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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解讀《周恩來年譜》(1)

(2004-06-03 08:48:44) 下一個
年譜交待:1922年十一月,周恩來介紹朱德和孫炳文入黨。 孫炳文就是孫維世和孫新世的父親,和周恩來的關係很好,有說是同學,其實,孫炳文是在參加過京津等地激進青年組織“鐵血團”的時候和周恩來結識的,這個四川中年很激進,激進的讓陳獨秀都不願意見到他,1921年,他和朱德去上海看陳獨秀,陳獨秀不知道為什麽對他們發了大脾氣,這次冷遇並沒有讓孫炳文灰心,次年仍舊在周恩來、陳延年的幫助下入黨。此後,1926年,被派往黃埔軍校學習,任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上校秘書,總教官兼中山大學教授。同年6月,任總政治部秘書長。北伐戰爭爆發後,調任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後方留守主任,孫炳文這時主要是和郭沫若、鄧演達共事,郭沫若在孫死後有一些文章集中悼念這位戰友,從文章中可以看出來孫炳文是一個堅定不乏熱情的革命知識分子,四一二之後,孫炳文被任命為武漢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總務兼軍事廳長,4月16日從廣州抵上海時被捕,旋即被害,死年四十二歲。孫炳文死後,女兒輾轉交由周恩來夫婦撫養,鄧穎超對侄女周秉德說過:“其實我和你伯父的幹女兒隻有三個,一個是葉挺的小女兒楊眉,一個在延安時燒死了,再一個就是孫維世。”說這番話時孫維世也死了。孫維世一直被林彪追求,成為葉群的眼中釘,而後江青為了整周恩來也準備拿她開刀,被捕之後直到死的時候孫維世還被帶著手銬。孫維世的丈夫著名演員金山也是一個導火索,他和王瑩的戀愛也讓當年的江青很不滿。 金山生性風流,在六十年代去朝鮮演出期間和一名朝鮮女演員鬼混被發覺,遭到處理,孫維世並沒有嫌棄他,還是和他一起生活 ,孫維世死後,妹妹孫新世繼續嫁給了金山。 孫炳文才華橫溢,早年寫過一首詩,仿照李白的《行路難》。 籲嗟呼!吾欲登昆侖而望遠海兮,豈有賊能阻!   吾欲倚長劍天外兮,孰不我許?   行路難兮,滿地穿墉之雀、宿訟之鼠。   吾不難不顧而去兮,雲帔軒舉。   哀無辜之民兮,無寧處。   行路難兮,大好河山,四億同仇,吾難舍汝!   日暮傷行路,行行欲何之?   君看鵬飛六月息天地,悲乎哉息天地易易,恐歸來事不可知。   戢羽儀,匪以道修阻而淹遲,以繁費思。   天階月冷,明月東方,涕旁皇。   君看孤雁,已過橫塘,我何為獨此室處,與浮遊搶攘。   叱雲將,控飄風,俟我興堂,   唏發望洋,息匡床,吞吐大荒。   百思不能去,行路難,何以澹吾慮。   嗟夫!此境之不可終留兮,又不可匆遽。   還猶豫,君看去來今豪傑,嫋作煙絲何處!   行行重行行,莫更傷路難。   青天一揮手,已在層雲端。   男兒報國耳,莫取孤箏彈。   聖人邈天際,君看披心肝。 《年譜》中記載:1925年2月1日,周恩來領導下的青年軍人聯合會在廣州開成立大會,周恩來到會講話。 周恩來在國民黨陣營中一直官運亨通的,他先是做黃埔的政治部主任,後來兼任軍法處處長,同年九月又做了第一軍的政治部主任,還被授予少將軍銜,9.29日被任命為東征軍總政治部總主任 ,這個青年軍人聯合會的勢力很大,它的主要負責人是蔣先雲、 曾擴情、賀衷寒,是蔣介石後來軍事政訓係統的前身。同年,周還被任命為新解放的東江地區的行政委員,總管當地軍政事務,十一月又被任命為國民黨東江地區的黨務組織主任,兼管黨務,就在這個月成立了在原來大元帥府鐵甲車隊基礎上的四軍獨立團,團長就是葉挺,周葉訂交就在於此,參謀長是周士第。這是我黨掌握的第一支武裝。 周恩來利用東江的優勢發展成立了潮汕地委和後來的汕頭市委, 這時的周恩來雖然在黨內還隻是廣東區委的組織部長,然而在兩黨陣營中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1926年3月20日,中山艦事件爆發,周恩來先是到廣州造幣廠被蔣介石軟禁了一天,蔣勸說他,他沒有答應,現在看來無非是蔣要拉他一起幹,張治中後來回憶說蔣介石對他講過:恩來不為我所用,的確是個遺憾。第二天,周恩來就和陳延年、聶榮臻、李富春等人商量反擊,這時候如果按照周恩來的意思反擊,敵我雙方力量的對比,優勢顯然不蔣介石的一邊,這次周恩來還第一次的和毛澤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這應該算是周毛第一次攜手吧,當時是在李富春的家中商量的,最後中央不批準,蔣介石遂氣焰囂張起來,以致於有了後來的整理黨務案,整理黨務出來後,周恩來不管陳獨秀的指示,告訴軍校的黨員,隻要沒有暴露的一律繼續以國民黨員身份工作,不要聽從鮑羅廷的。 這一年的年初,周恩來在四大上還遇到了高君宇,二人在百忙之中居然還交流了戀愛的體驗,也就是在這一年,他和鄧穎超正式確定了關係。可見,周是個感情很豐富同時又不是濫情的人。高在黨內的資曆也很老,他是五四運動的幹將,火燒趙家樓的主角 之一,他還是共青團的創始人,他和石評梅的戀愛故事也使他成為“紅色戀情”的經典主角,就在這次和周的會麵不久,高就病故於北京,(1935.3.5)高這次回北京後還肩負著一個周恩來的 重托那就是把他給鄧穎超的情書交給鄧,高照辦不說,還交給周很多愛情方麵的技巧,鄧穎超回憶說:“我和恩來對君宇和評梅女士的相愛非常仰慕,對他們沒有實現結婚的願望,卻以君宇不幸逝世的悲劇告終,深表同情。” 周和鄧早就相識,之前,周和張若茗關係最好,人們說他們是天造地設,二人也在戀愛,後來因為張迷心於讀書對革命不再感興趣,周便和張毅然分手,解放後五十年代周路過雲貴時還和張見麵,張後來巴黎完成學業之前仍然為周恩來交待的事情奔走忙碌,買過一塊送給鄧中夏夫人李瑛的紀念表,是瑞士出產的,李瑛一直帶著,直到死。 如果說周的婚戀有撮合者那就是高了,1965年6月,周在審批北京城市規劃總圖時,特別強調要保存“高石之墓”,他說:“革命與戀愛沒有矛盾,留著它對青年人也有教育。”西方一些資深的傳媒記者和外國元首舉凡見過周恩來的都說“周是個人性化的領袖” 石評梅在高死後寫的一首紀念高的挽歌也是很淒楚動人的,茲錄於下: 假如我的眼淚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綴織成繞你玉頸的圍巾。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顆一顆紅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愛心。我願意燃燒我的肉身化成灰燼,我願放浪我的熱情怒濤洶湧,讓我再見見你的英魂。 魯迅說:“無情未必真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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