的問題了,盡管有時候還是因為重音掌握不好別人聽不懂,也有聽不懂別人的時候,但至少會裝模作樣地說“Excuse me. What did you say?” “Can you spell out the word for me?”我想臉皮厚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