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巴黎聖母院（第一幕）

第一場

 

人物：摩梭女郎艾達、夜總會豺老板、巴黎聖母院弗院長

地點：熱鬧鬧一小型夜總會

 

（艾達身著摩梭民族服裝：五光十色的上衣，幾丈布做成的百褶長裙，頭上戴著散發著醉人芳香的串串鮮花，在舞台上狂歌漫舞，煽動著夜總會雜色人等比吃了搖頭丸還要縱情，忘掉了扣發獎金的苦惱，忘掉了黃臉婆的哼哼教導，忘掉了情人海誓山盟的眼淚……隻顧伴隨著艾達擺臀扭屁股，幾幾乎脫離紅塵羽化成仙。）

（包廂一隅，巴黎聖母院弗院長在同夜總會豺老板促膝談心。）

弗院長（拱手將名片遞交豺老板）：吾是法蘭西巴黎聖母院中國分院第一任院長。吾們巴黎聖母院曆史悠久，為國際舞台培養了一批又一批振聾發聵的英才，不說不知道，說起來飛流之下三千尺：像美麗的吉普賽女郎艾斯美拉達、忠實的敲鍾人卡西莫多、神聖不可侵犯的弗洛洛神父、尊貴的衛隊長菲比斯……吾們巴黎聖母院看準了你這疙瘩風水，特意創辦了巴黎聖母院中國分院。這是吾們的英明，你們的造化！

豺老板（一臉的恭敬）久仰久仰！不知財神爺駕臨，有失遠迎！

弗院長（憤怒地）：咄，吾不是財神爺，吾是伯樂，來相那個（伸手指指台上載歌載舞的艾達）……娃是個好材料，擱你這兒算是丫挺的糟蹋了。

豺老板（狡黠地一笑）：艾達是俄的台柱子，沒有艾達，就沒有夜總會紅火的今天，俄也不會有閑心坐在這裏跟你談生意了！

弗院長（假咳兩聲）：拜托，你不要這麽銅臭啦，吾都說過了，吾不是生意人啦，吾是巴黎聖母院院長，專程來你這小小的夜總會選號英才，為人類的文化娛樂事業造福！經過巴黎聖母院鍍金之後，艾達就能站在世界舞台上引吭高歌啦，中國有位偉人說過：“雄雞一唱天下白”，獲個葛萊美獎什麽的都是小菜啦……畢竟她是從你夜總會出來的，你就是她的娘家人啦，她的一切，都是從你這裏發端來的……名人效應啦，這個吾不說你也明白啦！

豺老板（眼睛裏火花一亮）：這個……俄要召開董事會研究研究；關於艾達的飛黃跟夜總會的騰達，俄還要組織社科院的專家小組進一步論證……

弗院長（歎口氣）：你的效率太低了，這就是你落後挨打的主要原因啦，劣等思維啊！等你的政策出台，明月早虧啦，鮮花早謝啦，你的夜總會還不知姓誰是誰啦……

豺老板（紅著眼珠，一把揪住弗院長稀稀拉拉的花胡須，在手裏纏繞了幾圈）：你竟然侮辱俄的錢格？士可殺不可辱！什麽狗屎的巴黎聖母院院長，跑到俄這裏來滿嘴放臭！告訴你，沒有你，地球照樣轉得歡實，艾達一樣大紅大綠大藍大紫，秋波一送，天公都要屁顛著下金雨；輕顰一笑，地爺也要迷糊著傾家蕩產！

弗院長（臉色煞白，仍強裝笑顏）：放手啦，兩國交惡，不斬來使！何況吾非等閑之輩，親自上門跟你推杯換盞，也是你的造化！且聽我慢慢道來：吾們巴黎聖母院有托拉斯跨國財團的政治背景，有世界富豪排行榜數一數二的大資本董事會的經濟基礎；吾本人也是法蘭西第一皇室貴族的管家後裔，端得上老當益壯，風流絕種，在步入耄耋的危機關頭，及時從祖輩相傳的管家一職鳳凰涅盤，脫胎換骨，成為偉大的巴黎聖母院中國分院的第一任院長……

豺老板：俄不是嚇大的，羅裏羅嗦、七拐八彎的，有什麽用？還是來點實惠的吧！你知道，艾達跟俄簽約在先，你要艾達，就要跟俄過招，想辦法從俄手中購下那賣身契。說實話，艾達是夜總會的大拿，按理你出再高的價，俄也舍不得放手，且看在你家學淵博、後台夠硬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你能否把握這次機會，就要看你和艾達的緣分了！

（豺老板拍手三下，花枝招展的艾達作蝴蝶狀，翩翩舞入包廂。弗院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喉結抽風似的上下滑動，吞咽唾液的聲音比打雷還要響。艾達旁若無人地坐在對麵的軟沙發上，眼盯著豺老板等候下一步指示。）

豺老板（慈祥地）：想當初，你跟瞎眼的乞丐一起在街頭賣唱，俄看你是份好材料，帶你脫離苦海，來俄的夜總會討生計，吃得飽來穿得暖，天天還有親親的銀子賺。艾達，俄對你不薄吧？

艾達（眼淚模糊地）豺老板，你就是咱的再生父母！爹親娘親不如豺老板親！瀘沽湖的景色夠美的吧？在滿山遍野紅通通綠瑩瑩的紅葉林映照下，咱撐一隻狹長的豬槽船，一腔鬱悶隨著山曲兒鑽上藍天，深下湖潭，可是有誰聽得懂，又有誰來聽？遊客來了又去了，不過逢場作戲，有誰真把咱記在心頭？頂沒勁的是一幫老老少少的女人擠一堆兒，沒白沒黑地釀酒、榨油，做米花糖，舂米磨麵，還要準備春節需要的鬆明子和柴禾，花骨朵兒樣的年華就這樣葬送了；要說女兒國的風俗浪漫，也不過是跟咱選中的“阿夏”生育兒女，往後就是一個人孤獨的歲月，酥油燈明明滅滅，每天的功課就是守候在祖母傳下來的長年不熄的火塘旁，眼巴巴等著兒女們歸來……

（艾達的眼淚如冰雹如霰彈，一顆顆砸在弗院長的天靈蓋上，生疼生疼！他抖顫顫從西服貼心處取出一塊皺巴巴髒兮兮的手帕，欲給艾達擦眼淚。艾達使出女子防身術，一拳將手帕打落在地。）

艾達（騰地站起身，做出防禦架勢）：咄，哪兒蹦出來的豬玀洋鬼子，跑到這裏來撒野，也不睜眼看看姑奶奶是誰！姑奶奶人窮誌不短，隻管賣藝不賣身，豬玀洋鬼子也不例外！

弗院長（強作笑顏）：娃誤會了，吾是憐香惜玉，娃哭得吾肝腸寸斷，吾不能學太上之忘情也！若有冒犯，還望艾姑娘念我一片癡誠，原諒我則個，吾一生一世不忘艾姑娘海涵之恩！

豺老板：誤會誤會！不打不相識啊，艾達，俄給你介紹，這位就是鼎鼎大名臭名遠揚的巴黎聖母院弗洛洛神父的接班人——巴黎聖母院中國分院的弗院長！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穿越時空，微妙地震顫著空氣。艾達上上下下地打量弗院長，仔細鑒定他是醉生夢死的尋常遊客還是玩弄年輕女孩兒的畜生。終於喜極而泣，雙手緊緊握住弗院長毛茸茸的法蘭西血統的老手。）

艾達：真的是你嗎？你讓咱找的好苦哇！

弗院長（抽出一隻長毛手情意綿綿地拍著艾達的小嫩手）：娃不僅人長得正點，還是個通靈剔透的小才女，心有靈犀，心有靈犀啊！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漸強……兩人執手，相互凝視，一個眼裏冒出尋找了五百年的辛苦；一個老淚縱橫，嘴裏不停地叨咕著“MY GOD！MY GOD！”讓自己得此紅顏知己，比起老前輩弗洛洛神父，實在運氣好得簡直大白天撞到了豔鬼！）

豺老板（蹙眉，奇怪地）：你們認識？單把俄一個人蒙在鼓裏？太不夠義氣了！老實交待，你們是如何在俄眼皮底下勾搭成這個的？

弗院長（目不轉睛地盯著艾達，口裏囁嚅著）說來話長……

艾達（莞爾一笑）：弗院長，你可一定要收下咱這個學生！咱從那個美麗如畫的女兒國走出來，就是為了能入巴黎聖母院讀書啊！咱平生看過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巴黎聖母院》，對那個艾思美拉達羨慕死了，她可真不知足，能在巴黎聖母院過一輩子多美氣啊，幹嘛要追著一幫乞丐逃跑呢！換了咱，就是死在巴黎聖母院也知足了！為了圓這個黃毛丫頭時的美夢，咱發誓，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做巴黎聖母院的鬼！

弗院長（語塞）：這個……吾還以為……

豺老板（爆笑）：哈哈，丫兩個錯位了吧？

弗院長（轉轉眼珠）：娃好誌氣，吾就是下地獄，也要成全娃則個，不幫娃實現這一宏偉理想，吾誓不為人！

 

 

第二場

 

人物：摩梭女郎艾達、夜總會豺老板、巴黎聖母院弗院長

地點：夜總會內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浮蕩在空中。在弗院長目送下，艾達的嫵媚水靈發揮到極值，水蛇腰一扭一扭步出包廂，在歌台上擺出一個酷酷的POSE，引動全場更加瘋狂的叫囂。弗院長熱淚盈眶，不住拋出一個個狂熱的飛吻。豺老板輕咳一聲，將弗院長色迷迷的目光拉回現實）

豺老板（奸笑著）：看來這妞很合Y的口味？

弗院長（一拍胸脯）：娃在巴黎聖母院學習的一切費用，都算在吾身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豺老板（狡黠地）：這年頭，還有君子嗎？要說君子，也是偽君子！別忘了，你還沒有過俄這一關呢。艾達是俄夜總會的簽約歌手，跟俄簽有十年的協議，你要艾達毀約，亦非君子所為啊！

弗院長（緊張地）：你要怎樣？艾達是個人才，你要扣她十年，黃花菜也放涼了！

豺老板（無奈地）：俄也沒有法子啊，艾達是俄夜總會的月亮，沒有月亮的夜晚是黑暗的，孤獨的，無望的。別看俄的夜總會廟小，也供養著上上下下幾十號人，活躍了方圓幾十裏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俄即便是能呼風喚雨的黃大仙，也不能偷俄下金蛋的雞啊！

弗院長（臉色發白，略有些尷尬）：豺老板多心了，吾並無橫刀奪愛之意。隻不過怕人才流失，金子擱置久了，也會被時光的流沙埋沒，再無放光之日。老朽不才，願意在有生之年，盡綿薄之力扶貧助才，送娃上青雲！相信吾的一片癡誠，定能感天地，動鬼神，何況你豺老板肉身凡胎乎！

豺老板（低頭沉吟半晌，自思道）：艾達這個傻丫頭，攢足了勁兒要跳龍門，傻丫頭以為進了大學府就可以一步登天，母雞變鳳凰了。弗院長Y的，就跟天上掉下來的狗不理包子，傻丫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俄留得住傻丫頭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啊！（轉向弗院長微笑）俄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如果你能補償艾達毀約對夜總會的損失，俄就放你們一馬，走多遠，飛多高，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弗院長（激動地握住豺老板的手親吻，鼻涕眼淚口水糊了豺老板一手，感激涕零地）：謝謝！謝謝！你的大仁大義，吾沒齒難忘！吾一定要教導後世子孫，以你為榜樣，將拯救人才的扶貧行動流芳百世！

豺老板（抽回自己的手，用餐巾紙仔細擦擦淨，冷漠地）：你丫少來黃鼠狼那一套！聽仔細了，你要賠償夜總會的損失！艾達是夜總會的金礦，是俄的小銀行，你得拿個更肥的金礦更闊的銀行來換！

弗院長（搓著手，轉動眼珠）：這個……

豺老板：俄們可以采取最原始的交換方式，一物換一物，好說！你將艾達帶走，再送一法國妞兒做俄夜總會的台柱子！

弗院長（為難地）：這個……

豺老板（不耐煩地）：一刀下去，痛快點兒，換還是不換？！

弗院長（苦笑著）：吾不是不想答應你，隻恨吾手裏無貨啊。吾是辦國際連鎖大學的，不是開夜總會的，哪裏來現成的能歌善舞的法國女郎？能否緩一緩期限，容我周轉則個？

豺老板（冷笑著）：你活了這歲數，連個把老鴇子都不認識？蛋話，鬼才信！

弗院長（激靈靈一顫，慷慨陳詞）：你之此言，折殺吾也！吾守身如玉六十餘載，不知抵製了多少美娘豔娃色誘。想當初，吾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數不清的法蘭西女娃請願為吾義務獻身，遭到吾一番美言規勸後，羞殺而死者不計其數。質本潔來還潔去，吾之此生，隻為上天堂做準備！

豺老板（好奇地）：你還是童男身？不會吧，是否有什麽毛病？

弗院長（臉上浮起紅暈，羞答答地）：別說這個，說這個怪不好意思的……吾要把自己幹幹淨淨的身子獻給上帝！

豺老板：明白了，你丫就跟西遊記裏的唐僧一樣——艾達即便是女兒國的國王，也不會讓唐僧樣兒的童男子動情的！你Y好樣的，俄等著你的好消息，你這樣虔誠，上帝一定會成全你，幫你物色一個絕色的法蘭西小嬌娃，來將你心目中的妙才艾達換走！

 

 

第三場

 

人物：摩梭女郎艾達、夜總會豺老板、巴黎聖母院弗院長、巴黎聖母院學生卡少爺、卡少爺的情人法蘭西小嬌娃

地點：夜總會內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雜遝，隱含著刀光血影。）

（夜總會內發生嚴重騷亂，一群打手將卡少爺押進包廂，艾達衣衫不整地混在打手中間，不時揣卡少爺一腳，向他頭臉上猛吐口水。打手後麵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法蘭西小嬌娃。）

卡少爺（流著血沫沫的嘴裏兀自狂呼）：艾達，艾達，I愛YOU，勝過老鼠愛大米！

艾達（惡狠狠地）：“呸你個癩蛤蟆，敢吃姑奶奶的豆腐，也不睜眼看看姑奶奶是誰！”

卡少爺（掙紮著伏在艾達腳旁）：最最親愛的艾達，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化成灰也不會忘了你！五百年前，我擁著你一起葬身巴黎聖母院，你不記得了嗎？睜大你烏溜溜的黑眼珠好好看看，我就是你那個忠實的FANS卡西莫多啊，前世你嫌棄我的長相，跟我在一起三心二意，心裏念念不忘那個花花公子菲比斯……老天有眼，今世讓我第一個撞上了你；更好在今世的我耳不聾，眼不瞎，背不駝，活脫脫一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帥哥，你還不快來投懷送抱，咋叫一幫流氓阿飛謀害親夫呢……

艾達（手指著卡少爺，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你迷死人不償命？依咱看是笑死人不償命吧！就你那三塊豆腐高？知道武大郎是怎麽死的嗎？跑到這裏來扮演巨無霸大花癡，也不看自己是不是個兒！

卡少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挺起胸）：我不過矮你一個頭，但也是一頂天立地、呼風喚雨的男子漢大丈夫，武大郎死了死了，身後不過搭兩、三個鳥人陪命，誰敢在我太歲頭上動土，那是喝了熊膽酒吃了耗子藥，我不滅他九族十八代，就不是卡氏家族的一員！

艾達（嘲諷地撇嘴）：卡氏家族？你的先祖就是那個敲鍾的卡西莫多吧？他什麽時候當上皇帝了？好像他到死都沒能混上個婆娘吧？你不會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法蘭西小嬌娃（掙搶上前，氣得全身發抖，手指艾達）：大膽妖女，不許侮辱卡氏家族！卡少爺是癡情男兒投胎轉世，他今世的父母是法蘭西赫赫有名的貴族世家，如果沒有卡氏家族的資助，巴黎聖母院也不會在中國開辦分院，妖女更無緣見到情種絕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蜂飛蝶繞萬千女兒頂禮膜拜的——卡少爺！

弗院長：她說的不假，多虧了卡少爺家族慷慨出血，才有了巴黎聖母院中國分院的隆重誕生，吾才有機會從管家的位子上跳槽，當上了堂堂一院之長。吾的第二次職業生命，可以說是卡少爺一家所賜，滴水之恩，吾沒齒難忘！至於卡少爺是否是敲鍾人卡西莫多轉世，吾不是算命先生，不敢妄加評論。

卡少爺（涎著臉，擠到艾達麵前）：親愛的艾達小美人兒，這回兒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你忠實的Fans,無論你轉到哪一世，我都會如影隨形，讓你生生世世都跑不出我的視野！我無法決定自己的長相，是否吻合你的審美標準，但我可以選擇自己的心肝小寶貝，你就是我生生世世不變的偶像！

（艾達兩眼一翻，昏倒在地。眾人手忙腳亂地搶救，掐人中，拿酒往臉上噴，都不見美人醒轉。豺老板靈機一動，喊了一句：卡少爺，走好，不送！艾達方精神一振，悠悠醒轉。）

艾達（拍著自己的胸口，哭喪似的唱歎）：娘唉，咱的命咋這麽苦，死都無法逃出醜八怪的手掌心，好不容易逃到今世，又被這挨千刀的追到了這裏……苦哇！

豺老板（安撫道）：你不必這麽傷心，哭壞了嗓子，糟蹋了身子骨兒，可就不劃算了。其實龜兒子要愛你是龜兒子的事兒，追得上你是龜兒子的福氣兒，追上了你又橫死了也是龜兒子的劫數；你愛不愛龜兒子是你的事兒，你愛誰是誰，天老子也拿你沒法子啊！

艾達（眼睛一亮，激動地抓住豺老板的手）：對啊，還是豺老板有種，咱怎麽沒想到呢。咱的坯子靚，多幾個FANS捧場，正可以給咱添彩兒呢！（轉而對弗院長）：咱想清楚了，咱現在就跟你走，做巴黎聖母院有史以來最海的學生！咱發誓，這一世一定要活個明明白白，絕不能像上一世那麽稀裏糊塗，愛錯了人，被迫受一個又聾又啞的醜八怪的保護，本可以逃脫的，最後卻又給莫名其妙地吊死了……

弗院長（為難地）：難得娃一片上進之心，吾答應你，隻要你走出夜總會，你在巴黎聖母院進修的一切費用，都包在吾身上。隻是你跟豺老板協議在先，吾實不好插手……

艾達（嬌滴滴一聲喚）：豺老板……

豺老板（搓著手，眼珠骨碌碌亂轉）：這個，好說，好說……

（豺老板鬼祟地湊近弗院長，在他耳邊嘀咕幾句，弗院長頻頻點頭；於是弗院長湊近卡少爺，竊竊私語一通，卡少爺更是點頭如搗蒜；於是卡少爺湊近法蘭西小嬌娃，咬著耳朵咕唧了很久，隻見法蘭西小嬌娃的眼淚慢慢湧出眼眶，先是嗚嗚咽咽，而後是泣不成聲，最後捂著臉嚎啕大哭……卡少爺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推進豺老板懷裏。交易結束，幾個男人都長舒一口氣，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傳送出勝利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