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的小小園地
我熱愛繪畫,自五歲起我就開始學習畫畫,並一直沉迷在繪畫的天地裏。朋友說我有一股學繪畫的“牛勁”,死心塌地堅持了四十多年。 繪畫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愛好,但我學繪畫的道路是艱難的。多少年來我一直摸索著,邊畫邊學,腳踏實地地不斷充實自己。作為所謂“五零後”,我們這一輩人,都經過文化大革命的動蕩歲月,都經過那個時代的意識形態風浪的洗禮。那時,中國的教育係統幾乎處於停頓的狀態,學校紛紛停課“鬧革命”,課堂成了鬧事的場所。為學習繪畫,我隻能走“非正式”的求學之路,拜師學藝。
好歹環境造就人。雖然學校沒給我正式的繪畫課本,但我仍能在外邊搜集教材,我還能依賴於美麗的大自然,在現實生活中尋找創作的素材。記得有一段日子,學校要求學生緊跟“革命步伐”,參加批鬥。這樣,諷刺“走資派”和“牛鬼蛇神”的漫畫便成了我作畫的主要“練兵場”。我就是在這樣的政治環境中練習繪畫技巧的。後來,我響應號召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繼續在鄉間畫山水、畫田園風光。 幸運的是,在上山下鄉的年月裏,我遇上了不少民間畫家,向他們拜師學藝。這樣,我的繪畫創作又有了新的內容;而我自己也在生活中進一步得以磨練,慢慢成長。七十年代末回城後,我不但沒有停止過作畫,反而努力複習文化課,為報考大學作準備。
在文革的動亂歲月,其實除了學畫畫,我還學了拉二胡。二胡是中國民族樂器最為大眾化的一種,演繹功能獨特多變。我學拉二胡之所以有所收獲,有賴於一位很有名望的前輩的指點。這位老師是我兄長的同學,在他的感染下,我不但對二胡產生興趣,而且決心苦練,精益求精。在中學的那幾年,我邊學繪畫邊學二胡,後來還參加了學校的文藝宣傳隊。 一直到自己當了教師後,我仍然活躍在宣傳隊裏。前前後後,從開始學習到目前的水平,我拉二胡的曆史已有三十年之久。
多年的實踐和學習,讓我在二胡、繪畫兩方麵紮下了較好的功底。後來我還到沈陽魯迅美術學院和音樂學院專攻了國畫和二胡的基本理論課,係統地填補這方麵的知識。幾年之後,我在藝術上的追求有了較顯著的進步,從此我更加明確自己的事業意向。我開始著手兒童藝術教育的工作,為培養下一代藝人而努力。但是,要更好地推廣中國民樂和國畫的藝術精華,讓外國人更好地認識中華文化,我覺得藝術必需走出國門。我下決心在藝術的追求上掌握過硬本領,以便把自己學到的知識帶到海外。
我就是懷著這樣的抱負於二零零二年來到倫敦的。一到倫敦,我便被這座城市濃鬱的藝術氣息所著迷。我如饑似渴的參觀了市內各大博物館,欣賞了各流派的畫家的名作。我還積極地參與這裏的華人舉辦的民間藝術活動,盡量以民間藝術愛好者接觸,交流創作經驗和學習心得。
倫敦是聞名世界的藝術大都,是西方音響藝術創作的大熔爐,每年在這裏推出的各類作品源源不絕。但相對來說,倫敦的一般普通百姓對二胡和中國國畫的認識還不多、不深。 有的人想學習中樂和中國畫卻不知所向。我認為,藝術追求得從娃娃抓起。素來成功人士大多是自幼入門,經多年磨練,才能登峰造極。倫敦的藝術創作空間遼闊,為推廣中國國畫和民樂提供了一個難得的平台。幾年在倫敦生活積累的經驗,除了讓我增長見識外,更讓我明確我的創業方向。兩年前,我和朋友開始著手開辦學校,教小孩子畫畫和拉二胡。我們把學校取名為《陽光藝術學校》,意指陽光普照著的園地。我們希望中華國粹在這片小小園地裏花開綻放。
我們開辦的藝校得到相關部門的支持。學生主要是中國大陸、香港、越南等地移民的後裔。目前學生人數還不多,還有很多困難。但我有一個夢想:我計劃逐步增強教師隊伍,提高教學質量,再做些新的嚐試。譬如,除二胡外,我希望能增加其他樂器,讓學生接觸更多東西。我更希望今後我們的學生能到各地參加比賽、演出,讓更多人認識和了解中國和中華文化。我要把藝校辦成一個文化的櫥窗,將中國民間藝術的亮點展現在英國朋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