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讀史劄記（71）－－章含之和洪××的婚變

洪某發表的那篇文章極力述說的章含之的變心和背叛，那麽，事實是不是由一個人說了算呢？於是，我們就來回顧一下曆史，看看曆史上二人的關係是怎麽樣發展和變化的。 洪其人也算是比較能幹的那種，用他自己的話說二十七歲就開始出人頭地了，但是，據我知道的情況，洪在學校期間一直和一名女教師和一名女學生的關係不很清楚，這在後來洪的一些朋友中間也不是秘密，更不要說瞞住心思縝密的章含之了。然而，這段文革之前的不愉快，章含之始終沒有發作，可以說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章含之來看，以洪當時的發展方向是比較有前途的，所以，一些不可能完全抓住把柄的細節的糾纏可能毀了彼此。關於這點我建議看一下蔣碧薇和廖靜如對徐悲鴻的回憶錄，早年聽吳作人先生提起徐悲鴻和蔣碧薇的往事，一般都說蔣碧薇懷疑徐悲鴻和孫多慈一事屬於虛妄，包括那時的回憶文章幾乎一邊倒，然而，作為徐悲鴻後來忠實的伴侶廖靜如先生晚年的回憶則例外的說出這件事的真相，也就是說蔣碧薇的懷疑不是沒有證據的，為尊者諱而一直逃避這段曆史的真相，作為大弟子的吳作人先生更不可能於師門之後說恩師的負麵背景，更何況蔣碧薇後來跟隨的張道藩更是敵人中的敵人了。徐悲鴻雖則沒有像張大千那樣在防空洞裏麵就能作出荒唐事來，然而，孫多慈卻是徐悲鴻那時不可或缺的身邊人。我列舉這件事的目的何在呢？為了旨在說明一個看似複雜其實很淺顯的事實： 洪一直說章含之在回憶錄中借用毛澤東的話來為自己遮羞，意即利用毛澤東的話給章含之自己變心做鋪墊，屬於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一類的事情，我們可以設身處地的想想看，當時毛澤東說這番話時，毛澤東、周恩來、姬鵬飛、汪東興、徐濤、鄭保中等人都在場，當然還有章含之，在那樣一個毛澤東一句抵得上一萬句的年代裏，章含之有什麽膽量或者說有什麽必要在這件事欺騙毛澤東呢？是不是不提離婚毛澤東對章含之就棄之不顧了呢？顯然不是。而洪始終也沒有對毛澤東轉述章含之的關於他的“外遇”有過正麵的回應。這不很奇怪嗎？反之，如果是章含之說謊，那麽，可想而知毛澤東對章含之的態度將是什麽，不要以為毛澤東晚年陷入深宮，外界毫不知曉，恰恰相反，毛澤東的信息渠道一直到死都是比較暢通的，蒙蔽毛澤東也隻有在政治企圖一定的條件下才可能付諸於行動，而章含之把丈夫的外遇能夠作為自己發跡的政治企圖嗎？ 也是曆史和現實提供的機遇，使我對這件事的幾個當事人有過一定的了解，所以，就抱著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說兩句。章含之看到洪已經被文革打倒，幾年之內或者說十年之內也不太可能複起，所以，就開始做了一些準備，章含之是一個比較有些城府的女人，她利用在毛澤東身邊工作的機會把自己婚姻的不幸有意無意的透露給毛澤東知道，而前提是文革之前章含之就已經掌握的蛛絲馬跡，如果連最基本的事實都沒有，這種事想編造一套完整的謊言來欺騙領導數億人民鬧革命的毛澤東似乎也沒有那麽容易吧。六十年代末的毛澤東還沒有到了十分糊塗的境地。章含之為什麽和毛澤東說起這件事呢？那就是章含之對毛澤東的研究所致。現在研究毛澤東比較內行的人士比如李銳、陳晉等都寫過一些文字，他們公認的一點就是毛澤東本人對婚姻問題一直非常敏感，毛澤東十七歲聽說一名青年女人為了抗婚而自殺，憤而寫就洋洋萬言的大作，其內容之磅礴，其文筆之雄渾，完全可以作為討伐封建禮教的檄文來看，這篇文章直到斯諾來華時，毛澤東還念念不已和美國人提到。換言之，也就是說毛澤東有類似的情結，所以，章含之一旦透露出丈夫的事情之後，在毛澤東看來很有點同情和幫助弱者的必要了。其實，這也並非罕見，今天不是也有很多老幹部喜歡為自己心愛的部下出麵打抱不平嗎？況且，毛澤東身份和他們決然不同，自不必考慮諸如影響一類的事情，毛澤東的每一句話在若幹年後不都是曆史嗎？誰可以限製曆史的進程呢？因而也就有了毛澤東的那番議論，而章含之有了上諭，事情辦起來豈不是更加順手？ 然而，章含之的心思還不僅於此，她另外又做了一步鋪墊，這也就是洪提到的張某某的出現。文革中離婚最為人所詬病的就是利用政治上的因素搞所謂的劃清界限，其於人倫來說是歸複野獸還不如。章含之固然口含天憲，可是，這在民間看來無異於挾天子以令群氓。事情如果繼續圓滿的話，就是毛澤東的指示和章含之、洪某某的婚姻的事實破裂也就是感情破裂，這時候，章含之就開始打出張某某這張牌，洪的文章提到洪的姐姐看到章含之和張某某的親熱狀態，如果章含之真要和某人好的話，也沒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吧？目的隻有一個作給洪家人看，因為有了毛澤東的指示，章含之再找任何一位男朋友都是合理的事情，而且在那個年代裏麵也合法。章含之就是用這種鈍刀子割肉的辦法讓洪自己提出婚姻的解除，洪當時沒有什麽渠道可以為他提供辯護的機會，即使是外人得知也無妨於章含之，因為洪理屈在前，毛澤東定論在後，可以說完全有恃無恐，章含之這麽安排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當時自己的主動，而且是多年之後人們對她的婚姻的評價，洪自己提出離開和章含之拿著毛澤東的口諭讓洪離開是天壤之別 的，毛澤東死後，他的某些錯誤言論已經形同廢紙，更何況這種瓜田李下的小事的指示，然而，洪自己提出離婚，即使是毛澤東死去多少年，人們提到章含之的這次婚變至多說句夫妻感情不合，她丈夫提出來的，她丈夫那時候可是弱者，弱者提出離開明顯是婚姻不能維持。這就把政治打壓巧妙的化解開來。夫妻之間因為感情不合適而分開不要說在中國天經地義，就是世界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為今天洪再度站出來為自己辯護，而辯護的理由盡管增加了以往大家很少知道的章含之的所謂變心的事實，可是，我們不還是從中得出章含之和洪某某的離婚源自於感情不合嗎？不論是這個不合來自章還是來自洪，章的目的就是要的這個，而洪先生七十多歲的人了，居然再度被前妻給愚弄到利用反向說明來給她當年的手段做最好的注解，而這個注解絲毫無損於章含之，因為你自覺的把這件事歸結到政治以外的領域中去了。誰能通過洪的文章看出章含之是因為政治上的要求而離開洪的呢？ 這篇看似熱鬧的反擊實際給章含之晚年又幫了一個忙，隻是幫忙者自己不這麽認為。 章含之老太太的智商應該在江青之上，隻是她沒有那樣的機會。用一位多年與之共事的人話說：這個女人就是賈府中的王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