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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兵張曉峰 三十四 川軍待命

(2012-02-02 18:56:47) 下一個

師長、師參謀長頻繁下基層搞調查摸底,工作很細仔認真,每到一處都深入到班裏和戰士麵談。往往師長前腳走,政委就又來了解戰士的思想情況,兩個主官配合默契。通過他們,很快地全師興起大練兵、大比武活動,還舉行為期三個月的班長集訓。師長忙曉峰也忙。各部隊操場上喊聲震天,個個生龍活虎,槍支彈藥齊上陣,大車小車共轟鳴,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文明之師、英勇之師展現在人們眼前。師長觀後總是露出欣慰的微笑說 : “ 好一支勁旅,好一支天下無敵的隊伍,好! ”

師長隻有和戰士們在一起才開心,他常來到普通士兵中間大叫 :“ 張曉峰,把煙全拿出來給你這些四川老鄉抽抽,好家夥,全是些煙鬼,今我被你們整成光杆司令了。 ” 張曉峰所在師官兵多數來自雲貴川,四川人占多數。該師又駐防在四川重慶市 ( 當時重慶還不是直轄市 ) ,所以幾乎是支川軍。

有人是這樣評說四川人的 :“ 這裏群山環抱,物產豐富,尤其是成都平原,更有天府之國的美譽。這裏多神仙類人物,精明能幹而散漫悠閑,既能吃喝玩樂又很喜歡談玄探幽。與幽默的川人聊天是一樁快事,他們見識獨特又有豐富的民間智慧,吹起 ( 殼子 ) 來趣昧橫生,暈素皆宜, 硬是要得。四川出美女, 川妹子聰慧能幹做事麻利, 發起嗲來風情萬種勾人魂魄,故民間有 — 少不入川之說, 以防有人誤入岐途忘了家中老娘。川妹子中嘴巴狡的辣妹往往辣勁十足, 尤其在公共場所發生口角,一般人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隻能落荒而逃。四川是中國人才大省,無論文武川人都表現的上佳。不過川人偏居一隅獨享其樂,雖藏龍臥虎但窩在盆地中,如不走出夔門也隻是些歪才怪才。四川男人英俊帥氣敢想敢幹,火爆勁十足拚起命來不要命。川人長期受山水空靈之影響,愛動腦愛玩計謀,卻光明正大,上山下坎如踏平地,這點是許多外省人不及的。長期的 ( 麻辣 ) 飲食習慣養成了川人做事幹脆又果斷,天生的耿直、爽朗。 ”

川人這次可是要遊出夔門去殺敵報國一展雄風了。

張曉峰出生在 “ 動亂 ” 時代,也許在娘肚裏就受到外界的時代影響,一落地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字報,聽到的是震耳的高呼聲。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覺不自覺受到了熏陶,後背也開始長 “ 反骨 ” 。雖表麵看文質彬彬,但衣服裏卻滋生了無數枝帶刺的玫瑰。他長期做著一個夢,就是要在最危險、最困難的時候爬上秤鉤,去稱一稱自己到底有多重。抱著這個想法,張曉峰一直做著 “ 保本 ” 生意。今正好有機會,張曉峰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可以用不擇手段來形容他這門積極爭取的心思。

半個多月很快過去了,跟師長下基層終於告一段落。司令部的作戰計劃已圓滿完成,可能馬上就要向全師宣布作戰命令了。張曉峰私下也急切地打著小算盤。今天師長很高興,精神煥發,還動情哼起了《十五月亮》、《望星空》、《血染風彩》等歌曲。哼幾句,喝口酒;唱一段,剝幾顆花生。師長唱得不算好,五音不全常走調,但是他很投入,還叫曉峰吉他伴奏。曉峰彈到一半,就聽師長說: “ 算了別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樣,真沒勁,去玩吧,反正今天沒事。 ” 師長說完頭往後一倒也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的睡著了。張曉峰可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如何是好,我已憋了這麽久了,再憋下去隻有死拉死拉的。不行,今非說不可。曉峰已豁出去了,輕輕拿起毛毯討好地給師長蓋好,蓋好了還故意東理理西拉拉的不肯離去。

“ 好了,這就玩去吧。 ” 師長又說。

張曉峰那肯走啊!他傻傻地站師長麵前傻笑,還把笑聲提高了幾倍,還有意搭話說 :“ 嘿嘿,今我哪也不去就陪著首長。 ”

師長好像感動了,一翻坐起來說 : “ 今咱曉峰很乖嗬,不理解不理解,乖的像三陪小姐,笑的多燦爛喲。 ” 師長心想這小子今天很特別,像做錯事的孩子,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私自跑回家的事,哼,我是誰啊!這小子這麽沉得住氣,是不是良心發現了想認錯了,我要的就是這效果,哼哼我不信治不了你,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麽說,怎麽下台 ......

張曉峰見師長沒睡意還表揚自己,心裏有了底,可這話頭要從何挑起呢?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急不得!張曉峰想了想,又偷窺師長的表情 ---- 嗯,很好,師長好像已經猜中自己想說什麽了,這會兒正得意的蹺起二郎腿丟個不停,還悠閑的抽著煙晃著頭像個 “ 債主 ” 似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等待著 ......

張曉峰先做了一下深呼吸後,鼓足勇氣說 :“ 首長,我想下連當兵,不知您 .....” 張曉峰說完後向師長投過去期待的眼光。哪知師長氣得跳了起來說 : “ 好啊!小兔仔子,原來你不是要向我認錯啊!還想逃避下連當兵? 今兒我新帳舊帳一起算, 算清了我押送你回家。 ”

張曉峰嚇了一大跳,心想,你神經病啊!我有今的新帳是真,哪有舊帳啊!你是真暈了嗎?

師長看著曉峰的不解樣道 :“ 小子別跟我裝了,讓我來揭穿你吧。你 9 號就出院了, 跑哪去了?哼,你除了跑回家還能跑那去?還好,算你還有點良心,隻在家呆了一星期。膽子真大啊! 你很想知道我怎麽知道的吧? 告訴你 : 人家林鳳玲星期天好心去看你,嘿你不見了,上天了還是入地了? 嚇的她去找醫生問才知道你出院了。她回來後,是我審問她她才說出實情的。你能瞞天過海嗎? 告訴你,就算天空下著牛毛細雨,人聽不見,可它不會不留痕跡在地下吧?膽大妄為,耍小聰明,還想耍賴! 你忘了你歸隊時我問你要出院證,那是給你機會,可你 …… 就在剛才我還留有餘地,怎麽樣,不自覺的東西,叫我怎麽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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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虔謙 回複 悄悄話 回複lamplight的評論:

    謝謝你!他就是八十年代後期參的戰。“三陪”我要考慮修改。謝謝你!
    lamplight 回複 悄悄話 一直在跟讀筆者的連載,情節和文筆都很吸引人.我認為今天的章節中存在兩處錯誤:首先文中提到《十五月亮》、《望星空》、《血染風彩》等歌曲是中越戰爭後期才出現的,再有就是"三陪"也是近幾年的流行語,在那時沒人用.
    如有不當,請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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