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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乾進門的那一瞬,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盡管我眼睛是撐圓了的。他出國五年了,走的時候沒和我道別,這五年中也沒有音信給我。我常在想,就算是想甩掉我,也不需要這麽絕情,我也不是那種 ……
“坤妹,你還好吧?”誌乾一句問,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定睛看了看他,他瘦了一些,眼神好像也沉了一些。
“我,挺好的。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本來在他麵前話就說不伶俐,他這麽突兀地在我眼前這麽一站,我那舌齒更是玩不轉。
“我回來三天了。”他說。
回來三天,這才來我這裏 …… 我鬱悶。
“我是帶著點任務來的,這會兒才得閑。”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來,快請坐。”我連忙把沙發上的東西清到一邊,請誌乾坐了下來。“累不累?”我一邊問一邊把茶具端過來。
“還好。”他話很簡短。
“這幾年都做什麽呢?”我給他衝了一杯茶。我端詳著他的臉龐,還那麽帥氣,就是略顯憔悴。我心底湧上來一絲憐意。
“什麽都做。這兩年和朋友一起合作做點小生意。”他說著,雙手接過了茶杯。他眼睛掃過我臉上的那一刻,我仿佛被電觸到了一般。這一觸覺叫我心驚:沒想到事隔多年,我對他目光的條件反射還一個樣。
“你怎麽樣,忙什麽呢?”他問,沒注意到我神情的微小變化。
“老樣子。”我回答,機械一笑。
“什麽老樣子?”他問。他忘了,我一直在教書。
“教書啊。”我說。
“哦,”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喝了一口水。“教書好,單純,特別適合你。”他說得沒錯,他其實挺了解我的。
誌乾顯然有心事。隻見他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擱,問我:“你有沒有黃妮的消息?”
聽他問黃妮,我有些意外:“你們不是一直有聯係嗎?”
他搖搖頭,臉色頗黯淡:“後來就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意外歸意外,我心頭卻滾過一種別樣的感覺,我不是一直期待著有一天他們不再來往麽?
“你沒有聽到關於她的什麽傳言麽?”
“沒有,我消息總是比較閉塞。怎麽,她怎麽了?”我強掩好奇和幾乎是幸災樂禍的心理。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提了。”
“是不是她變心了?”我鼓起勇氣問。 我也不是隨便問,黃妮從前就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我一直納悶誌乾怎麽會那麽 迷她!
“你怎麽知道?”誌乾脫口而出。
誌乾、黃妮和我是從幼兒園一路到初中的同學。黃妮長著一副娃娃臉,皮膚又白又細;小巧的嘴唇裏是又白又齊的牙齒。她個子高佻,還在幼兒園時,她就比我高出了半個頭。
我們三人住得也近,所以放學後就常在一起玩。我們玩過家家,每次,誌乾都當新郎,黃妮當新娘,我呢,就當黃妮的妹!
“這一次我們換換嘛,我來當一回新娘。”我撅著嘴,不滿之下,苦心央求。
“當新娘個子得高,還得有花裙子。你都沒有。”誌乾毫不客氣地曆數我的不合格。叫男孩子這麽數落,真是太沒麵子了。當不上誌乾的新娘,成了我童年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