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 出事了,我們每個人都大吃一驚。他到別的樓層去幫忙,結果把一種很危險的藥用在了一個不應該的病人身上。每個人都不知該說什麽,坦白說這是個低級錯誤,當護士最起碼的要求是知道你的病人是誰,然而越是低級的,越是不可能的,越是常常發生。你不知道那一瞬間,什麽樣的魔鬼毀了你的腦袋。
Kris 是個很有前途的護士,24歲,在美國年輕的男護士是很搶手,上班不久他便被當作未來的charge重點培養。不久前他剛買了大房子和新款的BMW。這樣的希望之星連我們這些嫉妒的眼紅的同事都不忍心毀掉。所幸病人沒什麽事,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死罪免去,活罪難饒,kris 被罰隻能上白班,重新培訓上崗,這意味著他不可以單獨接觸病人。
以後幾個星期常常看他落魄地立在走廊裏或者無所事事地晃來晃去。接班的時候,我們不得不麵對他,那一瞬間,你不知道臉上該擠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過了幾天我沒有看到他,然後聽說他突然辭工了。我是消息不靈通人士,但依然感到了科室裏詭異的氣氛。每個人似乎都知道點什麽,都避諱著什麽。。。。。
終於我從四處飄來的竊竊私語裏整理出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天,科裏很忙,kris 找berk 做證人他要wast一種止痛藥,那是一種成癮性極強的藥。當時很忙,berk 想都沒想就做了witness,但過後靜下來,奇怪,那時kris沒說是哪個病人,也沒給他看病人的藥單,而且他在此期間應該沒資格單獨給病人用藥的。Berk轉身 找kris ,kris 鎮定從容,說是David的病人,David on break ,he cover him. 這又是一個問題,此時Kris連cover別人的資格都沒有,David相當資深,會犯這樣的錯誤?Berk又去找David,David說不知道,但他可沒讓Kris管他的病人,更何況靜脈給止疼藥。他們去問病人,可曾有人給止疼藥?病人很清醒,說自己哪都不疼,既沒有要過藥也沒有人給過藥。那麽誰用了病人的止疼藥?一個黑色的幽靈漂浮在走廊裏…….
Berk和David 必須要向上報告,這是法律,醫務人員知道看到甚至隻是懷疑自己的同事有可能成癮而不舉報便是犯罪………
……….
不是所有的好奇心都被鼓勵,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要經曆。說什麽好呢?Kris曾是我的同事,曾是個很有前途的護士。
說起BMW,我看了一下我們醫院的黑護士特愛這車牌,大多開的是這車.有一天,我在文學城中看一人寫到:"開啥車,也代表一個群體啥的..."我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