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都要路過一條T字型的街道,在那條街道裏一到晚上就會三三兩兩的紮堆著幾十個中國妓女,嫖客是一群群的印巴勞工,惡心的老妓女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滿是淫蕩表情。印巴勞工臉上寫滿了滄桑,那饑渴的神情,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們忍受著,但最終屈服,在一次性交易裏,他們痛快的噴射精子,他們痛心的掏出金錢,世界就是這樣你舍得的,別人也不希罕,你舍不得的,正是別人所需要的,妓女們惡心精子,妓女們親吻金錢。
每次當我路過的時候,我總會看著那些強壯的印巴勞工噴火的眼神和饑渴的麵容,而看到那些40多歲的老女人將嘴巴塗得像猴屁股,穿著低胸的V領透明T-SHIRT,露出一團白花花的奶子,特別是下身幾乎都穿著黑色性感絲襪,這樣的畫麵總是給我很強烈的衝擊,很衝突的場景,一部分幾乎是最原始的陽性符號,另一部分是最原始的陰性符號,他們的相互對抗吸引,到苟合,到對抗吸引,一個“堅持”到“妥協”然後到“妥協後的堅持”的過程,人生其實也是這樣,堅持,妥協,妥協後堅持,一個做自我,但是難免被同化的過程,有時侯被同化是為了更好的堅持自我,有時侯堅持自我是為了將來更好的被同化,我確信人生就是這樣一個自我與同化相互抗爭和妥協交替的過程,但是我永遠也搞不清自我是為了什麽?同化又是為了什麽?如果不用這樣的答案“自我是為了更好的同化,而同化又是為了更好的自我”。
糊裏糊塗的日子在忙碌中總是能很充實的度過,但是稍微閑暇的時候,我會思考自己到底需要什麽,30歲了,40歲很近了,突然覺得我父母的樣子距離我不遠了。2000年元旦的時候,我記得我那陣子非常難受,因為我是多麽希望有一個女孩子和我一起度過那千年與千年相交的一刹那的,當然沒有!於是到酒吧裏喝了幾瓶啤酒,看著周邊的情侶們在那刹那間的幸福和歡呼,我在沉默中感受著最深沉的寂寥。2000在去年的印象中還是很近的日子,但是現在想來,2000年的確已經離我很遠了,那樣的對風花雪月的感受都離我很遠了!
我喜歡年輕飛揚的,腰能像水蛇一樣扭的女子,可是我知道我沒有了那樣青春的銳氣,所以我沒有了衝動和激情,我不知道我會為什麽特別心動,雖然我依然有豁出去的勇氣,但是會忍不住的患得患失的思考。金錢和愛情雖然不是雞肋,但我想在我心目中它們絕對沒有皇冠上的明珠那樣的高度,這樣的世道,這樣的時代,滌蕩了我的大部分純真和率直,我能坦然的承受一切外界的欺詐和虛偽,但是我不能允許它們第二次讓我成為觀眾,如果它們一定要堅持演出,那麽我必須是編劇,過程由他們負責,結局必須由我掌控。我發現我現在特別喜歡博弈,在網上下四國軍旗,我喜歡用工兵當炸彈,用炸彈當司令,用司令去堵炸彈,與客戶談生意,我會為了驗證我對客戶心裏的判斷,用幾十萬的單子做籌碼,當然很多時候我是正確的,我享受著那種快感,也會有很多司令被炸掉的時候,我也會無奈的笑笑,大不了,再來一盤!
然而有些事情,卻不好再來一盤,比如婚姻,最近一段時間來自這方麵的壓力特別大,但是一個人的確好好的,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不用牽掛著家裏還有一個人在擔心著自己,想對哪個美女拋媚眼,就可以放肆拋媚眼,不用有內疚的感覺,想一陣子把一輩子的錢花光就可以花光,不用擔心以後老婆和孩子怎麽辦,想一周不洗衣服就不洗衣服,想把電腦放在床上聽一整晚音樂,第二天大白天,睡一整覺,沒有人會去擰你耳朵,打擾你的睡眠,這些都是自由。因為我現在沒有了愛情的衝動,在這樣的狀況下,用一個不是用我的衝動和激情捕捉過來的女人來換取我的這些自由,我總覺得是不公平的。當然,大不了,可以再來一盤,但是麵對再來一盤這樣重大的問題,我且不說對她是不是公平,就我來說,我是不是還會有那樣“老子豁出去了”的勇氣呢?人活著,真是麻煩!
看了鳳凰衛視對王朔的訪談,感覺王朔是人,他有點神經,但是他活得略微有點誇張的很真實,很自我,也許人的一生,至少應該做得自我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