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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能沒有寵物嗎?

(2009-10-18 14:04:01) 下一個

 

女兒的好朋友Jenny要過生日了,女兒打算送她一條Betta魚作為生日禮物。可是Jenny的媽媽不同意,說養寵物不衛生。女兒很不高興,抗議道:“小孩子怎麽能沒有寵物呢?!” 

是啊,飼養寵物對孩子的成長有著非常積極的意義,可愛的小動物能夠加深孩子與生俱來的對弱小生命的關愛和憐憫。我們家有一隻兔子和一缸魚,我在Coco之死 中也曾描述過兒子麵對死去的小兔子痛不欲生的場麵。和從小生長在加拿大的兒女們相比,他們對大自然,對生命,對弱勢人群的關愛往往是讓我這個做爹的感到羞愧的。我們這代人,從小缺乏這種人文精神的教育,確切的說,不是缺少正麵的教育,是聽到太多的“對階級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般的殘酷無情”的宣傳,看到太多的對生命血腥的殘殺,以至於我們心靈上本來柔軟的一麵變得麻木了。 

好在我們自己也在慢慢轉變。前天我自己因為清掃魚缸操作不慎,導致大半缸的魚死亡,我心裏自責後悔了一整天…… 

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顆愛的種子,千萬不要在它發芽的時候摧殘那顆幼苗,否則正常的人就會變成魔獸了。 

前兩天有網友提到在活熊身上抽取膽汁的做法,真叫人不寒而栗。可沒想到立刻有人拿出“王二麻子”的臉和這塊傷疤來比了:美國人殺火雞,連牛奶生產都變成殘忍的事了。 

我不是素食主義者,我當然理直氣壯地吃火雞,烤牛排,喝牛奶。我是兩麵派嗎? 

生物世界的食物鏈是一個自然的生存規律,素食者選擇的生活方式是個人自由,這不妨礙別人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人類以其它動物為食是這個自然規律的一部分,這和虐待濫殺動物有著本質的區別。此外,不同民族不同習俗對於個體物種的認識也不盡相同。我在不同場合與老外爭論過中國人吃狗肉的行為——這和老外嗜好牛排沒有更本的差異。西方人去印度殺牛試試? 相同的事情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性質——同樣吃狗肉,吃飯店的沒問題,吃自家的寵物狗不是心理變態就是殘暴沒有人性!

當然,我不認為中國的小商販在大街上當眾殺驢宰狗是我們的“國情”,是不能指責的文化習俗。許多事,都有一個時間地點的限製——夫妻之間的那些行為,除了自家臥室和其它隱秘場合,是不可以當街示眾的。最主要的是,任何生命都有尊嚴,即使對於罪犯,也不應該當街遊鬥,當眾槍決。 

那麽,殺火雞和提取活熊膽汁有什麽不同?簡單的說,一個是為了人類的生存,是現代文明能夠接受的社會行為。另一個是視其它生命為塵土,將自己的金錢利益建立在另一種生命痛苦之上的殘暴行為。 

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一隻獅子捕食一隻斑馬不會覺得不正常,但是如果一隻獅子隻是為了好玩,或一隻公獅為了贏得母獅的歡心而不停的把一隻隻斑馬咬成半死,扔在一旁,一個正常人的心理感受一定是不一樣的。當然,獅子不會這樣做,可惜我們人類往往還不如動物。 

上個星期五我的一個同事宣布周末他要去打獵。看到大夥反應並不積極,甚至幾位女同事的臉上還有疑惑,他馬上解釋說,他是sports hunting,不是trophy hunting,大家這才放心了。 

Sports hunting 是和釣魚一樣,根據自己需要射殺一些野兔野鴨,供自己食用;而Trophy hunting則是為了滿足內心的成就感,一味追求熊、鹿等大型動物,且越多越好,射殺之後隻把頭顱割下,作為戰利品日後炫耀,以獲得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同樣,為了金錢利益在活熊身上抽取膽汁和這種trophy hunting在本質上有什麽不同嗎?誰更殘忍恐怕也沒有必要比較了吧? 其實這個問題讓我兒子女兒來回答更有說服力,可我沒有勇氣讓他們看那段視頻。

算了,如果你還覺得抽活熊膽汁還有什麽“活叫驢”、“鐵板甲魚”、“生食猴腦”與宰殺火雞沒有區別,咱們也別爭論了,我建議你去養一隻寵物吧,據說獅子狗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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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m 回複 悄悄話 美國華人孩子:我不喜歡中國人

-貓眼看人-凱迪社區

今天放學接了兒子,看到小家夥虎了張臉,問他什麽也不肯說。在回
家的路上,他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喜歡中國人。我大吃一驚,深究到
底是什麽原因使得一向脾氣溫和的兒子下如此斷語?原來,學生們在
下課之後圍聚在一起看YouTube,其中有一輯是關於中國飼養黑熊活
取膽汁的紀錄片。據兒子說,不管白人黑人墨西哥人,個個看得熱淚
盈眶。看完之後這些十一、二歲的少年高喊:“中國人該死!”這個
學校沒多少中國學生,兒子受到刺激之深是可以想象的。

我是看過那輯影片的,那些被關在不能轉身的籠子裏的黑熊每天都被
粗大的針管刺入腹部,抽取膽汁,那種痛苦是非能用言語來表達的。
更為甚的是,這是一個有組織的盈利生產線,這些黑熊的痛苦是無窮
無盡的,直到死亡為止。很多黑熊受不了這種痛苦,自行撕開肚腹了
斷。生存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我曾親眼所見一隻被捕獸器夾住的
狐狸自行咬斷腿而逃生的場景。如果出現了上述黑熊自殺的情景,隻
有兩個解釋;第一是這種殘酷行為超過了自然界生物所能承受的界
限,第二是施行這種殘酷手段的人類走過了自然界規定的大限。

我試著跟兒子溝通;那隻是某些人的個別行為,並不代表所有的“中
國人”。兒子堅決地搖頭:這種事情太可怕了,我們每個中國人,包
括他這個從來沒踏上中國土地的孩子,都不可能不為此種惡行擔上罵
名。我沒有理由反駁他,正如我們受到某個族裔個別人的惡意侵犯,
我們也會對整個族裔抱有看法一樣。個人是細胞,族裔是整體,你沒
辦法問:為什麽這個整體會產生出這種惡性細胞來?就算你理性上給
自己解釋通了,你深層的潛意識上還是會留下一個模糊但深刻的印
記;這個族裔曾有人做出如此殘酷的事情來。

我不敢跟兒子說的是;我們中國人,一直有這種為了口腹之欲,而殘
殺動物的傳統。廣東人吃猴腦,把活生生的猴子放在有孔的桌子上,
敲開頭骨,直接用勺子取食,垂死的猴子不停地掙紮,擊響桌下的
鼓。食客們還覺得此乃助興之舉。我們知道,猴子和人類的基因基本
相同,我們有的痛感和恐懼感牠們也有。近年來大陸某些地方流行活
剜驢肉,客人指定哪一塊,廚子就從驢身上直接割下來烹飪。以前還
有為了吃新鮮的鵝掌,趕著鵝從滾燙的鐵板上走過。歐洲的黃金獵犬
是極為溫和、極其與人親近的一種犬類,一直是導盲犬的首選,卻被
引進中國成了香肉煲的材料。直到今天,熊膽究竟有什麽醫藥作用還
在未定之天,猴腦也不可能把傻瓜吃成天才,誰也不能論證活剜的驢
肉到底比正常屠宰了的動物美味到哪裏去,中國現在也不是非常時
期,副食品供應豐富,並不缺了那點黃金獵犬的蛋白質。但是我們就
敢冒天下大不韙,為了逞一己之欲,不必要地殘殺、虐待動物,這些
跟我們生存於同一個地球上的動物。

我更不敢跟這些孩子們說的是:我們中國人發明了世界上最無可比擬
的殘酷的刑罰,那是用來對待跟我們一樣的同類。皇皇五千年的文明
史,翻開來卻充斥了抽筋剝皮、車裂腰斬、婦女坐木驢、三千多刀剮
殺活人的記載。漢代呂後砍去情敵戚夫人的手腳,剜眼割舌,扔在糞
坑裏,名曰“人彘”。就是到了近代,留學法國的政治人物(指周恩
來,淵注)一樣把對手滿門抄斬,連吃奶的孩子都不放過。在文化大
革命中,十二、三歲的女紅衛兵,敢在光天化日下用皮帶打死無冤無
仇的老婦人,隻因為她是所謂的“地主婆”。如果一個族裔如此殘忍
地對待同類,而且在曆史上一再出現,從未反省,從未被苛評,從未
羞愧,從未為戒,那麽,永劫回歸,不管文明發展到哪個地步,可以
料想人們還是會如此殘酷地對待同類、對待動物。

你再解釋也沒用的,那些十二、三歲,睡覺時還把長毛絨的熊寶寶放
在枕邊的小孩子,天然而敏銳,當他們親眼看到活生生的殘酷畫麵,
聽到黑熊沒命的慘嚎,你叫他們怎麽冷靜地分辨一小撮和大多數?那
些飼養黑熊取利的人無名無姓,但作惡者是中國人卻一目了然。你再
說西方人怎麽景仰我們的五千年文明,畢竟是抽象的,但是親如家中
成員、天天做伴、溫馴的黃金獵犬落入被人宰殺食用境地,不可能不
使聽者嘩然。這種惡劣印象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無論海爾冰箱或張
藝謀的電影都無能為力的。再過幾十年,這些孩子有可能是美國的政
策製定者,我相信,那些黑熊悲慘境遇一定會伴隨他們很久很久,成
為外交關係、人際關係中一個觸摸不到的隱憂。

一個真正在哲學上、文明上成熟的族裔首先是在生死觀上的成熟,體
現在對所有的生命持有廣義上的悲憫。豐富的物質和所謂的形象工程
都在其次,人性的殘忍使得這一切都蒙上陰影。

別說你和我沒用過熊膽產品,作為這個族裔中的一分子,我們同時負
擔著這個群體的榮光和恥辱,如果你我不為這種虐殺行為深感羞愧,
那麽,我們所謂的文明——那件華美的長袍下的虱子還會繼續繁殖下
去,隻要特定的時機來臨,我們還是會一成不變殘酷地對待同類,還
是會繼續地虐待和殘殺動物,遺禍後代、遺禍我們所居住的世界。
是的,作為一個中國人,麵對那些虐殺黑熊的畫麵,我深感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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