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驕陽

我的心中充滿驕傲,就象桃花在春天嚎叫! 就象太陽盡情燃燒! 我的心中充滿自豪,如同鬆果落滿山腰! 如同荒坡瘋長的野草!
個人資料
正文

這周的夢(一)

(2010-02-26 12:30:50) 下一個
也不知道是在古代還是現代。每一天空氣都很潮濕,天如荷葉包著形如黃蛋的地,而我四處流浪居行皆無定處。然而,我的靈魂有所依附。每天我要去見一位畫師,修習非古非今非中非西的繪畫技藝。

秋後有一次畫展,在巴黎的紅磨坊的隔壁的一間橢圓房子的地下室舉行。 我的畫的左下角全是敗筆,塗抹多次,已經被無可救藥的玷汙了。但我還是在畫展的一周前不再猶豫,將畫寄出並獲得展覽的許可。接著我精消力散,數日纏眠,渾身綿軟無力。

畫展的當天,人頭攢動。 觀眾交頭接耳,在每一幅畫前沉思品評,不時發出壓抑的讚歎聲;屋子裏汗味彌漫,燈影浮動。這時我看見了畫師和他的夫人也來參觀。 他正站在我的畫前,向他夫人介紹我的作品,臉上露出賞識的表情---“這個好。”我注意到我的畫的左下方的敗筆被巧妙的處理過了,完美的詮釋了我笨拙畫筆下試圖表達的意圖。

這時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走進來,用手撕戳我的畫。 他的手握著我的畫的左下角,眼裏爆出莫名的惱怒。我正不知所措,但見畫師上前和他搏鬥。人群嘩的退開成270度的圓弧。

畫師兩三拳將粗魯的黑人擊倒在地;嗙的一聲,那黑人便僵直的倒下,畫師雙腳跳起重重踐踏著倒地掙紮的黑人的胸腹。黑人的口角噴出鮮血,當場悴死。

人群如水流一般瀉逃。汙血逶迤著人流,燈影搖動。 我的畫已經殘缺了兩個洞,正如盲人的眼空洞的注視著正在發生的騷動。

我隨人流逃逸,回頭看見畫師站在屋子中間,抱著被嚇哭的妻子輕聲安慰:“寶貝沒事沒事”。他抬頭張望,卻不就逃離。我的眼裏充滿感激,但過道太暗,畫師可能看不到我,即使看到,也看不清我的眼裏的感激。我盡量睜大眼,幾乎炯炯如炬,希望那能量能穿透黑暗傳導過去。

我逃到街上,繞過紅磨坊,在Y字路口叫了無人駕駛的出租車,象一團煙霧頃刻消失在暗夜裏。狂風卷著雪花,追逐著夜行跑車。我坐在後排回頭注視,風雪數次幾乎趕上又數次被拋開,最終到底無力追上,在某個One-Way的街角垂頭放棄。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