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高中的死黨好友來信,說今天幾個死黨有個小範圍的聚會,有兩個是從外地回來過節,隻是獨缺我一個。看過信後,我的心都想飛回去了。
我從小到大就特合群兒,不管班裏分多少撮兒,多少派,哪一撮兒,哪一派都有我的份兒。想想好象誰都是我的好朋友,但這幾個死黨卻非同一般。我們這幾個學習成績都不錯,絕對屬好學生,但我們不管什麽考不考試,說聚就聚,說走就走,夜裏騎車神遊是常事兒。屬學習和玩都不誤的那類人。
高中期間,他們對我都特好,春節前家裏的大掃除都是由他們幫忙完成的,其中,剛一條毛巾搭在肩上,跑前跑後,還幫我媽媽做飯,樂得媽媽直誇他懂事。剛曾發表過一個巨笑言論,說未來誰娶了我誰最有福氣,我當時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毛孩子,到現在我也當這是個國際玩笑。
傑是我最近的死黨了,有什麽大事小情兒我都跟他說。快高考了他還在下晚自習後陪我一起到海關大樓聽鍾聲,當然我也陪他到英雄山淋雨,還幫他出主意想辦法追女生。但高考前我憤世嫉俗想外逃,有意去峨嵋山出家,傑沒出兩小時就把我出賣了,當晚班主任老師就跑到我家去了,害得我不得不俗到底。要不這會兒一定萬事皆空地在念經了。
琦在班裏坐在我後坐位置,是死黨中最受累的一個了,因為總煩他,還常故意氣他,屬逗嘴鬥氣的那種。他嘴上特不吃虧,想想好象有很多時候我爭不過他就賭氣不理他。有時還會讓他女朋友誤會呢!不過那時沒什麽性別感受,隻想大家是死黨,我還總刺兒他重色輕友。不過也有讓人感動的時候。那一次是晚上我們大家瘋夠了,由他送我回家。那天風特冷,又都騎自行車,我直打寒顫,說話也在抖,琦硬要把外衣脫給我,其實我穿的比他還多,他在風中凍著,還說自已壯不怕冷。當時想,不打不成交,關鍵時刻還真夠意思。
老頓如他名字一樣,人特厚道,話不多,卻是我最信任的一個死黨。他坐我旁邊,但不是同位兒,是隔一過道的鄰坐。我有問題總愛跟他討論,他特端,總愛深思狀長嗯一聲,然後就耐心地說出他的想法,一般情況下都特有見地,總之,老頓從不象琦那樣故意逗我打花腔。記得琦的女朋友誤會我時,老頓課間裝出一幅正經模樣找我談心,他問我有沒有這回事?我當時就急了,“哪兒跟哪兒呀,別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呀?”老頓當時就樂了,“就是呀,我覺得也一萬個不可能呀!有些人就是無中生有瞎操心!”我都要笑翻了,說誰呢?。。。。。。
就這麽些點點滴滴匯成了濃濃的情誼,都忘了怎麽會不常聯係了,但我們有個誓言,就是畢業十年後的某時,在某山某地聚會。前幾日傑還說起這事,說真得我隻記得這件事,卻不記得何時何地了。估計到時候我也回不去了,但想起來依然暖暖的。
今天早上,正是他們國內晚上聚會的時候,我撥通了老頓的電話,他說大家剛散,一個多小時的小聚,很難談得很深,可能每個人都有壓力吧,心境與往日大不同了,但還是很親,隻是大家都念叨我。唉,看樣子缺我這個小小蔥花還真不是原汁原味了,下次一定回去糾集哥幾個敘敘舊。真想他們,我十幾歲時的夥伴。他們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永遠在記憶裏,也永遠在我現在和未來的祝福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