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
2016 (2)
2020 (283)
2021 (131)
2022 (110)
十年前,人們在考慮TA將把中國帶往何方。但十年後,人們更應該考慮他自己將走向何方。
他是個準備不夠充分的領袖,有些倉促地應對著這個變化過快的時代。而且他運氣不好,在任期內正好遭遇經濟的下行;國家的兩個經濟支柱,人口紅利和房地產,都開始麵臨轉折點。這意味著中國的製造業會衰弱,同時土地財政也難以為繼。並且中國的經濟活力太低,難以激活居?內需作為另一個支柱。而與此同時,國內資產價格高企,實體行業凋敝;工人抗議,農?討薪,金融難?討債,這些事件的數量都遠超TA之前的時代。而此時中美交惡又引發了貿易戰,讓出口麵臨困阻;且在突如其來的疫情下,TA把內部矛盾延伸為國際對抗,導致了新軍事競賽的興起。
其實這些問題未必是TA個人所導致,但專製製度有一個特征,就是它欠缺代議製下的?效機製,因此存在很強的周期性。所以對執政者來說,天時地利很????要;領導人不但要生逢其世(家世),還要生逢其時。而TA上台時,中國的經濟紅利已經在變弱,但遺留問題卻開始顯現。並且TA的個人作?又帶來了一種負向反饋;——在政治周期本就對他不利的情況下,他卻采取了一係列偏激的作法,從而加劇了事態惡化。
這些因素會營造出一種對他不利的氛圍;因為中國傳統 觀念認為,皇帝受命於天,必然受到上天眷顧;所以國家? 調雨順,才能證明當政者是天選之子。然而TA上台後, 國家的內政外交卻連番受挫,經濟也陷入全麵性的衰退;而 且近十年來頻現天災人禍,甚至在 2016 年出現熒惑守心這 種罕?的凶象;這足以讓任何一個皇帝感到恐慌,但TA 卻又遭遇了中國百年難遇的疫情,而這種規模的瘟疫往往預 示著王朝的衰敗;上一次遭遇大瘟疫的領袖是慈禧,而再上 一次是崇禎。
對一個皇帝來說,如此多不祥之兆集於一身,會帶來一種暗示,表明他並非天選之子,而其實是上天的棄兒。
這讓TA異常焦灼,他不停地修補著政權上的一道道創口,並迫切地希望創造一些事跡來證明自己;這讓他的政策總是?疾火燎;例如他要整頓市貌,北京就開始清退低端人口;要搞技術突破,就開始芯片大躍進;要節能減排,工廠就限電停產。
自改革開放以後,中國的政治就沒有如此混亂過。行政部?為了達到TA的指標,時常處於首尾不相顧的局麵。雖然他也做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改變,如改善財政分配,裁撤冗員,以及精簡公務流程等;但他沒有迎來好感,因為體製內十分抵觸;公職部?集體不作為,政府把壓力層層向下攤派;?眾沒有覺得行政體製有多大改良,辦事依然困難。
TA本希望掌控一切,但卻讓一切失序;他感到一切都在與他為敵,甚至上天都與他為敵。在這種處境下,他指望通過政治高壓來扭轉局麵。在TA的統治下,國內烽煙四起,充滿討伐之聲;他打擊宗教,打擊?運,打擊少數?族,打擊律師,打擊境外勢力;但在打擊完後留下了一片片焦土。他要推翻很多東?,但又無法讓它們變得更理想。雖然他也強調發展科技,升級供應鏈。不過他的權力意識就像一個漩渦,無論創造多少資源,都會消耗於其中。
這種自我中心限製了TA的格局,他的世界觀很虛幻,而且思路上的盲點太多,這些盲點本可以被集體領導機製所防範,但他卻削弱了這種機製。他希望通過連任去自我證明,但卻攤開了一個無法掌控的局麵;他想要改變中國的社會結構,想要主導第三世界,還想?方認可他的政治地
位。當他無法獲得這些認可的時候,他就打算關閉國?,給全?做政治改造;但今時不同往日,技術潮流將把封閉的中國和世界的差距拉大,國?最終還是會被推開。
TA麵臨的終究是一個與自己理念不合的時代,他在時代的浪潮中逆流而行,但卻希望整個國家給他護航;他心中相信,這隻是蛻變前的黑夜;通過自己的一鼓作氣,他最終能夠力挽狂瀾;他會宣告自己將帶來一個跨越式的裏程碑,並解決一切的曆史遺留問題。但大家都知道,他更可能鑄成不可挽回的曆史錯誤,而這些錯誤將花費國家幾個世代
去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