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71)
抗戰前,蘇北丕縣有一大戶人家,姓戴,是當地最大的地主。說是地主,其實老地主早就沒了,所生的四個兒子都是讀書人,大的幾個都去了美國、英國留學,讀完書留在了當地。最小的老四在日本留學,學的是曆史。家裏沒什麽人,隻有孫輩的人還有一些在附近讀書的。雖然家裏有土地上千畝,但也隻是收點租子供老四上學和其他幾個孫輩的孩子上學讀書。
1937 年盧溝橋事變,揭開日本全麵侵華戰爭的序幕。一時間舉國上下,抗日民情鼎沸。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中國最優秀的兒女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五千年文明孕育出的民族精神 -----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戴家的老四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了老家。
回到家的戴先生,首先把家裏所有的地契和租地契約找出來,然後他把家裏的佃戶召集到一起,對他們說:日本人就要打過來了,中國就要亡國了。今天我叫各位老鄉到這裏來,就是要問大家一句:你們是要做亡國奴還是願意跟我一起打日本。如果願意跟我打日本,那我家裏租給你們的地就是你們的了。如果不願意跟我打日本的,我的地也不租給你們了,我要賣了地好買槍買炮打日本。大部分佃農都選擇了跟著戴先生打日本。戴先生當即燒了他家的地契和契約,並向那些準備跟他走的佃農深鞠一躬,大聲說道:有你們這樣的中國人,中國不會亡!不久,戴先生就拉起了一個幾百人的抗日隊伍。
這支隊伍在抗日戰爭期間一直活躍在蘇北地區,後來發展到一千多人的隊伍。戴先生帶著他的兒子轉戰在蘇北各地,和日軍進行過無數次的戰鬥。在這期間,他的隊伍營救過國民黨的抗日部隊,也營救過新四軍的人。因此,國共兩邊的人都對他很有好感。戴家孫輩的子女很多,大部分在抗日之後參加了國共兩黨的抗日隊伍,兩邊的人數差不多。抗日戰爭快結束的時候,國共兩黨都想爭取這支隊伍,他們通過戴家在他們一方的子女做戴先生的工作,可是戴先生一概拒絕,堅定地表示:我的隊伍隻抗日,不打內戰。抗日一勝利,我們就解散。他說到做到。抗日一結束,他的這支農民抗日救國軍就全部解甲歸田。戴先生送跟他一起打日本的小兒子去南京上大學後,在家閉門讀書,不問政事。
轉眼三年內戰結束,新中國成立了。戴家那些在國民黨政府工作的子女都去了台灣或美國,在共產黨裏的都成了新中國大大小小的幹部。
緊接著開始土改了,戴家曾是當地最大的地主,當然首當其衝。負責土改的山東籍幹部積極動員當地農民揭發戴家的罪行,可是三番五次地動員,竟沒有一個農民起來揭發。人心都有一杆稱,那些最地層的農民具有中國最樸素的道德觀 ---- 不能無中生有,更不能以怨報德。在這個地方,共產黨的階級鬥爭的方法竟然不靈了。沒有辦法,負責人向上級打報告,請求指示。幸虧當地比較大的領導在抗日期間曾得到過戴先生的營救,與他有患難之交,也幸虧這個領導是那種重情誼,懂政策的領導。戴先生躲過一劫,最後被判十年徒刑,沒有被當惡霸地主槍斃。那個時期,象他這樣的大地主能夠不被槍斃是十分罕見的。
沒料到的是,關押戴先生的監獄的監獄長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個抗戰時期參加共產黨的青年學生已經成長為共產黨的中級幹部。女兒畢竟是女兒,共產黨員的身份沒有割斷他們的父女之情,父親有她的關照,在監獄的日子還不算難熬。
後來中國開始肅反開始清理階級隊伍。因為他的問題,他的女兒被調離公安係統。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困難時期,老先生在即將出獄的前夕餓死在監獄裏。
讓人無限感慨的是,麵對自己的命運,戴老先生從始至終沒有一句怨言。還寬慰兒女門說:不要抱怨,這是一個時代變革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這樣的人好象用大徹大悟,豁達灑脫這樣的詞句也不能完全貼切地描述。麵對這樣的境界,我隻能歎自己筆拙詞窮、無能為力了。
具體分析為何要打狗:1)戰敗國不知道自己斤兩. 2)戰敗國的政府總體還是甘心(即使不甘心又如何)做另一個戰勝國的走狗。
為什麽隻是跟其中一個戰敗國嘔氣?因為其他戰敗國知道自己的何去何從,隻有小日子是雙重國格。
大日本帝國海軍總司令官中將伊東佑亨致書與大清國北洋水師提督丁軍門汝昌麾下:
時局之變,仆與閣下從事於疆場,抑何其不幸之甚耶?然今日之事,國事也,非私仇也,則仆與閣下友誼之溫,今猶如昨。仆之此書,豈徒為勸降清國提督而作者哉?大凡天下事,當局者迷,旁觀者審。今有人焉,於其進退之間,雖有國計身家兩全之策,而為目前公私諸務所蔽,惑於所見,則友人安得不以忠言直告,以發其三思乎?仆之瀆告閣下者,亦惟出於友誼,一片至誠,冀閣下三思。
清國海陸二軍,連戰連北之因,苟使虛心平氣以查之,不難立睹其致敗之由,以閣下之英明,固已知之審矣。至清國而有今日之敗者,固非君相一己之罪,蓋其墨守常經,不通變之所由致也。夫取士必以考試,考試必由文藝,於是乎執政之大臣,當道之達憲,必由文藝以相升擢。文藝乃為顯榮之梯階耳,豈足濟夫實效?當今之時,猶如古昔,雖亦非不美,然使清國果能獨立孤往,無複能行於今日乎?
前三十載,我日本之國事,遭若何等之辛酸,厥能免於垂危者,度閣下之所深悉也。當此之時,我國實以急去舊治,因時製宜,更張新政,以為國可存立之一大要圖。今貴國亦不可不以去舊謀新為當務之急,亟從更張,苟其遵之,則國可相安;不然,豈能免於敗亡之數乎?
與我日本相戰,其必至於敗之局,殆不待龜卜而已定之久矣。既際此國運窮迫之時,臣子之為家邦致誠者,豈可徒向滔滔頹波委以一身,而即足雲報國也耶?以上下數千年,縱橫幾萬裏,史冊疆域,炳然龐然,宇內最舊之國,使其中興隆治,皇圖永安,抑亦何難?
夫大廈之將傾,固非一木所能支。苟見勢不可為,時不雲利,即以全軍船艦權降與敵,而以國家興廢之端觀之,誠以些些小節,何足掛懷?仆於是乎指誓天日,敢請閣下暫遊日本。切原閣下蓄餘力,以待他日貴國中興之候,宣勞政績,以報國恩。閣下幸垂聽納焉。
貴國史冊所載,雪會稽之恥以成大誌之例甚多,固不待言。法國前總統末古末啞恒曾降敵國,以待時機;厥後歸助本國政府,更革前政,而法國未嚐加以醜辱,且仍推為總統。土耳其之啞司末恒拔香,夫加那利一敗,城陷而身為囚虜。一朝歸國,即躋大司馬之高位,以成改革軍製之偉勳,迄未聞有撓其大謀者也。閣下苟來日本,仆能保我天皇陛下大度優容。蓋我陛下於其臣民之謀逆者,豈僅赦免其罪而已哉?如榎本海軍中將,大鳥樞密顧問等,量其才藝,授職封官,類例殊眾。今者,非其本國之臣民,而顯有威名赫赫之人,其優待之隆,自必更勝數倍耳。第今日閣下之所宜決者,厥有二端:任夫貴國依然不悟,墨守常經,以躋於至否之極,而同歸於盡乎?亦或蓄留餘力,以為他日之計乎?
從來貴國軍人與敵軍往返書翰,大都以壯語豪言,互相酬答,或炫其強或蔽其弱,以為能事。仆之斯書,洵發於友誼之至誠,決非草草,請閣下垂察焉。倘幸容納鄙衷,則待複書賚臨。於實行方法,再為詳陳。
謹布上文。
明治二十八年一月二十日
伯爵 大山 巌 頓首
伊東祐亨 頓首
我家也有像戴先生那樣的長輩,以九十多歲的高齡去世,致死沒有說過共產黨不好,卻稱頌新中國為官清明讓老百姓吃飽穿暖,消滅了嫖娼吸毒,了不起。
隻是如戴先生者如果生活到九十年代以後且還眼聰目明思維正常,不知他們是否還會說同樣的話?
日本沒有滅掉中華民國,所以我們算抗戰勝利了,但中國天天跟一個戰敗國嘔氣,從心理上看還是敗了。
不過縱觀曆史,中國已經被外族滅了幾次了,現在的中國人和過去的中國人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了,所以誰勝誰敗,誰又說得清楚呢?!
不當亡國奴敢於抗爭是民族英雄,不問世事致民眾於水火而不顧算什麽呢?
過去人們講“文人誤國”是期待有學識的人“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戴先生隻管國事,放棄家事,不管天下事,還是有些欠缺!
孟子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把國權看重,民生看輕,這樣的國家早亡晚亡其實沒多大關係。暴力革命的改朝換代和亡國又有多少區別呢?
在海外上網的各位可以捫心自問,國未亡,我等先逃了,是愛國還是愛己?如果中國現在亡了,可以脫亞入歐,百姓是開心還是擔心?嗬嗬,此等言論如果遭到惡言惡語,我不回帖,大家心裏有數就可以啦,哈哈哈。
民族、民權、民生的三民主義先拿民族說事是想以反清複明來號召百姓。但老百姓真正關心的是民權和民生!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都世界大同沒國界了,大家豈不都成了亡國奴?所以談論亡國並不是一個簡單化的主題,特別是在沒有亡國的危險時期!與其以愛國來忽悠百姓,不如多談談民權和民生為好!
但是你說為什麽這種人就總是這種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